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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耻？教训？
姜瑶望着眼前的男人，眼里闪过不可思议。
宋文成的脸真大。
都离婚了，他算哪门子的葱蒜，还在她面前立起威风了。
宋文成瞧着姜瑶表情变化，越说越得意，“我告诉你，别以为找了个男人就能当靠山，你和孩子的户口还在乡下呢。”
“幼儿园你能让他帮你，可小学是要卡户口的。”
“户籍这么严，霍珩舟只要敢违规操作调动户口，我就敢举报他。”
姜瑶冷笑，“我能不能留在城里，不劳你费心。”
“至于我和霍团长怎么相处，你一个前夫，也管不着我。”
说完，牵着孩子就要走。
宋文成被她劲劲儿的样子，气得猛地扯住她的肩膀，眼神轻蔑又笃定，“姜瑶，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是我的人。这辈子你带着我的种，哪儿也别想去。”
姜瑶看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只觉得脏，用力睁开肩膀。
……
宋文成对姜瑶不死心，李春桃不放心，提前几分钟下班。
快到学校的时候，就看到马路上拉拉扯扯的两人。
见宋文成还要拦住姜瑶，她立刻小跑过去，“文成，强强今天不是要开家长会嘛，你怎么还在这里。”
宋文成一顿，这才想起来。
李春桃埋怨的嗔他一眼，“你可是答应过强强的。”
说着，她语气哽咽难过，擦擦眼角不存在眼泪，“上次家庭聚餐被姜瑶闹了后，强强的同学们就总是疏远他，嘲笑他没爸爸。”
听着春桃委屈不已的声音，宋文成心一软，低斥道，“谁敢胡说，强强可是我亲自养大的，他就是我儿子。”
“我现在就去开家长会，给他撑腰。”
宋文成大步朝小学门口走去，李春桃快步跟上。
只是没想到，在小学门口又和姜瑶娘仨碰在一起。
李春桃看她一眼，眉眼间俱是得意。
见宋文成又要和她说话，李春桃立刻扮起柔弱，唯唯诺诺道，“弟妹，文成来给强强开家长会，你不会介意吧？”
不待姜瑶开口，宋文成表情一哂，高傲道，“这种事情不用问她，大哥是因为我没了，我来给强强开家长会，天经地义。”
李春桃看着姜瑶，挑衅的眼神一闪。
关键时候，文成还是选择她们娘仨。
姜瑶听着两人自说自话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他就是给宋强当儿子，她都懒得搭理。
恰在这时，小学下课的打铃声响起，有人突然拍了下她的肩膀。
“姜同志。”
姜瑶转头，周成军背着手，笑眯眯的瞅着他们娘仨。
姜月姜川立刻甜甜的叫了声，“周爷爷。”
周成军慈爱的“哎”了声，从兜里摸出两颗糖，“甜甜嘴。”
姜川和姜月接过来，弯起眉眼，露出洁白的小乳牙，“谢谢爷爷。”
周成军笑呵呵的视线转向姜瑶，“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托您的福，一切顺利。”姜瑶眼神柔和坚定，唇边挂起一抹微笑。
周成军爽朗大笑，赞赏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行。”
宋文成见姜瑶和周成军熟络的样子，眉心微皱。
饭局上，他见过周成军，但没搭过话。
当时有很多人巴结，听说是外贸部主任。
接触的是国际贸易来往的工作。
可姜瑶一个黑五类，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厉害的人。
等周成军和她道别离开，宋文成质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周主任？”
语气俨然她和周成军不清不楚。
姜瑶冷笑，“皮尔卡丹时装表演，周主任请我帮忙。”
李春桃了然，眼中轻蔑一闪，提醒宋文成道，“你忘了？我那天去看表演，弟妹不是在后台打杂嘛！”
宋文成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们刚才说的工作，是这件事。
打杂要是做不好，她就真是个废物了。
“姜阿姨，小月小川。”
孩子的声音吸引了宋文成的注意力。
学校里，各个班级的孩子们朝校门口涌来。
霍谨言背着书包猴子一样一蹦三尺高，挥着手欢快的跑向姜瑶。
姜瑶接过他后背的书包，“你爸和大力叔叔今天有事，我来接你。”
霍谨言“嗯”了声，高兴地拉住姜月和姜川的手。
“姜瑶，你就这么贱，上赶着跟人当后妈？”宋文成咬牙切齿道。
霍谨言盯了眼宋文成，悄悄从地上捡了颗石子。
姜瑶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李春桃，冷嗤道，“你都跟人当后爸了，我为什么不能当后妈。”
说完，带着孩子们就要离开。
宋文成胸口起伏，看着学生们从他身边经过，“不是要开家长会嘛，怎么都走了！”
霍谨言哈哈大笑，“你是说宋强吧，他欺负同学，老师让他罚站，还要请家长。”
宋文成一噎。
李春桃听到孩子受了惩罚，立刻催道，“咱们快进去吧。”
两人逆着人流往里走。
后脑勺突然一疼，宋文成捂住脑袋猛地回头。
姜瑶带着三个孩子已经走远，而一颗石子滴溜溜滚到他身后学生们的脚下，被踢了几下，消失不见了。
李春桃着急孩子，见宋文成停下来，拉着他的胳膊催道，“快点。”
宋文成揉了揉后脑勺，没多想，跟着李春桃去了办公室。
姜瑶过了一会儿才回头，而后板着脸对霍谨言道，“以后不许这样。”
“把人打坏了，咱们有理也说不清了。”
霍谨言大声道，“可他骂你！”
他不许别人欺负姜瑶阿姨。
姜瑶心里一软，但语气还是十分严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周围这么多人，你刚才那一下，肯定有人看见，对你不好。”
霍谨言觉得无所谓，昂着下巴，“看见就看见，大不了我爸爸打我一顿。”
倔小子！
姜瑶板着的脸露出一丝笑意，认真道，“以后动手前，必须问问我。”
霍谨言见姜瑶阿姨不生气了，立刻点头。
回到家，霍谨言主动说起这件事，原本以为会挨一顿打。
爸爸却破天荒没打他，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打的好。”
姜瑶看着他们父子二人，蓦地又想起王大力的话。
“团长对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