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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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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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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凭什么觉得,方圆几里会没有坏人呢。
    有句话应该怎么说来着。
    在安全的地方,他就是最大的危险。
    温绾的思维猝不及防慢了半拍,刚才被荒郊野岭渲染的恐惧一下子被另一种情绪替代。
    车后背是微凉的真皮材质,坐久了凉意穿过四肢百骸,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她佯装淡然地往靠窗的位置挪了挪,这对于手长的人来说作用不大,也许就是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边上的盘扣该掉还是掉。
    万籁俱寂,凉风凛冽。
    这里阴冷沉暗得仿佛周围盖了不少坟场。
    此时哪怕千万魂灵聚集一起,也不及她眼睁睁看着旗袍被拨开的后怕。
    “宋,宋沥白……”温绾含糊一声,“你干嘛?”
    他没有停顿,继续气定神闲追究盘扣,姑姑送的衣料果真是极好的,折腾这么久都没勾丝,也不宜撕碎,实打实的艺术品,索性就没破坏,低声哄着她:“绾绾,我没吃饱。”
    “……”
    现在连装都不装一下的吗。
    刚才那么多蛋糕。
    是被哪只坏东西吃了的。
    盘扣分别在斜襟和侧边开叉各三个,就算解开了也不能完全被剥干净还需要解脖子后面的扣子,在这些事上宋沥白兴致和耐心都足够,也不急,单指解一个,没几秒钟,温绾再扣上去。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操作后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有时候温绾跟不上,一下子被解三个,秀眉轻蹙,恼他一眼后再给系上,同时扼住坏东西的手,振振有词:“我们不是来看流星雨的吗?”
    “你看见流星雨了吗。”
    “还没有,但是应该快出来了。”
    其他博主给她画的饼,她原封不动画给了他。
    宋沥白停了手,凝聚于她的视线依然深邃难耐,眼尾微微上扬,“那我们做着等?”
    出于之前的经验,温绾能够轻易嗅到他的话中有话,没有轻易上当,不确定问:“……坐在车里等还是在车里做着等?”
    他了然笑,“不都一样嘛。”
    “谁和你一样了。”她整理好乱糟糟的盘扣,“我是正儿八经想看流星雨的。”
    “我也是。”
    “……你觉得我信吗。”
    “绾绾,想做和想看流星雨不冲突的。”
    行吧。
    算他有这份看流星雨的心意。
    “那就好好地等着。”温绾打开一半车窗,脑袋探出去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里并不是真的荒无人烟,远处是有住着稀稀落落的人家,不远处还停靠一辆车子,应该都是当地人。
    有人住的地方就不是完全的暗光,哪怕流星雨降临,光景也不会很好。
    最好找个没什么人居住或者山的另一头。
    温绾打开地图软件,“要不我们换条路走吧?退回去有个分叉口,
    我们走东面的小路(),那里和山径连接。”
    “你不是说听我的吗?”
    “下次一定。”
    “……”
    下次有没有流星雨是另一回事。
    宋沥白最终依她。
    车子继续按照她的指示前进▇()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一边指挥一边说:“我们得找个没人住的地方,这附近都有人住,前方怎么还有一个小街区……”
    这和她想找的地方背道而驰。
    宋沥白:“你是根据地图走的吗?”
    “刚才我们不是跟着某德地图走的嘛,结果我们被它带迷路了,所以这次……”
    “换了个地图软件?”
    “我凭着感觉走的。”
    “……”
    一个刚来京城没多久,几个城区都没逛过的人,倒是能雄赳赳气昂昂地带他走郊区,并且大手一挥,地图软件一丢,凭着自己灵敏的感觉认路。
    偏偏瞎猫碰上死耗子,兜兜转转,还真被她从各处的旮旯底挑了个没有人的矮山坡下。
    远眺是被夜空笼罩的深山,俯瞰是茂密的常青树林。
    “我就知道我会选地方,你看这里多好。”温绾心满意足地解开安全带,“视野开阔,空气清新,最主要的是,除了我们,周围没有人。”
    “一个都没有吗。”
    “嗯……一个都……没有……吧?”随着他视线的投来,温绾的声音慢慢地转小,再转小。
    宋沥白熄了车火,意味深长,“我们绾绾选的地方就是好。”
    “……”
    她嫌弃刚才那地方有人在,挑挑拣拣选了个更偏僻的旮旯山野。
    这下好了,流星雨不一定看到,野餐是必不可少的。
    温绾拧门出去观察情况,入了深夜,景色朦胧,夜空仿佛镀上一层宁静而神秘的黑色画卷。
    不可否认这里是看流星雨的绝佳地点。
    寒风拂过,温绾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披风忘记盖上,她正想进去取来时,肩上多了一个外套。
    宋沥白也出来了,早就预料到她会冷似的拿了件外套出来,颀长身形站在风口的位置为她稍微挡了些许寒意,车灯早已熄灭,周遭没有其他亮光,视觉适应昏暗之后能大致捕捉到彼此的轮廓。
    温绾很白,旗袍又与她同色,像是夜里悄然绽放的栀子花,长发在办公室披散后就没有再精致盘起来,随意地一束,反而多了另一种清新婉约的美人韵。
    温绾裹紧外套,低声叹息:“流星雨怎么还没出现。”
    “可能得等一会儿。”
    “网上不是说就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吗。”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看流星雨的。
    可惜可能又被博流量的营销号欺骗。
    宋沥白:“外面冷,要不进去等。”
    入了春夏后气温白高晚低,深夜最寒凉,一不小心容易冻感冒。
    温绾点头,要拧副驾驶车门时
    (),发现路被后座的车门给挡住了,“你怎么把后面的车门开了?”
    她随口问这么一句,没注意到宋沥白已经将她带到后车厢门口,“后面有天窗,流星雨来的话你抬头就能看见。”
    乍一听是个道理,她稀里糊涂坐进来之后,后车厢的压迫感瞬间席卷。
    “你让我坐后面,只是为了方便看天窗的吧?”温绾问。
    “绾绾,你怎么总是把我想的这么正直。”
    “……”
    宋沥白慢条斯理地等她坐好后才过来,骨节分明的长指象征性地按了天窗的按钮,流星雨什么的只是个借口,后座舒适宽敞,自然可以做比流星雨更便捷的事情。
    在真正的流星雨来临之前,另一波流雨先行将她席卷,选了个比刚才更荒无人烟地方的后果便是后方的人更加肆无忌惮。
    瓷白旗袍几经辗转终究无法抵抗皱褶,六个盘扣尽数散落,撑不起的斜襟折叠西显现出盈盈雪色,涂过蛋糕的缘故,几小时过去仍然残留着她精心烹饪的蛋糕香气,宋沥白将人扣着玻璃上,一手一个,青丝海藻似的披散,或挂落薄肩细腰或从前坠落,和雪色一同攥在手心里。
    这一年间她头发长了许多,平时有去理发店打理,一直让长发维持着软乎的质感,像羽毛似的轻飘飘地轻易拨动心弦。
    显然,刚才在办公室还没尽兴。
    车窗和玻璃幕墙都是单面的,外面见不着里头,温绾没有高空恐惧感,可这荒郊野岭的,心里还是惶恐,后方的人似乎早已习惯野营生活,和她的忐忑恰恰相反,反而愈演愈烈。
    听觉失常了似的,不论她说什么都置若罔闻,再加上人又是跪的背对着他,声音微弱得毫无作用。
    高速飙车一般,当车速达到一定数值时驾驶员是听不得周围的任何声音,单单沉浸于飙车的激速之中。
    “老公……”
    “哥哥……”
    “沥白哥哥……”
    “宋沥白!!!”
    温绾刚开始讨好地喊他,发现毫无作用后索性直接大声喊他名字,这一喊不要紧,遭罪的是她自己。
    油门踩到底一个猛地加速,一整个重心偏离,人晃得厉害。
    车玻璃又光滑,跪对着的温绾一不小心没撑稳,额头砰地撞了上去。
    她倒吸一口冷气,眼泪蹦跶出来,额头被撞疼了,当然也不止额头,三分真七分假地哭唧唧,声似夜莺婉转又磨人,“呜呜呜你混蛋……干嘛这么快。”
    车速一快,她很容易受伤。
    宋沥白及时停顿,深邃眉眼掠过怜惜,“抱歉。”
    他将人捞过来,“额头撞上了吗,我看看。”
    “不给。”
    “绾绾。”
    “不给就不给,你太过分了。”
    要么说她演戏挺真的,演得出神入化的,眼泪掉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有几颗挂在睫毛上,我见犹怜的洋娃娃似的。
    当然额头撞得不轻,
    宋沥白拨开她的碎发,清晰看见额头被玻璃撞红,他指腹抚了抚,“怎么撞上了。”
    温绾瞪他:“你说呢。”
    “我的错。”他薄唇吻了吻额头,“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了。”
    “认错态度好点。”
    “对不起。”
    “下次能不能听我的话。”
    “能。”
    这还差不多。
    谁让刚才他没有及时顾及到她的感受,温绾用实际行动演绎了什么叫做得寸进尺,教育一番不嫌够,小腰板挪动将他挪出来后,自己想往边上坐着休息。
    不给了。
    自个儿玩吧。
    姐不奉陪。
    她一走,宋沥白落了空,没有轻易放人走,重新捞过来,低沉道:“绾绾。”
    “你不是说听我的话吗。”温绾抵不过力气,底气弱三分,“我现在累了。”
    “你累哪了?”
    “……”她思索半天没掰扯出一个好理由来。
    温绾想挪到一旁,“反正就是累了,得留点精神看流星雨。”
    宋沥白并没有放人,在好商量的事情前他很好商量,不好商量的事怎么都很难说服于他,结实的单条臂膀轻松将她箍着,另一只手将天窗全面打开。
    “再等一小时,没有流星雨的话我们就回去。”
    他是在和她说流星雨的事情,实际却另有目的,车内毕竟有限制,为了避免再撞到额头,没让她对玻璃趴。
    又是宝宝又叫老婆地哄了很久才把人哄坐在天窗下,这个位置,流星雨来临时抬头刚好能看见,但流星雨没来之前,她低头看见的是他们。
    爱意交织。
     宋沥白刚才吃过蛋糕但经不住饿,唇齿间依然挂香,他和其他富家子弟不一样的是,在这个新鲜感只有三个月保质期的时代他能做到年年长情,反反复复听同一个地方的天气预报,从不烦腻,对吃食同样如此,永远保持热忱和喜爱,永不退减。
    温绾的户外野生活动时间有限,更多时候做个三秒挪一下的并且需要人扶着才能动弹的乌龟。
    “宝宝加油。”宋沥白很有耐心箍她腰鼓励,“很厉害,已经破记录了。”
    乌龟破了之前五分钟的慢游记录了。
    如果平时的话她一定觉得这是一种鼓励但时候不佳,总能听出几分调侃,温绾哽了声,最终失去所有力气似的,瘫在他的肩头上,低声呢喃,“我觉得……你以后肯定是个好爸爸。”
    “嗯?”
    “会鼓励宝宝。”
    “不一定的,我想鼓励的只有你。”
    “你不想做个好爸爸吗。”
    “我更想做一个好丈夫。”
    不论何时何地,她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
    先做好一个丈夫,其次才是爸爸的角色。
    一个家庭和谐的前提便是父亲足够地关爱母亲,
    对孩子才会有足够多的耐心和爱意,否则只是单单完成一个人类繁衍的任务罢了。
    温绾迷糊地想,他们两人的状态很适合要孩子,但不要孩子似乎也没关系。
    她之前看小宝可爱,总想着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可并没有弄明白孩子的意义,是彼此间爱意的象征亦或者延续吗。
    孩子是锦上添花,不是必不可缺的。
    没等她交流这个观点,前方人就已经交流过来了。
    宋沥白往往比她后来很久。
    温绾低头看了下,杏眸瞪圆,脑袋又没什么力气抵着他的心窝,“好多啊……都满出来了。”
    受重力影响,坐在能看到流星雨的天窗下,自然比不过跪在玻璃前,多出来很正常。
    “那怎么办。”宋沥白轻哂,“我们绾绾太小,好像不够盛。”
    “是你太过了。”
    她微恼蹙眉,想和他好好理论到底是谁的错。
    这时,天窗之上,黑沉的天空仿佛变了颜色,一颗流星短暂地划过夜空。
    宋沥白低声提醒她一声:“流星。”
    温绾抬头的时候,只看见一个转瞬即逝的流星尾巴。
    真正的流星雨比烟花还要短暂,一晃而过。
    “哇,真的是流星雨。”她小脸震惊,下意识抓着宋沥白的衬衫,“为什么那么短,我还没来得及许愿呢。”
    “你想许什么愿望。”
    “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
    “你只有告诉我才灵验。”
    其实温绾不是想自己许愿,而是希望他看到流星让他许愿来着。
    “我的愿望都实现了。”她若有所思,“要不你来许个愿?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实现。”
    “我也没有。”他一顿,“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算不算。”
    “这个不算。”
    “嗯?”
    “这不是愿望,这是事实。”
    她一直在他的身边,这件事不需要许愿,这是一件必然的事实。
    等了这么久,温绾只看见流星的小尾巴,心里难免有些可惜,“我们费这么多功夫来野外,就看了眼流星,是不是白来了?”
    “你觉得白来了吗。”
    温绾摇头。
    这倒没有,是觉得想给他过个完整的生日,但可惜于没有看到宏伟的流星雨。
    宋沥白低头,吻了吻她的脖颈,“再做一次就不白来了。”
    “……”
    许是他们的话被上天听了去。
    温绾被迫仰头的时候,视野里闯入一个完整的流星,依然很短暂,但完完整整地看见了流星飘落的过程。
    直到凌晨接近于黎明的时候,他们才回到住宅。
    翌日早。
    早醒的宋沥白看见了客厅摆放的一把崭新的吉他。
    吉他外面有精美的包装。
    不难猜到,这个吉他也是她送的生日礼物。
    晚睡晚起的温绾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看见楼下一片热闹。()
    多多和鹦鹉都是散养的,围绕在宋沥白的脚下,他手里握着一把深棕色吉他,简单调整按弦的手势,没有弹出声音。
    ⒒本作者茶衣提醒您最全的《以婚为名》尽在[],域名[()]⒒『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看她过来,宋沥白应了句,“醒了?”
    熬了太久,她眼窝下浮着淡淡的青色,真是佩服他好耐力,折腾再久还能如常工作,而她早就撑不住,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你们起得好早啊。”温绾瞥了眼这三个生物。
    起得最早的应该是鹦鹉,其次是多多,再者是宋沥白。
    看到他的吉他,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礼物里还有一个没能送出去,要怪就怪晚上看完流星雨后回来得太迟了,放在客厅她都没能想起来。
    宋沥白抚摸手里的吉他,“这是送我的吗?”
    “嗯……昨天忘记了。”
    “怎么想起送我吉他?”
    温绾起床后养成喝一大杯温水的习惯,拿起杯子咕咕地喝了三大口后,反问一句:“不喜欢吗?”
    “怎么不喜欢,你送根草我都喜欢。”
    “你就贫嘴吧。”温绾笑骂,走过来,“我记得你当时拿的吉他应该是这个颜色的,很衬你。”
    她说的就是之前校晚会他弹吉他那次。
    后来温绾想过,那天她的目光,本来就是看向宋沥白的,后来被外界干扰,发生了偏移。
    如果再给一次机会回到过去,她一定会像现在这样,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宋沥白站在原地,周遭的多多和鹦鹉是他新的观众,眼前的温绾穿着的白色的睡裙仿佛在脑海里被自动切换成校服,面庞一样的柔软温静。
    音已经调完了,琴弦拨动的那一刻起记忆和感觉全部上来。
    她明明没有问过却早就预料到他能熟练掌握节奏。
    园游会轻快的前奏响起。
    里面随意挑的一句歌词都是甜到掉牙。
    【薄荷色草地芬芳像风没有形状
    我却能够牢记你的气质跟脸庞】
    原来是这样的心情,不需要太多的观众,不需要别人的眼神,他只需要她一个人看到听到就足够了。
    当初低调如他的人上台表演也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隐形地表一次白。
    如今还是为了哄她开心。
    而温绾,也试着用同样的方式找回他曾经缺失的一部分。
    时隔多年,又没有练习过,按错的可能不止F弦了,周围更有多多和鹦鹉这两个不听话的东西一唱一和地捣乱,可心脏再也没有缺口,已经圆圆满满。
    宋沥白抬眸,和温绾视线对上,时隔多年,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同样的心动和错乱。
    F弦,再次按错。
    …
    婚礼倒计时三天。
    忙活一年多,他们的婚礼地点敲定在巴厘岛,沿承宋家低调的作风,为了隐秘性,所以包了个场,来往的宾客都是包飞机住宿
    (),为的就是所有人开心愉快。
    女方这边的宾客无非就是亲戚朋友和同学,其中高中的同学也是宋沥白的同学,他们两个宣布婚期的时候,大部分同学还在意外于宋同学居然就是蔚蓝老板的震惊中,之后因为这俩人的结合又大吃一惊。
    包厢里,傅祈深,汤武,还有李奎等一些朋友为兄弟的婚礼聚集在一块儿。
    人人面前都摆放着酒杯,只有宋沥白的跟前是一杯冰水,他自控力一向很强,说戒酒就已经戒了。
    “白哥他是真的闷声干大事啊,一步到位。”汤武拉拢着李奎唠嗑,“咱们女朋友谈了好多个,却都没有谈到结婚的。”
    李奎因为之前汤武告状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不太想搭理他,挥开他的手,“我和你不一样,我没谈过恋爱。”
    “真的假的,你这么帅没谈过吗?”
    这一句很中听,李奎语气好了些,“怎么说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深情。”
    “就你还深情?咋了,你看上谁了?”
    “这我能告诉你吗。”
    李奎不敢想,自己要是把差点做宋沥白姐夫的事情告诉他们这群小毛头,个个都多羡慕他。
    可惜,只是吹个牛掰而已。
    婚礼将近,宋沥白的工作并没有耽误,傅祈深也是个工作狂,两人关于商务的话题在一群人的七嘴八舌中显得格格不入。
    傅祈深是真的想谈工作来着,然而另一边的人一心两用,忙着回他老婆消息。
    傅祈深一张脸臭了很久。
    “你刚才说的方案挺不错的。”宋沥白习惯了一心两用丝毫不耽搁进度,回了消息后和他搭腔,“傅家叔伯那边知道吗?”
    傅祈深端起酒杯抿了口,“你老婆消息就那么重要吗?”
    “嗯?”宋沥白懒洋洋拖长尾音,“废话。”
    “无聊。”
    酸的跟腌渍过黄瓜似的。
    宋沥白不急不恼,指腹轻轻敲着杯子,“怎么,你们家大小姐又不理你了吗。”
    一口酒抿了,傅祈深懒得搭理。
    宋沥白叫来汤武,问他初家情况。
    汤武是跟傅祈深做事的,但是又不可能得罪宋沥白,讨好地笑了笑,没敢说太多,“二哥的事,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最近傅家可能有喜事,好像是和初家要举行订婚礼了。”
    要是傅祈深和初家举行订婚礼的话,傅祈深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初家大小姐和喜欢的傅小少爷订婚了。
    如此一来,傅祈深现在的状态就说得通了。
    “初家这就订婚了吗。”宋沥白瞥了眼旁边的人,问的却是汤武,“那他怎么办?”
    汤武摊手,这谁能知道呢,人家初家小公主喜欢的一直都是小少爷,傅祈深很难有机会。
    看傅祈深闷闷不乐的,李奎宽慰似的,倒了杯酒,“二哥,我懂你的心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共情感十足。
    然而傅祈深似乎连喝酒的兴致都缺缺。
    “唉。”汤武感慨,“这俩哥们好像都失恋了,要不咱们今晚喝个不醉不休?”
    和兄弟一块儿喝个酒,多多少少能有点安慰的作用。
    “都失恋了吗。”宋沥白象征性地拍了拍傅祈深的肩膀,“真是遗憾。”
    以为他会留下来安慰兄弟们。
    下一秒却见宋沥白慢悠悠地起身,“还好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得回家哄老婆了。”
    “……”
    傅祈深简直想拿酒杯抡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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