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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晚散落野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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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晚散落野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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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你这个肉怎么卖?”来到集市的我指着一块上等的尤肉问道。
    老板忙着切肉,头都没抬一下,“五十铜一斤。”
    “五十铜?涨价的可真快呀。”我从身上拿出一银,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买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小伙走上来问道:“老板,这块肉多少钱一斤?”
    老板听到声音后热情的扬起头说:“20铜一斤,这是今天刚进来的精品尤肉,你要多少?”
    “这么便宜啊,来俩斤吧。”
    老板赶紧将那一整块肉都包好递给了小伙。
    “我……不要这么多的……”小伙疑惑的看着老板。
    老板却笑着脸说:“我们关系这么好,今天卖完这一块就打洋了,我可不想加班,这一块就送给你了。”
    “我们不是……”小伙子正疑惑的时候,撇见了我,表情逐渐舒缓下来,“谢谢老板,下次我请你喝酒。”,说完,小伙提着肉转身就离开了。
    老板收起刀具和废肉就要收摊,在老板转身的时候,我一把抓住老板的肩膀。
    “你是故意不卖给我的吧?”
    “混蛋,你还有脸来。”老板刚才还嬉笑的脸突然变得通红。
    “我是顾客,我来买肉,你不卖给我玩吃什么?”
    “你要吃是吧?我都送给你。”老板抓起一块又一块的废肉丢到我脸上,“吃啊,吃啊!你怎么不吃!”
    我并没有躲开,只是接受这老板的怒火,在暴风雨般的攻击中,我居然还有一丝开心。
    老板眼尖,在充满油渍的脸下看到了我的微笑,瞬间唇紫脸白,“你!在笑什么?!”
    “想起你女儿死前苦苦哀求我的样子就可笑,我让她多活了俩个月已经是极限,而你却这么对待我?对待恩人?”我擦干油渍笑了笑。
    “你……”老板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抄着刀就要砍我,还好周围的路人将他拉住。
    “你他妈的庸医……只是个普通的小感冒你都能把人医死,你这个没种的混蛋,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老板气的两眼瞪圆,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来砍我。
    我见这么多人在我周围我自然是不怕,当也得适可而止,说了一句无药可医之后便离开了人群。
    一直到半夜我也没买到肉,无奈,只好从奸商那高价买来已经做好的饭菜,怕自己吃不饱所以多买了一份,一共4份,售价1银。
    月光透过我的碧玺照射在这个孤独的小镇,斜月弯钩,风暮屋顶,修流碧溪,显得恬静且美好,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回事。
    走在林间享受着树林婆娑的身影,听着忽远忽近的脚步声,时轻时慢,中间还停顿了一阵,想着想着,就来到了那脚步声的旁边。
    “先生,你买玫瑰吗?”
    我一怔,抬头看向她,那是一个单薄的身影,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小半张脸,清秀的手中挽着一个小篮子。
    见我没有回应,她又用那带有稚气而又悦耳的声音问:“先生,你买玫瑰吗?很香的,可以送给您的夫人。”
    我本来不想买,可是这么晚了,小孩子居然还在卖花赚取生活费用,实在是不忍心啊。
    “一朵多少钱?”
    “一朵五铜,先生。”
    “那给我来一朵吧。”我正要付钱的时候女孩的肚子传来了“咕咕咕”声音。
    我一怔,“你今天没吃饭吗?”
    女孩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样吧,我把你这篮子的花都买了,你用钱去买份晚餐,可以吗?”说话间,我掏出一枚银币递给她,可她却愣住了。
    “谢谢……谢谢先生。”女孩腼腆的收下钱后从篮子里拿出俩根木棍,女孩椅着其中一根木棍,然后用另一根敲击着地面,每敲一下女孩就倚着木棍向前移一下。就这样女孩以这样奇怪的动作朝“家”移去。
    “真是奇怪的动作。”我刚想嘲讽这个女孩怪异的走路姿势,可是月光偏偏散落在她的脚上,那是一个长短不一的腿,我一愣,才意识到她是一名残疾人。
    反正也没事,不如送她回家吧。我心里这样想着,脚也自觉的朝小女孩走去。
    “喂,女孩。”我走上前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她一颤,木棍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先……先生,是您,有事吗?”女孩低头捡木棍,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由送你回去吧,把木棍丢了,我扶你。”
    “不……不行,先生,这会弄脏您的。”
    “这算什么话?来,把木棍给我。”我动手去拿女孩的木棍,可她就是不给我。
    “不……先生,您身份高贵怎么能背我这种下等人,传出去的话会被人嘲笑的,还是让我自己……”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就不强求了。”我作势要离开,女孩停顿了一下后继续以奇怪的姿势向前走。
    我跟随女孩来到了一片水洼,女孩看见水洼露出了微微喜悦的神情,她放下木棍蹲到水洼前,捧着一口污水一饮而尽。
    “先生,你都跟了我一路了,是有什么事吗?”她擦了擦嘴回头望向我。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说话间,我偷偷拿走了她的木棍。
    “先生,您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跟着我吗?如果是这样,那您请回吧。”说完,女孩去拿地上的木棍,可木棍早已被我拿走,她怎么找都没有找到,不过奇怪的是她只找那一小片区域,正常人看一眼都知道那里没有,可女孩就只找那里。
    不……不会吧,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果然,这个小女孩的眼睛用一层层的纱布包扎起来的,纱布吓是
    “你……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女孩丝毫不在意“我的眼睛早已被人挖去,话说回来,先生,请你把我的木棍还给我好吗,我还要用它回去呢。”
    眼睛被人挖去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这……
    “你是谁家的?我立刻送你回去。”我伸手去去扶女孩,可她却吓得连连后退。
    我刚想解释,可她这一次并没有躲避我的问题。
    “我的“家”在前面400米左右的地方,先生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说完后她又神情沮丧地加了一句“没有的话您就放我回去吧,求求你了,再晚一点回去的话我回去就要挨打了。”
    “哦……好的。”我将木棍还给了她,她拿上木棍后又以奇怪的姿势离开了。
    前面400米那不就是……穆林那个家伙的家吗?她是穆林家的奴隶?
    疑惑带着我来到了穆林家门口,他是镇上有名的贵族,即使是晚上门口的守卫也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断,不过我并没有偷偷进去的打算,对于外人来说我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必要这么做。思考间,一名侍卫走到了我面前。
    “你是谁?怎么一直在这里像个白痴一样盯着我们家看?”
    “我?我是玄说医生,联系你们主子,说我来找他。”
    “玄说……哦!你就是那个老是医死人的庸医对吧?我们家主子又没病,即使有病,也用不着你来,你请回吧。”
    “我没说他有病,我只是来找他聊一聊某些事情,快放我进去。”
    “我们家主子是你想见就见的?你又没提前写信于他,我怎么能仅凭你想聊什么事情就放你进去?而且天都这么黑了,你要是对我们主子有不好的想法怎么办呢?”
    “你……”
    “阿溪,不得无理。”远处走来一名身材修长身披银鳞,眼间一抹红的贵族男生,身上主香是沁兰,余下是骈雜但夹着一丝慕楠,给人一种神秘感。
    “你是玄说吧?”他稍稍鞠了个躬“真是不好意思,原谅我家侍卫的粗鲁,我们家主子在楼上看了你好久了,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你是?”
    “抱歉,我忘记介绍了,我叫莂焦,是穆林的管家兼助手。”他依旧是那寒风吹不破的笑容。
    “你们家有一个小女孩吗?是一名盲人,她的腿还有一点残疾。”
    他听到之后笑容如同凝固了一般,慢慢张开他那从没张开过的眼睛,“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没有您要找的人,您是不是看错了……还是记错了?”
    “不可能,我刚刚还买了她的花,她还和我说这是她家。”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真没有这个人,您去别处找找吧。”
    “你……我看到了,不会错的!你让她出来,我是来找她的。”
    “先生!”莂焦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意,片刻后,他冷静下来用很平和的口气说:“先生,您要找的人我们这里真没有,如果您是要故意刁难我的话就可以走了,我们这里不欢迎您。”说完,他挥挥手便转身离去。
    “喂……我还有话……”我刚要上去抓住他的肩膀,可旁边的守卫一下拦住了我。
    “喂,你没听到吗?这里不欢迎你,去去去,哪里凉快去哪里”
    我离开之后并不是太生气,想想也知道,这么大的一个庄园如果有虐待奴隶的消息传出去,怕是名声和信誉都要扫地了,果然是我太鲁莽了,可是就这破铁栅栏能拦得住我?笑话,为了采集精药无限在无人区徘徊的人会怕这种东西?
    我避开侍卫团来到了庄园的后方,这里正对着房屋的后门,进去只是时间问题。
    看到最后一名守卫睡着后,我直接从栅栏上翻了过去。
    伴随着电流声,一声惨叫划破了倪德庄园的夜空,黑影在慌忙中钻进了庄园的灌木林中。
    “我靠……”我扶着被烫肿的手臂躲在灌木底下,看着一列又一列的侍卫从我旁边经过还有……莂焦?他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嘴里还不断念着什么,可恶,就连他都来了,看来这次我完蛋了。
    “混蛋,那家伙居然直接翻进来,他妈的最近的烦心事都这么多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你们!你们给我努力的搜,这个事情就先不要告诉穆林,听见没?”
    “这……”侍卫们面面相觑,“助理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种事情隐瞒穆林先生,会不会……”
    “管他妈的会怎么样。”莂焦悻悻说道,“穆林先生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现在给他说,无异于是在找死,我虽然不是他的贴身助理,但是我也是为了他好,找到那个人之后就来找我领赏,不要那个庸医有任何接触,他的目的绝对是为了钱,不能放跑他,听到了吗?”
    “这……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走吧,去找犯人。”
    侍卫长领着侍卫们开始搜寻于个个角落,厨房,牢房,病房,住客厅……
    在莂焦的怒气逐渐下降的时候,一个瘦高的红衣男生出现在莂焦后面,用着一副阴阳人的口腔说道:“小莂焦啊,你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穆林看到后一点会很开心的,你说,是吧?”说完后,那张妆饰过浓的脸挤出了一个恶心的笑容。
    “艾斯塔罗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和让人恶心,我想,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吧?”
    莂焦故意撞了一下艾斯塔罗刹的肩膀后准备到住客厅先休息一下,这时,艾斯塔罗刹又开口了:
    “哎呀呀,你不会又生气了吧?难道是因为我是穆林的贴身助理而你不是,所以你嫉妒我?还是说,你已经知道……”说到这里,艾斯塔罗刹脸上的笑容就更恶心了,一字一顿的说“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我的……秘密?”莂焦愤怒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安,连我都想不到,这家伙也会有紧张的时候,短暂的沉默后,他像第一次见到我一样的表情打趣道“哈哈哈,艾斯塔罗刹想不到你这么有趣,我哪有什么秘密嘛,我的事情都是公开的呀,哪会有秘密……”,即使他嘴上这么说道,但眉宇间渐渐出现了汗水。
    艾斯塔罗刹也附和的笑着,“哈哈哈,我逗你玩的,你还当真啊?哈哈哈。”
    “我就说嘛,你这个人……”
    突然,艾斯塔罗刹换了一副嘴脸,用耐人寻味的口气说道:“那样最好,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倪德庄园出现了——变——态。”
    莂焦此时还在装傻:“你在说什么呀?艾斯塔罗刹,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还有,变态是谁啊?”
    艾斯塔罗刹撞了一下莂焦后径直朝大门楼走去,留下莂焦愣在原地,持续抑制自己的愤怒,导致他徘徊在崩溃的旁边,他不停的用手捶打这地面,从原来到现在他都很狠艾斯塔罗刹,但更恨自己,狠为什么不把她的嘴也封死,如果把她四肢砍断,嘴巴缝上,这样,就不会有这一系列的事了。
    这时的他想起了刚才艾斯塔罗刹在他耳边说的话,
    “莂焦,我可不想把话说那么绝,如果你不信的话我给你几个关键词,狗屋;枷锁;废人;亲爱的:过家家,现在,你明白了吗?你的一举一动都我的都知道。”
    “混蛋,混蛋,都是她害的。”莂焦愤怒到了极点,突然,他僵在了原地,对了,只要将她杀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没错,只要将她杀掉,计划就可以正常进行,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我都是为了大家好。
    莂焦看到了救赎,一颗扭曲内心的救赎。
    想到这里,莂焦开始向自己的卧室跑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怎么回事啊?这家伙,对了,说不定我只要跟着他说不定就可以躲过这次搜查,这种情况下只能赌一把了。
    我跟着莂焦慢慢走进了摩提小屋(莂焦的家),果然,没有一个人在这里,而且侍卫应该也不会来到这里,思考间,莂焦轻声喊了一声,出来吧,已经没有人了。
    诶,欸?发现我了吗?还是……
    “亲爱的,你回来了?”伴随着铁链的声音,地上出现了一个歪曲的人。
    “104,你在啊,你过来,我给你糖吃。”莂焦从包里掏出一颗糖伸向着歪曲的人。
    “糖?我喜欢吃糖。”那个叫104的人逐渐爬了过来,就在手要碰到糖的那一刻,莂焦突然将手收回,然后一拳打在104脸上。
    “亲爱的?”
    “别叫我,你这个怪物,现在我这个状况是你不经意间被艾斯塔罗刹发现了才会这样的,我决定了,我要打到你失去意识,然后将你的四肢切断,嘴巴缝上,成为我最出色的一个玩具。”莂焦的笑容逐渐狰狞,“首先,先从殴打开始吧。”
    “不……不要。”104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可仅仅是因为这个细小的举动瞬间激发了莂焦的愤怒,“我都没叫你动,你怎么能动呢?”说话间,莂焦朝104脸上呼了好几拳,将104打在地上后,他从椅子上的木棍拿出来又是几下,直到鲜红的血给今夜填上了骇人的颜色,他才罢休。
    “真是可怜。”我这样想着。
    见104没了反应,莂焦开始在抽屉了寻找斧头,想到客厅没有,就跑到了卧室,我也趁这个机会跑到了厨房门口,不过在门口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望向了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104。
    “嘁,真是麻烦。”我沿着墙壁来到了他的旁边。
    “这……这是!”我望着那张脸呆住了,这不就是今天卖给我花的那个小女孩吗?她怎么……突然,我脸上的汗水滴在了地上,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地面像是被挤压了一般向内翻去,然后猛地弹出,造成一声巨响。
    !
    “谁!谁在客厅!?”房间里突然传出莂焦的吼叫声。
    “这……是魔法?”
    我来不及思考,带着104直奔储米缸,这时,莂焦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别跑!我看见你了!”莂焦朝我的方向大叫了一声。
    “可恶,被发现了吗?”我躲在米缸里心脏不停的剧烈跳动。
    “我看到你了!不用躲了!”他又朝我这里喊了一句,话中还带着轻蔑的笑声。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家伙是想用这种方式将我诈出来,躲在米缸里的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又轻蔑的笑了一声,“就说你这庸医的脑子简单,躲在米缸里我就找不到了,可笑。”
    “?!”
    随着脚步声的逐步逼近,我用手摸向地上的血,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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