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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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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个夹克,其实就是秦佩念和祝文的全部故事。
    秦佩念三十多年只在大学时和祝文谈过一次恋爱,那些丧偶的故事都是她编的。和祝文分手其实已经过了十几年了,这些年不是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但无论是谁,总觉得不太合适。
    有的是外形不太合适,有的是三观不太合适。
    这么多年,秦佩念发现自己还是和祝文最为合拍。但当年,他们就是因为性格不太合适而分的手。
    那时候,秦佩念刚上大学,参加了青年志愿者协会,而祝文刚好是青志的部长。
    一开始两个人没什么交集,真正开始认识就是因为这件夹克。
    那年冬天,青志组织去养老院给老人们送温暖。秦佩念还记得那年冬天有多冷,呼出的气在空气中慢慢变成冷霜,两只手被冻的通红,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大家都走在前面,只有秦佩念和祝文走在后面。祝文突然把身上的夹克脱下来递给秦佩念,责怪道:“出门前也不看天气预报,穿这么少很容易感冒的。”
    后来因为还夹克,秦佩念请了祝文吃了一顿饭。一来二往,两个人就相熟了,再后来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后来,祝文跟秦佩念说,他从秦佩念一进部门就开始注意她了。那次送衣服实则是蓄谋已久。
    时间流转,十多年后,两个人因为这件夹克又开始了联系。
    第二天早上,林瑶瑶来喊秦佩念起床,说祝专员已经在大厅等着他们了。
    秦佩念从被窝里爬起来时,眼神都在发懵,她愣愣的说:“张导不是说今天休息一天吗?”
    林瑶瑶说:“是啊,祝专员只是来带我们熟悉一下环境,已经在附近逛逛的。正好我们也去买些日用品。”
    秦佩念挠挠头发,一脸不情愿地抱怨:“好早啊,你能不能跟张导说我想在旅馆里看资料啊!”
    她不仅不想早起,更不想早起面对祝文。
    林瑶瑶为难地说:“估计不行,你还是快点起床吧!”
    这样一通折腾之后,秦佩念到大厅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她刚下电梯就看到坐在大厅沙发上的那个男人,穿着白衬衫,笑着和张合聊天。他的坐姿一向很端正,就像他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很端正认真。
    看到秦佩念从楼上下来,张合热情的招呼她过去:“小秦啊,小祝和你本科是一个学校的啊!”
    秦佩念装作一脸惊讶:“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
    “哈哈哈哈,小秦还在假装,小祝刚刚都和我们说了,你们大学时就认识,小祝还是你部长呢!”
    秦佩念一阵无语,她瞪了一眼在旁边笑着的祝文,圆场道:“哦哦,那可能是吧!太多年了,我都忘记了。”
    祝文接过话:“是吗?不过也是,学妹都结过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啊!学长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吗?我还以为学长至少结婚三次呢!”秦佩念呛道。虽然她自己没有结婚,但她觉得这么多年,祝文肯定结了婚,孩子都有好几个了。毕竟也不是人人都像她,喜欢原地踏步。
    祝文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学妹猜对了,这么多年子然一身。也许是忘不了初恋吧。”
    一直在一边当背景板的陆尧突然插嘴道:“祝专员真的好痴情啊!十几年只喜欢一个人。太牛了!”
    林瑶瑶也说:“是的,现在这种人真的很少见了,快节奏社会,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话题就突然从秦佩念和祝文身上移开了,移到了现代的婚恋观上了。
    几个人聊到吃早饭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话题,陆尧还一脸不舍的对祝文说:“下次有时间到我房间来,我觉得你得有些见解太棒了。”
    祝文连连答应。
    吃完早饭,祝文就带着一行人去了覃县的县中心。
    这边建了一个大商场,还有几家大型连锁超市。秦佩念和林瑶瑶去超市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临了,林瑶瑶还拿了小票,跟秦佩念说:“小票拿好,回去要报销的。”
    因为来的时候带的大多都是勘探工具和资料,所以几个人又买了些衣服鞋子之类的。
    祝文挑了一件砖红色的长裙给秦佩念,他说是给学妹的礼物,秦佩念不想要,但张合和林瑶瑶非要她收下。
    回去的路上,林瑶瑶又聊到了初恋,问秦佩念对初恋什么感觉。
    坐在前排的祝文本来闭眼休息,听到林瑶瑶的问题,睁开眼睛,侧耳倾听秦佩念的答案。然后他就听见秦佩念说她的初恋喜欢出轨,谈恋爱两年出轨十二次,还是个软饭男,喜欢花女朋友的钱。虽然长得人模人样,但是做事却不像个人。
    认真听着的祝文听笑了,后面的人听到他的笑声立马停了说话声,林瑶瑶不解:“祝专员笑什么?”
    祝文说没什么,然后转头认真的看着秦佩念:“你的初恋是你死去的老公吗?”
    秦佩念揶揄道:“当然不是,我的初恋就是我大一的时候和一个学长谈的恋爱。”
    祝文又笑了,他说:“你就是在背后这么编排别人的吗?”
    “没编排,他就是那种人。”
    祝文“哦”了一声,转过身看向窗边。
    后面的林瑶瑶小声的问:“小念,你结婚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秦佩念凑到林瑶瑶耳边,用只有二人听到的声音说:“骗他们的。”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张合留祝文吃饭,祝文推辞说自己还有事,然后提议加一下他们的微信,有事好联系。
    加了微信之后,秦佩念看着祝文的头像,想起大学时还没有这些软件,两个人就靠电话和短信每天联系。后来也打听过祝文的联系方式,想要加上,但是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放弃了。
    纠结了一会,秦佩念点进了他的朋友圈,只有一些单位的任务朋友圈,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晚上的时候,秦佩念还在看文献,祝文就发来信息说明天要起早去陈村,让她早些睡,免得明早起不来床。
    秦佩念没回他。
    睡觉时,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看见祝文的频次太高了。秦佩念梦见了祝文。
    那是大学的时候,学校旁边有个湖,两个人还没有确认关系的时候经常去湖边散步。梦里的场景就是夏夜的湖边,六七月份的ah已经很热了,只有湖边是清凉的,他们俩就借着商量部门的事一起去湖边,晚风习习的吹在身上,两个人并排走在木头做成的矮桥上。
    远处是城市闪烁的灯光,近处是戴着一个耳机的两人,mp3里王菲唱着缠绵的暧昧。
    回去过马路时,秦佩念怕绿灯时间过了,就抓着祝文的手臂跑过马路。抓着手臂的那只手在奔跑的过程中,被祝文反手握住,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松开。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祝文给秦佩念发了短信,他说:“今晚的湖边真好看。”
    梦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后来秦佩念回了祝文什么连秦佩念自己都忘了。
    梦醒时,才刚刚夜里三点。秦佩念有些睡不着,她起来喝了杯水,看了看随后搭在椅子上的那件夹克,想起了下午祝文的话:“可能一直忘不了初恋吧!”
    秦佩念一直觉得祝文是那种绝情的人,在他的眼里情爱从来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后来秦佩念开始学着祝文把情爱看成一件小事,可是她从来没想过,祝文会来这种贫困县当扶贫专员,也没想过祝文会十几年不结婚。
    如果秦佩念还是二十多岁,她肯定会感动的和他微信表明心意。但秦佩念现在是而立之年,爱情已经在她的人生规划变成了一件小事了,她早就过了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年纪,她现在更看重的是学问和事业。况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十几年前的爱人了。
    ------题外话------
    明天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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