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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概要来了吧？”刘校长依然在抽着那似乎永远也抽不完的雪茄。
而神奇的是，那雪茄的烟雾居然久久不散，而是像是雾霭一样，氤氲在老人身体周围，将他和周围的空气所隔离。
“算算，应该也到时间了吧？”刘校长默默地思考着，随后又抽了一口烟。
“你说，人们为什么会偏爱于这种容易伤害自己身体的东西呢？”他笑了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的报复，甚至还有时间去思考这些根本不存在真正解答的问题。
“人类啊。”
“总是在残害自己或者别人的时候才能找到快感。”
“总是在彰显自己某一处的独特并以此找到优越感。”
“总是在自以为是地做着那些……竭泽而渔的事情。”
“吃饱了饭，睡好了觉，却在夜晚的时候让自己变得郁郁寡欢。”
“矫情，自我，冷血，疯狂……”
“这算不算，生而为人的劣根性呢？”
“当然了，”校长站起了身，“我是没资格去指责这些事情了，毕竟…….”
他挺直了胸膛，自嘲地笑道：“如果这些是劣根性的话，那我可真的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啊。”
手上那燃烧到只剩一点一点的雪茄松开，落到地上，碰撞出了点点的火星。
“嚯！”刘校长本来严肃的面容却一下子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这就是年轻人常说的大幕渐起吧！”
“嘿！”
“这味道，真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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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啊。”白砚看着手机上的地图，那代表着刘校长的光点却迟迟没有动静。
早在苏夜在试炼当中被刘校长拽进用虚实信标所构建的虚拟世界当中时，东夏法律执行部就已经找到了刘校长的位置。
甚至没费太多功夫。
毕竟，那般庞大的力量所引起的影响，就像是在平静的水潭中砸下了一块巨石。
“他为什么不逃呢？”白砚的身形在高速移动中突然停滞了下来。
“他应当是知道我们会很快追寻过来的。”白砚挠挠头：“他突然不想活了？”
“不能吧…….”
“如果他不想活了，那他早就该死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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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来思索的时间，跟在他身后的叶冷晖，枪手和修女都纷纷停了下来。
枪手的脾气比较急，性格也比较散漫，所以直截了当地问道：“老白，你在这想什么呢？”
“我在想，他是不是在找死。”
“找死？怎么可能？”
“是吧，你也觉得不可能。”白砚默默地计算着，“那就是说他还有后手，一种足以抗拒我们到来的，具有决定性因素的后手。”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人。
枪手，世界上目前已知破坏力最强的控灵者。
修女，具有可以看破一切幻象的能力。
叶冷晖，全能。
总而言之，就目前而言这个地球上发生的任何事情，任何人都逃不过这几人的猎杀。
这一点，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么，他哪里来的自信呢？
“叮铃铃！”
白砚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
在神国战场当中，虽然所有的电子信号都被混乱的磁场所干扰，但是还是有一些特殊的控灵者的能力足以跨越这种阻碍，将信息传递到另一个人手中。
“哔——”电话自动接通，传出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你们快回来！！！出大事了！”
.
“我观看，见有一匹灰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唤作【死】。”
在远处诸国征战的战场上，不知何时，传来了宛若来自天国的声音。
响彻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甚至不管他们是否有着听觉这样的器官。
【他说的话，你们必须聆听。】
那里的天空似乎张开了一个口子，像是眼睑一样的形状，里面有着红色和黄色在疯狂地旋转，无穷尽的光雨便随着这让人癫狂的漩涡降下。
而在漩涡深处，一个长着翅膀灰色的马匹缓缓飞出。
在其上方，是一个浑身笼罩着苍白色烟雾的人形生物。
空气都为之凝结，而时间也似乎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为之死亡。
惨烈的鲜血顺着马蹄降下，像是流不尽，自他出现的那时候，就像四条血河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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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生物手中握着镰刀，纯黑如墨的晶莹从刀刃处一闪而过。
随意挥动间，便有着濒临破碎的痕迹从空间中露出，深蓝色的光点散发出来，碎裂又飘散到空间里，将紊乱的空间弥合。
——这是空间的自我修复性。
“地狱也跟着他。”
人形生物背后随着这声音的咏颂，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城堡。
城堡是血红色的。
城堡下的土地也是血红色的。
断肢残腿零零散散地排在路边，毁损的只剩下上半身的人还在艰难地往前爬。
身后还背着一个巨大的石块，用锁链硬生生地捆缚在他的身上。
每爬一分，他的躯体便会被磨损一分。
骨头渣子和血液已经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道血红的痕迹。
“呵……哈…….”
干枯的声带早已震动不出来任何响声，只剩下了唯一的执念——爬到城门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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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男孩在苦闷地拔着自己的头发。
“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趟。”
他看向了打印机，思忖一会。
“也许，这能派得上用场。”
.
“我下面该去哪？”苏夜背着龙祁焱走出了试炼场地，但关键是进去时还好好的，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废墟。
“那边看起来貌似挺热闹，去那边看看？”路星岚怂恿着苏夜道。
“啊？”
“别吧，那个灰秃秃的玩意一看就不好惹。”
“这是什么？”
苏夜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张纸，纸上印着的是东夏法律执行部的标志。
“什么玩意？”
“火速赶往…….战场中心？”
“？？”
“笑死，我连控灵者的培训都没听过，这种事怎么可能落到我身上？”苏夜笑着摇了摇头：“当骗子都不会骗。”
“那什么，”路星岚用精神体戳了戳苏夜，“你抬头。”
“啊？啊？？啊！！！卧槽！”
“这玩意怎么到我头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