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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也学医了?”
什么时候学的?
自然是月薄之昏迷的那四年间。
当然,四年学医,也只能学得些皮毛。
不过,也够铁横秋摸出些门路了:月薄之心脉平稳有力,气象冲和,可见昔日心疾已然痊愈。
然而脉息深处凝涩不畅,是体内犹有暗伤未愈。
他想起四年前,魔宫崩塌,月薄之的紫府也受到反噬。
如此重伤,要彻底疗愈,的确不是朝夕之功。净时莲心,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铁横秋收回手,淡淡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从白光遗阵出来之后,就想起来自己略懂一些了。”
月薄之垂眸沉吟:“看来这白光遗阵,确有牵动人心深处记忆之能。”
铁横秋抿了抿唇,将月薄之的手握入掌心,轻叹一声:“只可惜,我没能从你的脉象里探出缠情蛊的踪迹。”
月薄之身形微僵,倏地将手抽了回去。
月薄之挨着枕头,眉头低垂,心下暗自冷笑:铁小五恢复的记忆越来越多,自然也开始疑我、防我。
更别提,他还想起我从前对他的冷言冷语,如何伤透了他的心。
这样的他,又怎会容我轻易靠近?
若不是借着那根本子虚乌有的“缠情蛊”……
铁横秋也坐上卧榻,倚在月薄之身侧,轻声道:“如此说来,你当年选定的道侣,果真只有我一人。”
月薄之既想维持高傲,又忍不住自辩,冷哼一声:“哼,难道我是什么水性杨花的男人吗?”
铁横秋笑了笑:“哎呀,你当时怎么不这样告诉我呢?”
月薄之冷冷道:“难道非要告诉,才能明白吗?”
“那是当然,我又不是缠情蛊,不能钻进你的肚肠,亲眼看你的一颗心啊。”铁横秋答得爽快。
月薄之闻言一怔,默然不动。
铁横秋把手搂住月薄之的肩膀:“你的缠情蛊,今日可好些了?”
月薄之抬起眼眸,眼角竟然隐隐泛红。
铁横秋心头一软,怜意顿生:“看来,今日还是好不了了。”
他倾身向前,轻吻月薄之泛红的眼角。
下一刻,天旋地转,他已被反手按入锦被之间。
月薄之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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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脆弱的可怜相,可不能轻易叫小五看了去。
铁横秋被他牢牢制住,整张脸几乎陷进软枕之中。
月薄之的手指紧紧扣在他腰间,牙齿抵着他颈侧的肌肤,不容他挪动分毫。
即便是内心脆弱的月薄之,身体还是非常强大的,这就是他。
铁横秋在汹涌的侵占中辗转沉浮,却仍清晰地感知到——一滴滴温热的水珠,正无声落在他战栗的背脊上。
铁横秋醒来时只觉腰背酸软,想起今日还需练剑,顿感世道艰难。
难道我白天练剑,晚上击剑?
这般……日夜操劳!
岂非片刻不得闲?
拉磨的驴尚能歇歇脚呢!
铁横秋想了想:事分轻重缓急。
夺取净时莲心肯定是最重要的,旁的可以先放一放。
换言之,练剑乃当前要务,剑术精进之余,更需养精蓄锐。这“解蛊”事,恐怕得先搁一搁。
铁横秋也感苦恼:但也不能直接跟月薄之打商量,说“大比在即,咱这蛊先休个假,你看如何?”
铁横秋脑子急转:这事儿不能直接提,得婉转一点。
他提起长柳剑,往院子里,露出一副惊色:“怎么一觉醒来,又是晌午了?”
月薄之闲坐藤椅,淡然应道:“你素来贪睡。”
铁横秋简直想骂人:你放屁话!我多少年来勤恳练剑,整个云隐宗就数我起得比鸡早!还不都是因为你……
铁横秋举剑而起,身形展动,剑光流转。
他原本体术根基就极为扎实,经历传神鼎一番炼化,反倒因祸得福,体魄更胜从前。即便折腾了一宿,此时练剑也依旧有模有样。
但大比在即,他自感应该倾尽所能、全力以赴,所以还是想把缓解蛊毒这事儿给停一停。
于是舞剑之际,他有意显出几分力不从心,步伐凝滞,腰腿酸软。
月薄之目光一扫便注意到了,开口问道:“你的腰怎么回事……”
“你说呢?”铁横秋埋怨地白他一眼。
月薄之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似乎想起什么难以启齿的画面,只微微别过脸去:“你的体术倒是退步了。”
铁横秋:……这也怪我?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铁横秋真想跳起来给月薄之骂两句。
但又不可以,他要是真那样跟月薄之说话,后果很严重!
这个严重的后果就是——月薄之一定会觉得“小五果然不爱我了!”
不过,铁横秋已经不是原来的铁横秋了!
现在的铁横秋,脑子一转,就是一个法子。
第166章万籁静大鸡胸
铁横秋只好哼哼一声,扶着腰身,苦笑道:“你不用担心!无论是大比练剑,还是缓解蛊毒,都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我白天练剑,晚上解毒,完全是可以的!大不了就不眠不休,只拿这一条命去拼罢!”
月薄之闻言,微微一怔,半晌吐出一句:“谁要你拼命?蛊毒也不是天天都要发作的。”
铁横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得了月薄之这一句,铁横秋就知道这蛊毒这几天是发作不了的。
他也安心了些,但如果现在立即变得生龙活虎,那这司马昭之心也太路人皆知了。
于是,他先盘膝坐下,假意调息片刻,方才起身再度挥剑起舞。
铁横秋在院中练了整整半日的剑。
而月薄之也就在那张藤椅上,静静看了他半日。
从前,若在月薄之注视下练剑,铁横秋必定会过度紧张——既怕自己班门弄斧,又忍不住想将每一式都舞到极致,好叫他多看自己一眼。
如今,他挥剑时心无杂念,并未刻意去思索月薄之的目光。网?址?发?布?y?e?ì?f???????n??????????5?????ō??
但这并非不在意他。
月薄之坐在那里,就像院中那棵最稳的树,一朵最美的花。只因他在,这寻常庭院,便有了更深的意味,一切都愈加沉静、圆满。
掌灯时分,山庄的小厮如常送来晚膳。
铁横秋收剑归鞘,与月薄之对坐共餐。
高阶修士本无需进食,铁横秋却始终未戒掉这口腹之欲,才仍旧日日用饭。他暗中留意过,月薄之并没有一日三餐的习惯。
大抵因为月薄之在仙门长大,刚启蒙就辟谷,不似铁横秋是凡人,从小习惯了饿了要吃饭,从食物里吸取养分和快乐。
月薄之只是静坐一旁,偶尔啜一口清茶,或用几筷时蔬、几片鲜果。
铁横秋也不劝食。
修士若沾染五谷荤腥,还需运气化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