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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头,却又残酷地想看他为自己露出更多失态的模样。
    月薄之垂眸半晌,终究还是轻声说:“你那般想我长生,是为了什么?”
    铁横秋一怔:“我不是说过了……”
    “说过什么?”月薄之佯装一副记不清的样子。
    铁横秋抿了抿唇,按捺赧意,踌躇着再说了一次:“我……我想和您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月薄之看着眼前人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模样,心中百般甜蜜。
    这样纯粹的情意,这样笨拙的告白,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更能滋润他枯朽的心脉。
    铁横秋不敢看月薄之表情。
    半晌,只听得月薄之微微发出轻叹。
    铁横秋鼓起勇气抬眼,只见月薄之神色如常,他倒不意外:自己这番表白当然不能得到仙尊动容。
    逾矩的痴心妄想,能不怪罪,已是优容。
    月薄之轻咳一声,目光触及铁横秋那期盼中带着几分可怜的神色,似有不忍,终是缓声道:“其实,也不是没其他的法子……”
    铁横秋眸中骤然亮起光彩:“是什么法子?”
    月薄之却不接茬了,话锋一转:“你说你想离开魔域?看来你对新认得的朋友,倒没有什么留恋。”
    “新朋友?什么新朋友?”铁横秋完全没想到自己认识了什么朋友。
    月薄之带着几分揶揄:“前日簪星不是追着你喊哥哥了?”
    这话像根细针,冷不防扎进铁横秋心尖,脑海掠过那少年扑在月薄之怀里撒娇的模样。
    魔气抽走后,脑海清明,他知道这八成是幻象,大约是古玄莫使了什么手段,扰乱了他的“眺法眼”成像。但胸口还是禁不住腾起无名火:“若论交情,他待您才叫亲厚。要说喊哥哥,他也是先喊的您。若无您这位薄之哥哥,还能有我这位横秋哥哥吗?”
    话音刚落,铁横秋就有些懊悔,自己怎么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月薄之说话?
    岂不是更得罪月薄之了?
    他忙抬眸观察月薄之,却见月薄之嘴角微勾,不但不以为忤,反而还心情愉悦的模样。
    晨光透过窗棂,为他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暖色,连带着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既然你不认这个弟弟,便也罢了。”月薄之语气淡淡的,“想来你道心不稳,此地的确不宜久留。但我总得和疆万寿道个别,才好离去。”
    “这是自然的。”铁横秋听到月薄之答应得爽快,心里微微一喜。
    铁横秋提出要尽快离开魔域,嘴上说是怕浊气扰乱道心,但其实心底最在意的还是簪星和断葑这两人与月薄之的关系。
    就算月薄之和簪星、断葑的亲热是幻象,但月薄之那句“道侣并非非你不可”却是真真儿的。
    自己不过是月薄之众多选择中的一个。
    若不赶紧将这香饽饽带离这是非之地,只怕……
    这个念头还未转完,就听月薄之轻声道:“我先去料理料理道别之事,你暂留在此处,不要随意走动。”
    铁横秋一脸乖顺地颔首。
    月薄之又道:“古玄莫那老贼狡诈无比,你要小心些。若有什么不妥,随时传信与我。”说着,又给了他一块传讯玉牌。
    铁横秋珍重接过。
    收起玉牌后,他便恭送月薄之到门边。
    月薄之走出几步,忽而回头,瞥他一眼,但见铁横秋还是规规矩矩站在门边,那架势是要目送到他背影消失为止。
    月薄之嘴角勾了勾,语气却很是严肃:“记住,别乱跑。”
    铁横秋忙颔首答应,见月薄之走出数步,竟又回了一次头。
    这一次,月薄之并无说什么话,只是一挥衣袖。
    铁横秋只觉眼前一冷,才发现门边多了一道浅浅的剑痕,上面是月薄之的剑气,气魄森然。
    这一阵剑气霸道又悠远,是故意而为之,就像是猛兽特意在巢穴周围留下气息,好叫外敌不敢进犯。
    月薄之其实并不十分担忧古玄莫会对落单的铁横秋不利。
    毕竟,他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是要对古玄莫不利。
    月薄之不太擅长防御之术,只知道一个朴素的道理——只要他先对古玄莫不利,古玄莫自然也无法对铁横秋不利了。
    然而,古玄莫这老贼行踪莫测,即便以月薄之之能,也难觅其踪。
    他索性直赴正殿寻疆万寿,开门见山道:“你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引出古玄莫?”
    疆万寿闻言失笑:“这有何难?只要找一个有意思的正道修士在魔域里晃几圈,他自然闻着味就来了。”
    听到“有意思的正道修士”,月薄之眉头微蹙,只想:的确如此。
    铁横秋不就正是一个吗?若论有意思,这世间上还有哪个人能比他的铁小五更有意思呢?
    怪不得被盯上了。
    倒是自己疏忽了,竟未提防。
    月薄之又问道:“可还有什么别的简单一点的法子?”
    疆万寿挠挠头,忽而一笑:“有,自然有。”
    “是什么?”月薄之问。
    “你去血诏碑前亮剑,自立为魔尊。”疆万寿眼中闪着戏谑的光,“他身为魔将,必有感应,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护碑,岂不简单?”
    月薄之听出他话中的调侃之意,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出身仙门正道,怎么可能去血诏碑前亮剑称尊?
    月薄之只道:“既无良策,我也不宜叨扰太久,便先告辞。”
    “诶,你才来几天,怎么就告辞了?”疆万寿流露些许挽留之意。
    月薄之却道:“正道修士不宜在魔域久留。”
    疆万寿顿了一顿,扫了月薄之两眼:“难道是古玄莫对你身边那个弟子下手了?”
    月薄之抿唇不语。
    疆万寿明白过来,轻轻一笑:“罢了,罢了。你且去吧。”
    月薄之站起来,走了几步,却听到疆万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和魔族有什么仇吗?”
    月薄之足尖一顿,回头答道:“并无。”
    疆万寿支着下巴:“那你是很讨厌、或是看不起魔族吗?”
    “自然不是。”月薄之转身正对,眸若寒潭,“何出此言?”
    疆万寿缓声说:“既然如此,为何宁肯被魔气蚀骨焚心,也不愿入我魔道?”
    这话几近挑明,疆万寿看出了月薄之被道心种魔。
    事实上,前些年,疆万寿也没看出来月薄之被种魔。但经年累月的对抗,已让本就身患顽疾的月薄之身心俱疲。
    此时此刻,在疆万寿这等人物眼中,月薄之的崩裂,就像雪地里挣扎的血痕般鲜明。
    月薄之抿住嘴唇,并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连他自己都未能参透。道心深处那道日渐扩大的裂隙里,究竟藏着几分坚守,几分迷惘?
    “正道之人总说‘堕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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