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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黑了，陈单凌一家吃完晚餐出了门。
凌坐进车的后座望着车窗外，人类的饭菜他已无法由器官消化，不得不用了力量对其吞噬，也就刺激得眼中又现了竖瞳。
陈鹿贴上凌的肩膀：“咦？你不舒服嘛？”
“没有，我没事。”
陈恒驾车一路开到行人如织的步行街，在停好车位后，全家人下了车。
很快有另一辆车跟着停靠，凌认出下来的人是薛奕辰和封修洛。
薛奕辰戴着个黑色口罩、鸭舌帽也压得很低，还戴了副墨镜。
凌留了一会儿，辰招了招手小跑过来。
“是你？”凌看向一旁站得吊儿郎当的洛，问道，“…你们的状况好些了吗？”
“托您的福，我们受到的侵扰已经几乎没有了。来，小洛，给王道谢。”
“不用这样，我也看不惯他们。”
“诶？单凌，这是你朋友吗？”
喻涟牵着陈鹿离着他们有段距离，没看清洛的样子，她好奇地望着，问道，
“要一起来吗？”
“我才不……”洛刚说，就见鹿小跑过来拉拉他的手，“你干嘛啊？”
洛很戒备。辰先蹲下拉低口罩与鹿笑着打了招呼。
“你们现在有事要忙吗？”
“哼，无聊死了…”
洛正噘着嘴碎碎念，被辰拍了一下，
“干嘛又打我！”
“对王尊重点…”
辰小声教训，凌轻叹道：“没什么事的话，一起吧。”他看了看鹿，“这是我妹妹。
“走吧。”
凌放下一边手让鹿牵着，走出几步，鹿跳跳示意凌弯下腰，她凑到凌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哥哥！你的朋友，好像薛奕辰哦！”
“对，他确实是。”
“啊？！真是吗？”
鹿惊得大了点声，辰紧走几步赶上比了个噤声手势，微笑道：“别大声说噢，我们也是难得溜出来玩～可不想被抓回去呀。”
“嘿嘿，好～”鹿笑着答应，赶上前面的涟和恒，一路小跳。
“为什么她认识你？”凌很困惑。
“对您说会有些惭愧。我的工作是歌手，名气会有一些。”
辰无奈地笑答。凌听到歌声，抬头看到街道旁的大荧幕正好在放辰的mv。
“……这好像不是有一些。”
“你好帅哥可以拍个照吗？”
一个拿着相机的人跑到他们面前，凌自觉退到一边。
“啊不是不是，我给三位都拍…方便吗？”
“你拍他吧，我们两个可能不太方便。”凌朝着洛指了指，把辰拉到一边。
洛向凌瞪了一眼，还是摆了几个姿势。
“你儿子也挺熟练的。”
“哈哈，其实他也接过一些模特单子。”
摄影师拍完洛道谢，也向凌和辰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停留的这一会儿，凌听到一声比较近的快门声，循声正好看到一个女生的手机镜头对着他。
见凌瞥过来，女生和一旁挽着她手的女生一起鞠躬紧张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就删掉…”
“……算了。不算大事，你们留着吧。”
“谢谢谢谢！”
“四翼夜间的影像恐怕……”
凌这才想起来。
“……等一下，照片让我看一下吧。”
“噢噢好的——”
凌接过手机，看到脸上并没有那些面纹。
他有些困惑地把手机递了回去，向她们微笑点了头，回去接着跟上辰：“我看过了，她们拍的脸上没什么问题。”
“我记得四翼应该会拍出面纹的……”
“但是我可没听说四翼能操控具象化的亡息。”
“什么？”
“你不会忘了吧？你是怎么杀的那些围观者……”洛死死盯着凌，“你根本不是四翼。
“为什么你也能杀双翼？你到底是什么？”
凌很茫然，他也被问懵了。
“好了小洛，他帮了我们，不要这么没礼貌知道吗？”辰小声教训，叹了口气道，
“小洛向我说，您一直没有用指甲划伤他。”
“只有指甲不可以。”凌瞥了洛一眼，“那样他会没命。”
“瞧不起谁呢——”
“可以再详细说说吗？”
“再详细的我也不知道。但是除了划伤我自己……其余的东西都会被一股黑色的火烧掉。”
凌叹气，“我也说过好几遍的，我不想杀他。”
突然他们听到远处的尖叫此起彼伏，隐约有急刹的声音，一辆双层巴士失控，司机的脖子有着深深的獠牙咬痕。
他很快跳到车前拦了下来，车头被他挡得严重变形，没多久，拦车时留下的指甲刺洞所冒出的黑火就将整个巴士吞噬。
凌正想跳上去将悬在半空的游客救下，忽的路灯上有两声蹬腿声，洛和辰很快把游客接下地面就拉着凌瞬移到了房顶。
“那是啥啊？就是你指甲的效果？”
“……嗯。”
凌眼中的红光愈发强烈，他的呼吸不太平稳了。
“您还未进食吗？”
“一般没这么早。”凌喘着气有些疲累，皱眉道，
“麻烦死了……”
“这边不会有人，您喝我的吧。”
凌看着街上的行人喘息愈发粗重。
“……好。”
凌咬住辰的脖子，没一会儿又松口了。
“您每天的摄入量都只有这些？”
“对。”凌擦净嘴角，红光只是稍弱了一些，他跳到行人较少的小巷墙后，又到主干道去了。
“走吧，我们没向王的家人打过招呼，直接走了也没礼貌。”辰拉着洛也以刚才凌的路线跟去了。
追上了凌，辰耳语道：“您今晚方便吗？我家中可能有您会用到的资料。”
“…资料？”
“记载吸血鬼群体的古籍……或许有能解释您现在能力的线索。”
“什么意思？是说我状况不对吗……”
“是的。正常来说，四翼的力量即便强大，也不会有侵噬的能力。”辰说得认真，
“能解释这一现象的，恐怕需要借助恶魔的古籍才行。”
“古籍我可能看不懂……”
“您可以带上蝠灵。蝠灵的前身就是恶魔，应该能够看懂。”
凌斟酌一番，轻轻点头：“好，我晚些跟过去。”
回到家，凌把朽白带了出来，坐上辰的车向家人打过招呼出发了。
“我以为你会不去。”
“属下有不少藏书，关键的几本已在魔界丢失了，或许有流落到人世的可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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