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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最后琴酒都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本以为是吃不了苦的娇娇公子,没想到是只野心不小的小野兽。
说实话,小新一,是个当杀手的好苗子。
这种人才,不能拐回组织真是可惜了。
新一的训练很顺利地进行着,半月过去,小新一似乎长高了一些。他的身板变得更结实了,脸蛋上的肉减了不少,但面色红润,双眼有神,给人一种很健康的感觉。
受琴酒和松田阵平的影响,新一在这半月里下意识地模仿他们的行为和处事态度,最后给他学了个十有八九。
平时还是很调皮,笑容灿烂很让人心软。但是生气的时候小脸一冷,嘴角抹平,眼中的情绪也没有最开始的外露了,冷静自如,真有一种小大人的风范。
有时候松田阵平看着冷着脸的新一,竟有一种看到了另一个“幼年琴酒”的错觉——可能是因为雏鸟情结,虽然松田看起来更好相处,但是新一却更亲近琴酒,受琴酒的影响也更多。
不过或许只有小新一才知道,其实比起琴酒,松田总是给他一种更危险的感觉,亲近琴酒只是小动物趋利避害的天性使然。
1月末,在撒手掌柜般把自己亲儿子扔下不管一个月后,工藤有希子才像是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她这个月不知道去哪里玩了,再来这里时很明显黑了一点,头发竟然剪成了齐肩短发,甚至还染了个很时尚的酒红色。她头顶墨镜,穿着夹克衣牛仔裤靠在车上时,有种杂志里的摩登女郎的感觉。
等看到自己儿子后,她笑嘻嘻地凑过去,“新一,有没有想妈妈啊?”
工藤新一实在不擅长应付过于热情的老妈,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工藤有希子一把捞住他,捏捏新一的小身板,有些惊讶,“训练效果显著啊,小新一都有肌肉了呢。”
她仔细打量几眼,连连感叹:“是不是也长高了?”
松田阵平靠在门框上,闻言说了句:“是长高了,现在120公分。比霓虹平均身高要高上不少。”
“不对,”工藤新一反驳,他认真道,“还要高,是120.3公分!”
松田阵平嘴角一抽:“有什么区别吗?”
工藤新一用很不赞成的眼神看他:“当然有了,四舍五入就是120.5公分,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121公分!”
松田阵平:“......”你最好别让你数学老师知道你这种四舍五入的法子。
果然不论是那个年龄段的男生都很在意身高这个话题。
工藤有希子被他们这一大一小的互怼给逗笑了,看样子新一在这段时间里跟老师们相处得还不错。
她笑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没看到那个银发青年,不由得问道:“阿阵呢,不在家吗?”
“哦,他啊,”松田阵平说,“有个朋友出意外住院了,他去看望朋友了。”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托词,除了松田阵平,琴酒并没什么朋友,就算有朋友,他也不会去探病。
这里的“朋友”是那对被捡回去的男女搭档。
他们在一次考核任务中因为意外受了重伤,差点被卷进火车底,索性人没大碍,只是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腿。
也不严重,休息三四个月就好了。
这两人都不是代号成员,按理说琴酒并不用去探望两个不相关的人,但毕竟这两个人是他带回组织的,他得去确认一下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如果有问题的话,他好立马放弃投入。
负责训练野生搭档的教官引领琴酒来到一个走廊最深处的双人病房,教官是个英国人,个子很高,甚至比琴酒还要高了半头,感觉是两米多了。不过他却不敢直视琴酒的视线,垂着头,只在余光中捕捉到一片晃动的银白。
他停在房门前,说:“琴酒大人,他们就在这里。”
琴酒点点头,“你先回去吧。”
“是。”
房门没锁,琴酒也没敲门,毕竟他们的谈话声没有掩饰,里面的人必然是已经听见了。
推开门后能一览病房布局,房间里很空荡,也因此看上去很宽敞。房间里很安静,有两个穿着病号服的人直愣愣躺在床上挂吊瓶。
那个女生脸色很苍白,看起来很虚弱,有种“不想活了”的厌世感,她平躺着,头上裹着一层绷带,右腿吊起;男生看上去好多了,还有心情吃东西,琴酒进门的时候他刚啃完一个苹果。
他们似乎并不意外有人进来。
听到动静后,女生随意地往门口瞥了一眼,然后又恹恹地看着天花板发呆。看上去有气无力的,还有点生无可恋。
男生倒是对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不过也没有开口,安安静静地吃水果。
像个没心眼儿的闷葫芦,一点也不懂职场礼仪。
不过这正合琴酒心意,他也没问什么,去旁边坐了一会儿。家人陪护的休息区放着几本书,琴酒拿起来看了几眼:《一百种方法抓住ta的心》、《男子夜探寡妇,竟是因为这个!》、《放学后的保健室,他们竟然做了这种事!》、《落跑甜心:邪魅总裁带娃跑》、《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
琴酒又放下了。
这家医院看起来很不正经的样子。
“梆梆梆!”有人敲门,“我进来了。”
是护士查房,她进来之后,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个人,还有些惊讶。她动作利落地给两人换了药水,又给伤口换了药,给他们量了体温,确认退烧后又问了他们几个问题,记了几组数据后又给他们泡上药。
等两人一脸菜色地小口小口往下吞咽时,护士看向琴酒:“您是这两位的朋友吧?”
琴酒看她一眼,点点头算是默认。
“那太好了。”护士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青年实在是太难搞了,是医生护士最怕的那种病人,很有自己的想法,医嘱一点也听不进去。如果有朋友在这里劝说应该会好一些。
她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在手上一垫,开始写东西,一边说:“我给你写一份食药指南,你按时嘱咐他们吃药,看着点不要让他们藏起来或者是丢掉——这两天病房里的仙人掌都被药死两颗了。还有吃饭的问题,盯着他们不要吃辛辣海鲜食物,那些发物都尽量别碰。让他们少沾水,有条件的话给他们打几盆水擦擦就好了,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钢铁人,身上还有那么多伤口就下水,等伤口感染了有他们好受的。”
护士撕下纸条递给琴酒,犹豫了一下,示意琴酒低头。
琴酒看了眼手里的便条,龙飞凤舞一气呵成的一串符号,列着时间和剂量,标着序号,看起来很有条理,就是看不懂前面写了什么字。
他只一眼收回视线,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