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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牛头人怎么会在围墙里面？！”村长怒吼道。
“村长，我也不知道啊，怎么就……”村民们慌张道。
一柄战斧劈砍下来，将村长面前的村民砍倒在地。
那村民身上溅射出一大束血水，抽搐着倒地。
血液飞溅在村长脸上，看着眼前发生的血腥一幕，村长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神。
“村长，想不到吧，从头到尾，你都是在给我们牛头人搭建粮仓罢了！”杨晨用牛头人的发音说道。
村长根本听不懂杨晨说的话，但他总感觉哪里奇怪，似乎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对了，杨晨呢，还有，那些流浪汉呢？！”
村长想到了计划好这一切的那些人，可是一转眼便看不见他们的踪影。
终于，一柄战斧横亘在村长脖颈前，一抹，村长脖颈喷溅出血水，最终也是瞪着一双不甘的眼神，躺倒了下去。
看着地面上满满当当的新鲜尸体，牛头人们乐开了花。
杨晨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牛头人已经打破了全部的平衡，直接将食物链中的一个环节，活人，给弄没了。
只要等牛头人将所有的尸体吃光，那么失衡的后果必定会出现，牛头人最终走向必须死的局面。
而且刚才清空活人的举动，也并没有受到牛头神的阻止，这意味着牛头神发挥作用的时机并非在这个时候。
“是在牛头人饿死之后，牛头神才会出动吗？”杨晨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如果是那样，同样属于是牛头人的杨晨，将无法看到牛头神出现的那个时候。
……
一周之后，牛头人将新鲜尸体吃光了。
新出现的活人根本来不及补充牛头人的需求。
又过了两周的时间，埋在村西废墟地里面的尸体，也几乎吃光。
牛头人很快就面临食物问题，他们要被活活饿死了。
“老大，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村子东边已经很久没再出现新的活人了，储备的尸体也被我们吃空。”牛头人有气无力道。
杨晨也是感觉身体虚弱，现在的他也需要食物，否则无法支撑两天时间。
这就是竭泽而渔的后果。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杨晨自己也不确定，理论上牛头人必须全死，才可能引起某种变化。
按照石碑上，是这么理解的，可是杨晨死亡之后，给能再活过来呢？
他不确定，毕竟现在的自己，也只不过是一名凡人罢了。
他唯一的底气，也只是手机游戏中那个自称为小幽的游戏助手了，那是轮回大神的投影化身，估计会和上一次那样将自己复活。
但他觉得解决问题的关键并非是自己死去，这样的话岂不是必死局面，那么这个试炼也就失去了意义。
所以很可能是哪里想错了。
此时，那个肚子已经饿干瘪的牛头人说道：“村西废墟那边不是还有一座坟墓么，里面的牛头神尸体，看起来挺美味的。”
杨晨目光一动，被牛头人一提醒，他倒是觉得有一定的可行性。
既然都快要饿死了，为什么不尝试吃掉牛头神的尸体呢，万一吃掉尸体，其实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呢？
万一，传送通道就在牛头神的体内呢？
之前杨晨就已经在将村民杀光之后，进入村民的住宅中确认过，并没有传送通道。
既然传送通道不在那里，那么可能就在牛头神那里了。
“嗯，这个可行，带着弟兄们，去牛头神身上取食材吧。”杨晨说着，肚子已经饥饿地发出了艾蒿。
但他心里却有些期待牛头神肉质的味道。
毕竟是不会腐烂，且始终保持新鲜的尸体，口感如何谁能确定呢。
“希望尸体没有加入防腐剂吧。”
……
来到那一座牛头神的庞大坟墓。
杨晨看向之前破开的豁口，一挥手道：“行动！”
片刻之后。
不断有新鲜肉块从坟墓的棺材里面取了出来。
“好大一块五花肉。”
“这肉，全是脂肪，不过抗饿。”
牛头人们从新焕发生机。
看着牛头人成功从牛头神的尸体身上不断取下肉块，杨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似乎事情太顺利了，牛头神的尸体就仿佛是真的尸体一般，难道不懂得反抗的吗？
“难道说，肉有毒，不能吃吗？”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杨晨一点儿也不担心，毕竟待会也不会让自己试毒。
餐车被推了过来，已经烹饪好的肉食被摆放在盘子上。
“老大，你是我们的头儿，你先吃。”牛头人很客气道。
“不，还是你们先吃吧，我不急。”
闻着盘子里肉食散发出来的香味，杨晨咽了咽口水，忍住饥饿感。
牛头人必须死，所以即便肉有毒，那么待会牛头人试吃后死去，也算是造成了石碑上的设定。
当然，自己作为最后一名牛头人，最终也要死的，因为石碑上面的要求，是所有牛头人必须死。
这一点会让杨晨纠结，因为连自己都死亡，这个试炼的意义就耐人寻味了。
看着牛头人们在自己的面前大快朵颐，眼看着肉食就要被他们吃光。
“差不多了吧，他们都吃了这么久，没有死，应该没事。”
杨晨也上去，开始品尝盘子里的熟肉。
“不愧是牛头神身上取下来的食材，果然味道不一样，口感也是上乘的。”杨晨赞叹一句。
“老大，牛头神的肉太好吃了，要是有一天我们将这具尸体也吃完，到时候怎么办？”牛头人问向杨晨。
杨晨也是无奈摇头，现在的他发现，平衡被卡在一个奇怪的点，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死后能否完成试炼，能否复活。
一个月之后。
杨晨看着已经被吃空的牛头神，只剩下一身骨架外加一颗牛头。
杨晨只感觉背后一阵恶寒，再加上腹中再次出现的饥饿，他知道牛头人再次进入了绝境。
“真的要赴死了吗？虽然按照石碑的规定，最终要走这一步，但是，真正要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会迟疑，而且，感觉好像哪里搞错了？”
杨晨依旧陷入了迟疑和不确定的状态。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老大，弟兄们已经饿死三人了，再不想办法，大家都要饿死了。”
“老大，弟兄们打起来了，他们自相残杀了。”
自相残杀，相互取食的情况，杨晨早就想过。
牛头人必须死，这是石碑上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