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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怕他抢回去,一饮而尽。
    “咳咳。”辛辣的酒气窜起一把火,灼得她喉间刺痛。
    少女盈润的眸子顷刻间逼出水雾,桃腮晕开淡粉。
    等饮完他递来的茶水,将那股呛人的酒气压下去,浓密的长睫挂着点点晶莹,漂亮的檀唇泛着诱人的水泽。
    祁昼明喉间滚动了下,视线从嫣红的唇瓣上移开,温声诱哄:“这酒是管事送来的陈酿,后劲大,你会醉的。我送你回去歇着,咱们改日再来,好不好?”
    “不好”,容因撇嘴。
    哄谁呢,那杯子还没寻常的茶盏一半大,怎么可能一口就醉了。
    她才不信。
    一刻钟后,祁昼明看着眼前醉态朦胧的小夫人,无奈轻叹。
    容因漂亮的脸蛋被酒气熏染得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蜜桃,眼神迷离,只是笑。
    可笑起来的模样与平日截然不同,从眼尾到眉梢,都媚态横生。
    他眸色沉沉,心底眼底藏了翻腾无尽的浪涛。
    看了半晌,起身两步走到她身侧,将人捞入怀中,转身便走。
    谁知才走了没几步,怀里的小夫人忽然娇声嘤咛,扯着他衣襟:“我不走,这里好看,我还没看够……”
    祁昼明脚步一顿:“因因,你醉了,我们回头再来。”
    “我没有!”小姑娘蛮横地摇头,不安分地踢闹起来,“你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显然醉得不轻。
    “唔——”祁昼明脸色骤然一白,吃痛地闷哼一声。
    良久,他似笑非笑地垂眸,睨着那张媚艳的小脸,眼中似藏了危险的涡流,要将她整个卷入其中。
    即使是神志不清,容因也本能察觉出危险,浑身轻颤了下,渐渐安分下来。只是眼神尚还迷茫,懵懂地望向他,不知他为何突然便生了怒意。
    想了想,她轻颤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乖,不生气了啊。”
    祁昼明几乎被她气笑:“因因,你哄儿子呢?”
    小姑娘依旧懵懵的,听不懂他的话音,瘪了瘪嘴:“你别造谣,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祁昼明难得一噎。
    可默了默,他忽又挑眉,摆明不怀好意地问:“那因因想不想要女儿?”
    “女儿?”
    “对”,他微微敛眸,嗓音格外低柔地诱哄,“香香软软的,小小一个,抱在怀里不哭也不闹,眉眼生得和你一样漂亮,瞧着就像年节里街上卖的那些年画上画的娃娃。”
    “等她大些,你就可以和她挽一样的发髻,穿同色的裙衫,戴同样式的首饰。”
    “唔”,小姑娘歪头想了想,香香的,软软的,还漂亮,听着似乎不错,遂笑起来:“要,要女儿!”
    某人闻言,长目涟涟,眉梢轻挑,每一寸神情中都透出愉悦,凑在她脖颈间低喃:“因因,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说完,抱着怀里的小夫人,大步流星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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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无意外,今天应该还会有一章的。嘿嘿~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59159081个;
    第90章如鱼似水,胜蜜糖甜(五)
    幽暗的内室仅远处檀木桌上豆大的烛火忽焉明灭。
    三寸纱帐内馨香满溢,祁昼明身上冷冽的龙脑香,卷着一点淡淡的梅香,与容因身上清甜的山茶气味揉碎在一起,难分彼此。
    唇齿间的清甜被人一点一点攫走,水润的檀唇早已红肿不堪。
    迷蒙间,容因只觉得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在胸口,闷得难受,这还不算,她喉间本就干涩,可很快却有人来争抢她口中那点贫瘠单薄的水分,她不肯给,那人便凶恶地咬她,咬得她嘴角都生疼。
    好不容易身上的重压散去,纱帐里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衣带被人解下,柔软的绸布被无情甩落至帐外,露出曼妙的酮体,如一整块无瑕的美玉。
    容因感受不到头顶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只觉得一阵冷冽的寒气倏然向她扑来,激得她浑身战栗,头脑却也因这股凉意清醒了几分。
    “祁昼明”,看清眼前的情势,容因脸色瞬间涨红。
    不是赏梅么,怎么又……滚到塌上去了。
    她嗓音颤颤,婉然开口,眸光却扫向帐外,“窗子……窗子没有关。”
    窗外虽是大片雪松,可难保不会有人经过,若是听见什么异样的声响……
    祁昼明眸光微闪,故意坏心地曲解:“因因想去窗边?”
    “不,不是……”她急急反驳,却被人裹进厚厚的绒毯,扛至肩头。
    *
    绿绮窗前,密密的雪松好似伫立的看客。
    细腰楚楚,漂亮的腰窝隔着绒毯嵌在窗棂上,严丝合缝。
    这个高度,恰好足够她踩在他脚背,却怎么也够不到地面。
    浓密的鸦睫坠着晶莹的泪珠,容因被逼得急了,便仰头去咬他,却总是不能得逞,最后只好掐着一把娇媚的嗓音哀哀哭求。
    祁昼明却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一般地掏出一小撮梅瓣,眸色晦暗得惊人:“因因若想回榻上,便自己选一样。”
    “是自己把它放在小桃子上喂我吃下去,还是……唤我夫君?”
    容因脑中“嗡”的一声,被他的无耻惊得讷讷无言。
    可他却只是含笑觑她,摊开的掌心里,静静躺着那小撮漂亮的梅瓣,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存着什么心思,不言自明。
    容因只匆匆瞥了一眼,便像是怕被虫豸蛰到般,急急收回目光,赧然道:“第、第二个,我选第二个。”
    她只是有些醉了,但不是傻了。
    究竟哪个更折磨人,还是能分得清的。
    祁昼明闻言,似乎失望,轻摇了摇头,转而又将那撮梅瓣收拢回袖中。
    好整以暇地觑着她。
    少女乌发濡湿,乖顺地贴在额角,眼中似氤氲着春林间的雾色,眼尾潮湿洇红,漂亮得不像话。
    方才一缕风将一朵梅瓣吹落至鸦发间,玉人簪花,本该清新秀丽的画面却因桃腮上靡丽的胭红平添几许别样意味,分外娇妩。
    知道他在等什么,可迎着那样灼热的眼神,容因一时怎么也叫不出口。
    见她迟迟不肯开口,因方才的对话而停歇下来的动作重新又有了节律。
    让容因第一次知晓,原来像这样慢吞吞的温水煮青蛙,反倒更折磨人些。
    “祁,祁昼明,你别这样……”
    被搅碎的讨饶声掺在喑哑的哭腔里,一时间分不清究竟哪个更容易叫人心软。
    可被恳求的那人却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叫错了,因因再好好想想。”
    “呜……”,她无助地摇头,额间细碎的乱发遮住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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