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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熟透的蜜桃,恍惚中逸散出隐隐甜香,甚是蛊人。
他眼中瞬间云雾沉沉。
不等她回神,颠簸骤起,惊呼声声搅碎。
飘飘摇摇的风筝吹入半空,四周身涌着狂荡的风,唯一能够拉扯的那根线却握在旁人手中,于是只得随人心意起起伏伏。
风声渐紧,罪魁祸首反倒成了唯一的依偎。
羊入虎口,颤颤可怜。
直至四更,少女被严丝合缝地拢在怀里,断断续续地低泣:“骗,骗子,说好只一次……”
嗓音喑哑,不复清亮。
“是啊”,他笑,薄唇一边灵巧地抚弄她耳边那处娇嫩的软肉,含混说,“中途不曾停过,自然只算一次。因因这都想不明白么?”
少女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觑他。
良久,贝齿恨恨咬着下唇,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骗子!”
一整夜,盥室水声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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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如鱼得水,胜蜜糖甜”出自冯梦龙《喻世明言·快嘴李翠莲记》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mber1瓶;
第87章如鱼似水,胜蜜糖甜(二)
年节里,祁昼明本说等街上铺子开张,热闹起来,要带她出去转转,可不巧初三那日容因身上来了葵水。
许是冬日里天寒,受了凉,先前吃了好些药调理的身子又发了旧症,腹痛不止。
碧绡拿了手炉来替她捂着小腹,无济于事。
后来赶忙请李炳来看,将他开的方子也煎服了,却仍旧不起大用。
李炳临走时,话里话外说容因不听医嘱,未能坚持服药,只秋日里那两次些微的疼,便自作主张停了。
如今也只能先受着,再慢慢养。
容因裹在厚实的锦被里,尖尖的下颌抵在莲花纹样上,越发显得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她冷汗涔涔,眉心紧拧,疼得睁不开眼,实在忍不住,藏在被子里的手便去抠弄、去捶打,恨不得那团疯绞着作痛的肉没长在自己身上。
碧绡见她难受极了,恨不能以身相替,想起来又将崔容萱骂了百十遍。
疼到最后,容因竟累极昏睡过去。
只是睡不沉,意识朦朦胧胧,却也不像在梦里,唯一的好处便是身上的疼似乎削减了几分,让她多少有些不肯醒。
迷蒙中,却突然有只温热的手抚上她额头,将她额前打湿的碎发细致地捋到而后。
心里好一番挣扎,容因费力睁开眼,见祁昼明坐在塌边,垂眸觑着他。
见她醒来,原本阴沉的面色顿时温柔许多。
“还疼不疼?”
他声音低而轻,似乎怕稍微大声些,就会引来她不适。
他身上还穿着大氅。
方才进来时周身团着冷气,在外间炭盆旁坐了有一会儿才敢进来,生怕将寒气沾到她身上。
他不问倒还好。
一问,容因满腹委屈突然找到了宣泄口。
朱唇一抿,再张口,已带了泣音:“疼,祁昼明,我好疼……”
漂亮的眸子盈了层浅浅的水雾。
眼看就要落泪。
小夫人眼里盛满委屈,话音凄哀无助,哭得他心痛欲碎。
抚着她毛绒绒的小脑袋,低声哄:“因因不哭,我请了观音堂的程先生给你看诊,先忍一忍,说不准程先生看过就好了。可好?”
他话音刚落,容因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而后一道清凌凌的嗓音传来:“呵,如今说得倒是客气。”
方才在观音堂拿剑抵在她脖子上时,可不曾这般好声好气地唤她“程先生”。
说罢,程白微将眸光移向塌上的少女。
停留了片刻,轻轻摇头,素来冷淡的语调里竟带了几分嫌弃:“先前见你时就这般瘦,这些日子过去竟丝毫没有长进。”
容因讪讪。
“罢了”,程白微上前几步,走到祁昼明身侧,“你让开些。”
口吻随意,竟丝毫不惧他。
容因愕然,对这位程先生的性情有了更深的体味。
回想她自己头一次见祁昼明时,吓得像只鹌鹑。
不由心生敬佩。
程白微在她腕上搭了脉,细细摸了半晌,神色越发沉凝,看得容因心头直打鼓。
良久,她放下手,眉心微蹙:“你这身体里的寒气存得太多,单用药怕是不行。”
容因听完,无措地抿唇,觑向祁昼明。
用药都不行,那岂不是便没得治了?
一想到日后每月都要经这么一遭,她下腹似乎更痛。
再也绷不住泪,一颗颗滚落下来。
“哭什么?”程白微不解,“又不是什么绝症。你寻处汤池子,往后每月都去泡一泡,再配上我给你开的方子,接连吃上几个月,便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疼得死去活来。”
“当、当真?”她抽噎着问,唇瓣失了血色,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程白微眸光一软。
“我行医以来,还从未出过差错,你信我便是。”
程白微一走,祁昼明便脱了大氅。
锦被掀开,些微的冷气宛如实质袭上白嫩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容因方才疼出一身冷汗,格外畏冷。
身躯轻颤了颤,微微蜷缩成一团。
他见了,忙扯了锦被将她牢牢拢住,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小小一团窝在他怀里,微翘的睫低低垂着,贝齿轻咬下唇,往日饱满如樱桃般的唇失了颜色,印出一道浅浅的牙痕。
分明是忍痛的模样。
他抬手,轻轻掐住她下颌,迫得她松口,将自己的指腹抵了上去:“若是疼得厉害,就咬我。”
粗粝的指尖隐隐有些炙热,她颊边发烫,支吾着,不肯应声。
祁昼明说完,温热的大掌从腰间抚上来,惹得容因轻轻颤栗了下。
“唔——”
她仰头,眸光纯然地凝向他,无声询问。
“因因乖,先替你捂一捂,碧绡已随程先生一同煎药去了。等你身子爽利些,我带你去柘溪别院小住,那儿便有一处汤池。依程先生说的,往后每月我们都去待上几日。好不好?”
声音轻又缓,几乎要将她哄睡一般。
说完,见她点头,含笑在她眉间轻吻。
“因因好乖。”
她羞窘,哪有这样哄人的,像哄孩子似的。
大手覆在柔软的小腹,温热的暖流一点点漫开。
屋外风雪紧。
她动作轻慢地侧身,将脸埋进他胸口,任由暖意流向全身。
良久,那股尖锐的疼渐渐退去,只是还钝钝闷痛着。
秀丽的黛眉缓缓舒展开来。
方才还蔫头巴脑的小姑娘攒出些精神,便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