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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因半夜坐起来:不是啊,他怎么耍流氓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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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1章
“你,你把手拿开”,小姑娘大着胆子开口。
她头一次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对他说话,但声音糯糯的,落在他耳中,倒像在撒娇。
若不是太过羞怯,容因便会意识到,其实她大可以微微侧身避开。
但她只是脊背僵直地坐着,纹丝不动,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像。
似乎是被她这副反应逗到,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闷笑。
容因大窘。
“大人,痒……”,她在他面前示弱惯了,即便被他这么逗弄,也只是嗓音软软地哀求。
祁昼明忽然改了主意。
他能保证不再吓她,但要忍住不逗她,有些难。
屋内只留了妆奁旁的那盏连枝落地灯,层层交叠的灯影映在她柔美的侧脸上,显得她皮肤越发白皙,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可爱得紧。
铜镜中却是一整张朱唇粉面,仙姿昳丽的脸,尤其颊边那抹淡淡的薄红衬得她十分娇俏。
此刻娇声软语地向他示弱,仿佛猫儿在他面前裸露出肚皮,很容易便叫人心软。
祁昼明唇角勾起,终于大发慈悲地收回手。
“不,不弄了”,容因松一口气,磕磕巴巴地道,“时辰不早了,大人快回去睡吧,您明日想必还有事要忙。”
“好啊”,祁昼明从善如流地应下。
头发干得差不多,确实该回去睡了。
他答应得太快,容因反倒一愣。
祁昼明却并未给她反应的时间,修长的手指攥上她衣领。
容因后颈一紧,整个人直接被他从圆凳上拎了起来。
险些将她勒得喘不上气。
脚一落到实处,容因便忍不住抬起头,满眼控诉地嗔他一眼。
方才那一下,让她眼眶中溢满生理性的泪水,晶亮的眸子水洗过一般,楚楚可怜,像落入陷阱的小鹿。
祁昼明眸色渐深,轻笑一下。
惹得容因怨念更深。
“不是要回去睡?不走么?”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她先走。
他太知道这小丫头有多怂,若不像方才这样,还不知道她要在这儿坐多久。
容因转身。
走了两步,又忽然转过头来,自以为凶狠地飞快瞪他一眼,丢下一句幼稚。
然后提起裙摆,迈着小碎步,脚步急切地往内室走去。
那背影里分明透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祁昼明默然片刻,唇角忽然一点一点地翘起,眼底的笑意像涟漪,一圈接一圈,越扩越大。
她还真是,得寸进尺,顺杆就爬。
*
忙了一天,又陪容因一直待到深夜,祁昼明是当真觉得有些困倦了。
躺下没多久,他便睡了过去。
容因却在一片漆黑中,睁着那双清亮的眸子,没有半分困意。
耳边是他平稳而清浅的呼吸声。
她又想起今夜。
他似乎是坐在床榻边,等了她一夜。
容因蹑手蹑脚地侧过身来,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他的眉眼。
他这张脸,当真是生得好看极了。
平日里不说话、不凶人的时候,清贵又冷隽,如高山崖雪,令人心折。
这样的人,倘若没有那些恶名,恐怕邺都城里会有不少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不,这样想也不对。
先夫人江氏,便是明知他“劣迹斑斑”,也仍然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就是不知是瞧上了他哪一点。
想起江氏,再想起他方才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举动,她忽然有些不痛快。
容因垂眸,再去看这张十分会勾人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爽。
于是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老男人,花样就是多。
躺下,睡觉。
容因翻过身,愤愤地扯过锦被,一下将被子抢走了大半。
躺下没过多久,容因渐渐觉得难受起来。
应该是方才用饭时,吃得又快又急,胃里受不住,眼下翻涌起来。
痛意一阵比一阵明显,怕吵醒身边人,小姑娘努力忍着,不敢动弹,亦不敢出声。
痛得实在是厉害,贝齿便死死咬住下唇,将那些痛呼又尽数咽了回去。
祁昼明却还是醒了。
若不是今日实在疲累,他只会醒得更早。
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是容因稍有动静,他便惊醒。
醒来时往往眼底一片骇人的杀意,需要缓上片刻,才能反应过来,身边睡着的,是他新娶回来的小夫人。
察觉容因的异样,他迅速翻身下床,摸过放在一旁的火折子,点着床边那盏壶形灯。
一入眼,小姑娘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额角都是冷汗,沾湿了鬓发,丝丝缕缕地贴在颊边。
饱满的唇瓣上遍布着细密的齿痕,最严重处已渗出丝丝血迹。羸弱又可怜。
她似乎痛得意识有些模糊了,平日里清凌凌的眸子显得呆滞。
见他俯身看过来,有些茫然。
祁昼明险些被她气笑。
若是他没醒,她就打算这么捱上一夜?
究竟是谁教得她这么能逞强?
他转身准备出去叫人去请郎中。
还没迈动步子,衣袖忽然被人从身后扯住。
那力道很轻,若不是他敏锐,恐怕根本察觉不出。
男人无奈地又回转过身来,没好气地道:“我去给你叫郎中,疼得这么厉害,还想硬扛,不想活了?”
不知是又被他吓着了,还是疼得太过厉害。
小姑娘伸出青葱般的小指,悄然勾上他的,泪眼婆娑地望向他,带着哭腔,娇声娇气地说:“祁昼明,我难受,别走……”
她一边说着,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着小珍珠。
只这一声,他瞬间没了脾气。
能怎么办,他才说不能凶,要宠着。
那便只能宠着。
轻叹一声,男人在她身边坐下,温声诱哄:“听话,把手松开,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他思索片刻,补充道:“若你乖乖听话,待你病好,便带你出去玩,如何?”
实则这是祁昼明一早便打算好的。
他一早听秋嬷嬷说,祖母中毒那日,多亏她临危不乱,于一片焦头烂额中镇定地指挥他们这些人去请郎中、准备解毒汤药。
他理应酬谢她一番。
但此刻又临时拿出来当作诱哄她的条件,一举两得,不可谓不狡诈。
谁知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从未有过的纵容,容因十分不给面子地摇了摇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