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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这是不愿意接受道歉？
这么多人都向他道歉了，他居然还不领情？
付清忍不住发飙了：“林毅！你太过分了吧？”
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付清，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但付清显然已经被激怒了：“林毅，你以为你是谁？”
林毅依旧保持着轻蔑的笑容：“你想怎样？”
付清心中愤怒不已，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地位，林毅会对他尊敬有加，没想到林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尤其是发现自己对林毅毫无办法。
付清气急败坏地说：“行，你不给我面子，你也别想过好日子！”
“我知道你们最近想找人提名诺贝尔奖，虽然我没什么能耐，但我认识不少人。”
“我警告你们，别想有人会给你们提名！”
说完，付清转身扬长而去。
在一旁一直调解的王礼，此刻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付清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葛波谦抱歉地说：“老板，这事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不让他们来公司，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
林毅摆了摆手：“算了，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他知道这件事主要是付清和那些博士生的问题，他不会因此而责怪其他人。
葛波谦忠心耿耿，林毅很清楚这一点。
“不过老板……付清虽然脾气暴躁，但在江城药学界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他可能真的能做到……”
“你说提名的事？没关系，我不在乎。”
林毅其实并不在意诺贝尔奖，只是因为文怡婷说获奖有助于提升公司销量，所以才同意让她去试试。
即使没有获奖也无关紧要。
毕竟，诺贝尔奖是西方的标准，而程阳的中药配方则是我们国家的独特文化遗产。大家都知道，西方世界并不完全理解我们的许多传统，尤其是中医药，尽管有很多中医专家治愈了连西医都无法解决的重症病例，甚至包括癌症。然而，他们中有谁得到了诺贝尔的认可吗？显然没有——这里说的是中药复方，而不是像青蒿素那样的单体化合物。
因此，林毅对此并不在意。我们的文化，为何需要得到西方的认可？
话说回来，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应对付清这个人。既然他敢当面威胁华毅制药，那华毅制药自然不会再退让。
林毅指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问：“文姐，上次我们在办公室谈话的时候，监控开着吗？”
文怡婷点头回应：“监控是全天候开启的。”
“很好，把那次与付清交谈的画面截取下来，发送给华毅医药大学的学生们，让他们看看他们的付教授是怎么跟我们谈判的。”
“明白。”文怡婷应道。
一旁的葛波谦听到林毅的计划，心中暗自庆幸。一旦这段监控视频曝光，付清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想到回去要面对那些生气的学生，付清就觉得头疼。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说药企联合抵制江城医药大学的毕业生是因为付清。学生们开始在校内指责他，甚至在他车上涂鸦，在课堂上公开质问他。
为了平息事态，他不得不亲自来华毅向林毅道歉，可没想到林毅竟然拒绝接受。
一想到这儿，付清气得牙痒痒。但幸运的是，仍有一部分坚定的学生支持他，认为应该与华毅对抗到底。
“唉，真不该和林老板闹成这样，这样一来学校就业率肯定受影响……”王礼叹息道。
“有什么影响？华毅再强也只是个地方企业，难道它还能左右其他城市的招聘不成？”付清轻蔑地说，“学生们如果在本地找不到工作，难道就不能去外地发展吗？”
面对付清这样的老教授，王礼不敢多言，只能换个话题。
“对了，付教授，您之前提到不让林老板他们获得诺贝尔提名的事……”
付清的怒气逐渐平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这个人虽不算出色，但我那些老朋友们，个个都是响当当的角色……”
“只要我一句话，林毅还想得到诺贝尔奖提名？”
“做梦！”
看着眼前近乎失控的付清，王礼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虽然他对付清这样一位老前辈针对一个年轻人感到有些不满，但鉴于付清的强大人脉，即使是身为校长的他也感到无可奈何。
车子很快就回到了江城医药大学。付清下车后，几个学生走过来，小声议论着。其中一个学生明显对他说了声“无耻”。付清对此并不在意；最近有不少学生直接或间接地表达了对他的不满，他已经习惯了。
然而，刚走出停车场不远，他们又遇到了一群学生。这群学生向他投来鄙视的目光，其中一个大胆的学生还朝他做了个不友好的手势。付清认出了他是自己教过的学生之一，而昨天这个学生还站在他这边，现在却变了态度。
这时，一名博士生急匆匆地说：“付老师，出事了！”
“什么情况？”
看到博士生一脸紧张，付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有人在学校论坛和社交圈上传了您与林毅对话的视频！”
听到这话，付清大惊失色，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他接过博士生递来的手机，视频中播放的正是他与林毅交谈的画面。
“首先，我不会真正参与研究，只是挂个名。”
“其次，在白血病特效药项目中，我要署名为第二作者。”
“你们不是急需一个诺贝尔奖吗？……怎么样？”
“年轻人脾气还挺大，我建议你再考虑一下……仅凭一个药方够吗？”
“你确定要拒绝我？”
视频中，他之前所说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视频正对着他的脸，声音也确实是他的。没有伪造的痕迹，这让人难以置信会是假的。这一刻，付清只觉得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