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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江绾的脸简直要挂不住了。
因为周琼芳，二进警局都碰到他了。
顾庭琛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办完了去外面等我。”
“好。”江绾低声应了一声，就往周琼芳走去。
顾庭琛拿着文件进了局长办公室。
江绾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他才出来。侧头看向她，他语气淡漠，“我问了你那礼服，也有我的一半责任。”
“是我疏忽了，跟你没有关系！”江绾赶紧道。
顾庭琛蹙眉，“现在揽责任没用，他既然拿走，肯定是要卖掉的。”
周琼芳不敢说话，只默默观察着顾庭琛。
“有很多卖二手的APP，你昨晚打电话告诉我，我昨晚就让林谦帮你查了。”顾庭琛说完，啧了一声。
江绾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当时如果她想到这些，或许也不会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了。
“吃午饭没？”顾庭琛打开车门，把文件放在副驾驶上。
“唔，还没有，但我带妈妈先回去了，她受了不小的惊吓。”江绾看了周琼芳一眼，故作轻松地说。
顾庭琛关上车门，皱眉看她，“先去吃个午饭。”
江绾没办法拒绝，只能应了。
上车后，江绾在手机上打字给周琼芳看。
“你不要说话，听我们说，回去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周琼芳点头，没有应声。
她今天忽然被警察带走，说诈骗了五十万，当时都要吓瘫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到了餐厅，周琼芳要去上洗手间，顾庭琛让服务员送她去。
她一走，他的脸就沉了下来，“你上次借二十万，也是因为她？”
五十万的事情，警察也告诉他了。
“不是，那个钱是有别的用。”江绾垂眸道，二十万租了房，给奶奶换了疗养院，已经不剩多少了。
“陈医生，如果你家屡次出这种事情，我想你不符合我的条件。”顾庭琛对陈曦的能力是认可的，但她拖着一个跟赌狗不清不楚的母亲，他得重新考虑两人的合作。
他不想她家那些事情，到时候蔓延到他，甚至宋含烟的身上。
姜大海这样的赌狗，被黏上就是个麻烦。
江绾的脸色发白，她紧紧攥着手，没有说话。
“诈骗五十万，又是高定被窃走，下次还有什么？”顾庭琛淡漠地问她。
“我会想办法证明姜大海是盗窃衣服的证据，把他送进去蹲几年。”江绾想过了，高定要两百万，这价值已经很高了。
顾庭琛冷嗤一声，“他可是你的继父，一个户口本上的亲人，你以为你想送他进去就可以？”
江绾被噎住了。
顾庭琛看周琼芳过来，站了起来，“我跟餐厅这边说了，要吃什么自己点，账记在我的头上。”
他没有一点留恋地离开。
江绾靠在椅子上，脑子里浮起迷茫来。
“绾绾，他怎么走了？”周琼芳坐下来，拘谨地问。
“先点餐吧。”江绾皱着眉，语气透着几分无力。
“算了，这里很贵，妈妈回去做饭给你吃。”周琼芳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要走。
江绾想了想，觉得回去吃也行。
“妈，跟姜大海离婚吧。”走出餐厅，江绾忽然开口道，“他这样，我真的很累。宋先生是我的上司，他知道我有这样的继父，不想合作了。你不想想我，也要想想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