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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咬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抬眼，毫不示弱地看他：“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和他有一腿了吗？”
“你也应该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顾……”
“啪——！”我还未说完，忽然一个巴掌袭来。
我的脸被打偏到一边。
而沈墨喘着气，缓缓地放下手，神色晦暗。
“不准你说那个名字！”
他的力道很大，那一巴掌不仅打得响亮，而且痛。我右脸火辣辣的，抬手捂脸，轻轻地碰一下，就吃痛地发出抽气声。
肯定肿了，红了。
“你要是看不过去，我们离婚好了！”
反正，这种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你……”沈墨狠狠揪住我的胳膊，坚决反对，“我不同意。”
“这样不好吗？”冷笑着，我咬咬牙，被抓住的手直接伸直指着他的胸膛，忿怒道：“从此以后，你去找你的小三，我去找顾明义！”
“不准你说他！”沈墨又强调了一下。
“为什么不能？”我反驳相讥，“不提名字，他就不存在了吗？”
“你可以当他不存在，我们之间的事，跟他无关。”
“我肚子里的，也跟他无关？”
沈墨僵着脸，生硬地强调：“不管怎样，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你想替他养孩子？”我被气笑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的最高层境界，帮对方养孩子？
“你别乱说，这是沈家的子孙，“
我抿嘴，忽然间就懒得再和他争论。
似乎不管怎样，沈墨都认定了，不能离婚，和想要孩子。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得拖着我。去找他的情人生不是更好吗？
还是说，因为不在乎了，所以……”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学姐的话映在我的脑袋里。
她说王思琪是顾明义的工具，那么我呢？
我何尝不是沈墨的工具？
“沈墨，你爱过我吗？”我哀叹一声。
沈墨一愣。
我立刻后悔：“当我没问。”
我真的是傻透了。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会抱有着一丝期待。
但或许，我和沈墨走到一起，真的只是时候到了而已。
正如起床洗脸刷牙的步骤一般，我们的人生，走到了该结婚这一步。
“如燕我……”
沈墨眼中闪现过几分狼狈和震惊。他忽而松了手上的力道，呆呆地看着我手腕上被掐出红痕的痕迹。
“什么都别说了。”我苦涩地笑，“别再骗我，也别说真话……”
我已经厌倦他的温柔的欺骗，也终于明白，他的真面目向来是伤我的。
沈墨沉默。
在病房里，沉寂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而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广告，竟成了可笑的背景音。
我别开脸，看向另一边的窗户。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手机摆在我面前。
“妈发过来的视频通话。”沈墨平静地说。
“……”
我伸手接过，对上屏幕的同时，瞬间换上了笑脸。
“如燕，你身体……”婆婆的头抬向视频，顿了下，神色一下子变得震惊又慌张，“你怎么穿着病服？！”
我低头扫了眼：“妈，你别担心，我是为了孩子，索性住院了。”
一边跟婆婆聊着，我小心翼翼地不让手机摄像头拍到我的腿。
婆婆似是被我骗了过去，安下心给我看手上的衣服：“你看，你看这马甲，我已经做好了！”
她抖开那件小马甲，朝我晃了晃。
“等我孙子出来，奶奶我就亲手给他穿这身～”
我点头笑道：“它肯定也会喜欢……”
我陪婆婆聊了没一会儿，后来婆婆说手机辐射对身体不好，让我赶紧把手机还给沈墨。
“妈，嗯……我知道的。”
接着换沈墨详详细细地跟婆婆说我怀孕的情况和身体反应。
当然，我们都默契地没提我右腿骨裂的事。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他反反复复地跟婆婆保证，不过他的照顾，就是把我关在家里？
而现在，我的右腿摔伤，打着石膏躺在床上，应该更如他的愿了吧。
说了近半个小时，沈墨结束通话。
他站起身：“渴吗？我给你倒水。”
“嗯。”我应了一声，又看他数秒，“沈墨，你能不能别每次用同一招？”
每次我和他吵架，他就拉婆婆出来。他知道，我会听婆婆的话。
“但有用，不是吗？”沈墨顿了顿，“还有，我给你家也打了电话。”
“什……什么？”我眨眨眼，有些不敢接受。要是被我妈知道我怀孕又摔跤……
我妈也是很期待孩子的。
沈墨笃定地笑：“你妈说明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