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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顾明勇见我没跟上，回头看我。 我眨眨眼，摇头道：“没什么。”
再向那边看的时候，已经没了那个黑色的身影。也许是我看错了。
我跟着顾明勇走到门口的时候，竟又一次碰见了顾明义。
“小叔还有闲情逸致来看结果啊。”顾明义扬唇笑道。
“你不是也抽空来了嘛。”
他们……
我暗自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心里狐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似乎感觉，他们的火药味更浓了。
“最近公司的事很忙吧。”
顾明勇抬手拍拍顾明义的肩，“对啊，还是你的功劳。”之后，缩回手顺势揽在我的肩头。
我身子一僵，随后感觉他的手又收得紧了些。
许是发现我表情的不自然，顾明义忽然转头问我：“如燕，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嘴角一抿，勉强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你如果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就行了。”顾明义意味深长地说。
“不用你费心，”顾明勇沉下脸，“她现在由我管着。”
“那要看你能不能管住了。”
我听着他们来回的争辩，有些无趣地扯扯嘴角，视线一扫，却又在离门不远的柱子后看见了黑色身影。
我心里咯噔一下。
抬手半捂着脸往门里探了探，果然认出是沈墨。
刚才我没看错……虽然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观看这种审判。
沈墨见我看见他，暗中朝我比划了个手势。
我会意，悄悄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你看什么？”顾明义在我对面，望见我奇怪的举止，疑惑地转回头，“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连忙冲过去，抬手拉回他半转的身体。
顾明勇脸色铁青，不由分说地一把将我抓着顾明义衣服的手抓回，怒道：“你跟我走！”
我急道：“不行！”
“沈如燕，你有没有数过，这几天你拒绝过我多少次？”顾明勇强硬地掐住我的手腕，“这一个月还没过去，你现在仍然是我的情人，我是你的金主，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情人……我心里说不上来的失落，正想说些什么，另一只手忽然被顾明义抓住：“不用怕，一个月就快到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我敷衍地应着，眼神绕过顾明义的肩头看向里面，随后瞳孔猛然一缩。
视线里，在沈墨的身后，正有两个警察看他鬼鬼祟祟的，往他走去。
万一沈墨被暴露了……
我没敢深想，下意识推开顾明勇，上前抓住了顾明义的手，“走，我跟你走，我们谈谈。”
说着，拉着顾明义往外走。
顾明义的黑眸转了转，似是奇怪我突然改变的态度，过了几秒又抿嘴笑了：“小叔，那……我们走了。”
我不敢去看顾明勇，只觉得他的目光滚烫，又带着怒气，身上的皮肤都几乎要被他锐利起来的视线射穿。
我硬着头皮往下走，余光中，看见沈墨站在柱子边上，和旁边的警察在解释什么。
而顾明义目光直视着前方，带着我直奔停车库而去。
我不禁舒了一口气。
……
顾明义的车开在前面，我转头往后看，却见顾明勇的车在后面紧跟着。
他似乎也不怕顾明义发现。
顾明义带我去了老小区。直到这时，顾明勇才调转车头走了。
我不禁一愣。
当车顺着熟悉的马路，顺着我的记忆开回到那幢房子面前时，脑海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叹。
“这房子，是你买下的？”我震惊。
顾明义点点头，将车停在了沈墨那辆许久不开的宝马旁边。
他走下车，看着二楼，神色复杂。
我也不由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繁枝绿叶摇摇摆摆遮挡着的老房子，二楼忽明忽暗的灯，翻新了的阳台。
“可张静璇给我的买房合同上的名字……”我轻皱眉。
顾明义淡淡地说：“是我找人买的。”
“哦。”那就说得通了。
我默默地跟着顾明义上了楼。
走到门边，顾明义掏出钥匙开门，我转头看一眼信箱，见里面塞满了报纸，忍不住地点开密码锁，打开信箱抱出那一大叠报纸。
而后对上顾明义深幽的目光时，顿了一下。
我竟然习惯性地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我尴尬地笑，将报纸捧给顾明义：“这些都是你订的报纸？”我记得，在卖房子前，已经给所有订购的报纸和牛奶提供商打了退订电话。
顾明义“嗯”了一声。
我跟着他进去，看着他自然地把报纸放到沙发前的桌子上。
扫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还是以前的样子。
“你住在客房，这间……”顾明义指指以前我和沈墨的主卧，“归我了。”
“哦……”我心不在焉。顾明义对沈墨的偏执和思念，就是连他生活过的环境也要占有吗？
如果沈墨知道，我们的婚房被顾明义买下了会怎么样？
我正心神不宁着，忽然就听顾明义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啊？”我惊惶回神，抬眼却见他凑近头来，一双锐利的眼睛深深地盯着我的眼睛。
“你今天怪怪的，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