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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差点被门拍上。 我扑到门上：“妈！开门！妈……妈！”
“算了，”沈如菲拉了拉我的胳膊，“我们先走吧。”
随便找了个走廊上的排椅坐下，我的脑袋里还是一片混乱。
“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拉着她的手。
她狠狠地戳了戳我的额头：“一个星期前，你想想，你干了什么！”
我茫然地眨眨眼。
“爸看到新闻，立刻就晕过去了。”
沈如菲拿出手机，打开游览器搜索了关键词，很快跳出许多信息。
“顾明义和沈如燕”……我看着她挑选的历史记录，突然心惊肉跳。
“你自己看！”她把手机丢给我。
偷情，出轨，钱色交易……我翻了翻，各种恶意的评论和猜测仍排在前面。
我翻了十几条，才看到有一条是关于那天宴会的，澄清顾明义有未婚妻。
随后，却有一大批“我是小三”的言论。
“这……”我瞠目结舌，“姐，网上都是假的！”
“假的？”沈如菲哼了一声。
她拿过手机，手指拨拉了几下，又点开一张图：“这也是假的？”
手机屏幕戳到我眼前。
我揉揉眼睛。那张照片，就是这个麻烦的源头，办公室里顾明义拍着我头的照片。
“这……”
“你敢说你不喜欢他？”沈如菲冷笑道，“如燕，别人不了解你，我作为你姐，还能不知道你吗？”
“你看你这眼神……”
“当初我和你姐夫要离婚时，你是怎么劝我的？说两个人相识相知是缘分，要珍惜要包容，说爱情久了会成亲情，两个人相处久了没激情是正常的……”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姐……”
沈如菲看我一眼：“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出去找情人就是你对爱情的尊重？让沈墨戴绿帽子就是你对他的珍惜？”
“狗屁爱情，爱情是最没用的！”
“姐……”我无奈，却又无从反驳。
我把生活过成了糟糕的模样。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出了错，随后急转而下，陷入泥沼。
“我知道我不对，但是至少，我从来没有逾过……”我猛然一顿，想起我去酒店捉奸那次反而碰上了顾明义……
就算只有那么一次……
我确实出轨，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
姐不是外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甚至比我看得更明白。
“我会跟爸妈解释清楚，请求他们的原谅。”我坚定道。
沈如菲揉揉眉间：“现在怎么解释？妈根本不想见你！”
“明天周末，佳佳要回家，我得照顾她，而妈已经连续在医院好几天了，也需要休息，”她叹口气，“本来我把你叫回来，是减轻负担的，没想到更加添堵了……”
“那我在爸病房门口等着，妈迟早会开门的，我就不信找不到机会！”
……
沈如菲回去照顾我的小侄女了。
而我继续守着病房，连晚饭也没心思吃。
期间似乎有听到电话铃声响，我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没有理会。
妈这次真是狠了心。自从关上门后，就没再打算给我开门。
就算到了晚饭，她特意叫姐送饭进去。我扒着门框想往里进，但她直接挡在了门口。
“妈……你听我解释，网上都是胡说的。”
“我和那个人，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好歹让我看看我爸，他身体怎么样？
妈冷着脸，不为所动。
“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好自为之。”
“妈！”我心生绝望。
她又关上门。
对着她冷硬的脸色，我不敢再往前半步，只能傻看着门关上。
而后，又在椅子上坐下。
到了夜晚，走廊上越来越冷。
我一整天提心吊胆，精神疲惫。
等我打了一个寒颤，迷迷糊糊醒过来时，我忽然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大码的黑色的羽绒棉衣。
难道是……我看向门，猛地站起身。
但我一下子举动太猛，眼前瞬间闪过一片漆黑。
“小心。”
我差点摔倒，幸好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身体。
腿又麻又酸，站得颤颤巍巍的，我的重量几乎都靠在他的身上。
“老公……”我忍不住想哭。
一个人面对医院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异样的目光时，我能忍耐，但这会见到了家人，却再也控制不住。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滚了下来。
“我在，我在。”沈墨一直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嗝……”
等到我哭累哭够了之后，我想起身上披的大衣，疑惑地把它拿给沈墨：“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