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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皆是你欲壑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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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皆是你欲壑难平,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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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皆是你欲壑难平,咎由自取(第1/2页)
    皇帝曾主持修订大齐律令,向来以行法贵严著称,不会轻易逾越法度。
    今日若不是看在月懿公主以及大月国的面子上,他根本不会容情。
    岂料司清嘉竟还敢讨价还价,简直愚蠢透顶。
    皇帝语带不耐,摆了摆手:“朕没有流放你,已经是看在曾经的功绩面子上,司大姑娘,你莫要不知好歹,自寻死路。”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水月庵,你先前不是在那里清修过吗?有什么受不了的?若你修复骨画后,老老实实回到庵堂,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归根究底,皆是你欲壑难平,咎由自取。”
    话落,皇帝拂袖离开。
    徐惠妃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赵德妃倒未急着走,反而留在原地,端量着泣泪不止的司清嘉。
    她看了好一会儿,冲着司菀耳语:
    “菀菀,你不觉得清嘉这副模样,像极了某个人吗?”
    司菀不是傻子,自然知晓赵德妃说的是谁。
    她挑眉,轻轻颔首,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娘娘说的那个人,没死。”
    赵德妃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惊诧溢于言表。
    “怎么可能?”
    当初柳寻烟为了护住司清嘉,一力承担所有罪责,自裁谢罪。
    死者已矣,皇帝也懒得继续追究,便允准秦国公府自行处理柳氏的丧事。
    若柳氏没死,公府欺君的罪过又加一桩,只怕阖府上下都难辞其咎。
    赵德妃可以不在意秦国公,不在意司清嘉,却不能不在意赵氏,毕竟那是她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怎能置之不理?
    菀菀又帮她良多,岂能被自私恶毒的司清嘉拖进地狱?
    “要是娘娘不信的话,大可以派人去城郊小院儿查探一番,那是柳寻烟的藏身之处,就连父亲也不知情。”司菀道。
    “你父亲也不知道,全是司清嘉一手谋划的?”
    赵德妃颇为愕然,没料到她这个外甥女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司菀轻轻颔首。
    “不过娘娘也无需介怀,毕竟柳氏便如秋后的蚂蚱,没几日好活了。”
    赵德妃满脸疑惑,显然不明白司菀为何会这般笃定。
    “为了假死脱身,柳氏提前服了龟息丸,此物蕴含铅毒,服下以后,药石无医,就算延请再多的名医,也改变不了她的结局,况且——”
    “况且什么?”赵德妃追问。
    “况且我也想送柳氏一程,全了这十余年的母女情谊。”
    司菀嘴上说着母女情谊,眼底却无半分温度,她从不是任人揉扁搓圆的面团,以往是受气运所限,受天道所限,被迫以迂回的方式夺回气运。
    但时至今日,柳寻烟的死已成定局。
    再无逃脱的可能。
    “你、你是不是、”知道了?
    赵德妃没敢将心中的猜测诉诸于口,毕竟她还未找到证据,万一猜错了,岂不是伤了菀菀这孩子的心。
    “罢了,此事可要交由你父亲处置?他到底是一家之主,心里应当有数。”
    赵德妃看向不远处互相埋怨的父女二人,低低叹了口气。
    司菀:“娘娘有所不知,柳氏对父亲有救命之恩,碍于这份恩情,父亲难保不会心软,留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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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该如何是好?”赵德妃问。
    “臣女自有办法。”
    赵德妃离开后,系统无机质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司清嘉:气运值三十九】
    司菀眨眼,有些惊诧。
    她没想到被剥夺了郡主之位,前往水月庵带发修行,竟会让司清嘉的气运值连跌六点。
    看来,司清嘉彻底被皇帝厌弃,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父女三人坐上回府的马车。
    入宫前,司清嘉雄赳气昂,满脸傲然,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般,就连头发丝都透着得意。
    但返程路上的她,垂头丧气,面若金纸,好似受了天大的折磨。
    对比分外鲜明。
    司菀坐在司清嘉对面,状似关切的道:“如今天气渐暖,大姐姐去水月庵清修,可得准备几身轻薄的衣裳,庵堂的僧袍,你怕是穿不惯……”
    “不用你假好心!”
    司清嘉瞪着司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活了这么多年,她从未像今日这般憋屈无助过。
    明明她距离“上天眷顾、福泽深厚”的美名,仅有一步之遥,却被司菀这个贱人毁了,凭什么?
    “大姐姐,我只是关心你。”
    司菀语气平静,她侧身,将窗扇支起来,省得被阿魏气味熏得心烦意乱。
    看见司菀的动作,司清嘉心里越发难受,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
    可秦国公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只差一点。
    他就被这个不孝女害死了!
    幸好圣上宽宏,没有因司清嘉的放肆胡为责罚于他,否则秦国公真不知道该如何脱身。
    马车刚抵达公府门前,司菀掀开车帘,便瞧见有不少奴仆在焚烧苍术。
    浓烟滚滚,灰烬飘飞。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味道。
    “他们这是做什么?”秦国公拧眉问。
    司菀故作担忧:“日前京城隐有传闻,说好些人得了怪病,浑身长满脓包,皮肉溃烂,不成人形,估摸着是染上瘟疫了。
    祖母怕家中也过了病气,便吩咐奴才们经常洒扫庭院,再用药烟熏蒸,也有辟秽解毒之效。”
    听到司菀的话,原本不断垂泪的司清嘉,突然止住了哭泣,愕然抬起头,沙哑着嗓子问:
    “什么疫病?我怎么没听说过?”
    司菀出言解释:“大姐姐整日闭门谢客,我也无从得见,便派人知会了兰溪一声,难不成那丫鬟躲懒,没告诉大姐姐?”
    司清嘉嘴唇哆嗦着,眼底满是惊恐。
    她怕的不是疫病,而是方才司菀所说的症状。
    要知道,铅毒入骨的姨娘,症状便与司菀描述的别无二致。
    若是官府派人清查患者,姨娘根本无从躲藏,定会被当作病患带到疠迁所。
    而那时,她的身份很有可能暴露。
    万一被人发现她是秦国公府“已死”的妾室,自己只怕连水月庵都去不得,会被皇帝判处流刑。
    届时哪还有活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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