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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心疼(第1/2页)
“别动。”唐洵隐按住她的肩膀,“你受伤了,伤口刚上过药。”
慕悠漓眨了眨眼,记忆慢慢回笼。
黑衣人,厮杀,箭矢,还有……他抱着自己策马狂奔的画面。
她看向唐洵隐,声音还有些沙哑:“我这是在哪里?”
“在我房里,清风苑。”唐洵隐答道,“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晕,身上疼。”
慕悠漓苦笑一下,“看来我这身子骨还是太弱了。”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躺好。”唐洵隐不容置喙地将她按了回去,“王太医说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这时,门外传来小小的啜泣声和脚步声。
红鸾带着唐小小和唐豆豆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两个孩子眼圈都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姨母!”唐小小一见到慕悠漓醒了,眼泪又掉了下来,快步跑到床边。
唐豆豆也跟着过来,小脸上满是担忧:“姨母,你疼不疼?”
慕悠漓看着两个孩子担忧的模样,心中一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姨母没事,就是一点小伤,不疼的。”
她伸出未受伤的右手,摸了摸唐小小的头,又握了握唐豆豆的小手,“乖,别哭,姨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唐小小抽噎着问。
“当然是真的,姨母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慕悠漓柔声道。
唐洵隐看着这一幕,眼神柔和了几分。他对红鸾道:“带他们去偏房休息吧,别扰了姑娘养伤。”
红鸾连忙应了,哄着两个孩子:“小姐,小少爷,慕姑娘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让她睡一会儿好不好?”
唐小小和唐豆豆虽然不舍,但也知道姨母需要休息,乖乖地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红鸾出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慕悠漓看着唐洵隐,轻声道:“谢谢你,三爷。又给你添麻烦了。”
唐洵隐深深地看着她:“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他顿了顿,问道:“可知是什么人下的手?”
慕悠漓沉默片刻,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而锐利。
她回想着遇袭时的情景,那些黑衣人的身手虽然凶悍,但似乎并非训练有素的死士,更像是府邸豢养的打手。
而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很明确,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我怀疑是刘家的人。”
唐洵隐眉峰微动,显然并不意外:“哦?何以见得?”
他想起了徐铭锦搜出的那块刘府腰牌。
慕悠漓道:“那些人的路数,不像是江湖人,倒像是某些大户人家养的恶奴。而且,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着我来的。在京城,与我有深仇大恨,又有能力调动这么多人手对我下死手的,除了柳如意也就是刘如意和她背后的刘家,我想不到其他人。”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道:“柳如意如今认祖归宗,成了丞相府的千金,身份今非昔比。她一向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之前在唐府,碍于唐家的规矩和您的威慑,她或许不敢轻举妄动。但如今她有了刘家做靠山,胆子自然就大了。她大概是觉得,只要我死了,小小和豆豆便再无依靠,她就能彻底掌控唐陨枫,甚至掌控唐家的某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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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洵隐静静地听着,眸色渐深。
慕悠漓的分析,与他的猜测不谋而合。那块刘府腰牌,便是最直接的证据。
只是,他没想到慕悠漓竟也如此敏锐,能这么快就将矛头指向刘家。
“你可知,徐铭锦在那些人身上,搜到了一块刘府的腰牌。”唐洵隐淡淡开口。
慕悠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是他们。”
她随即又有些不解,“只是,刘家为何如此明目张胆?用自家府上的腰牌,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唐洵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或许,他们觉得你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孤女,即便杀了,也不会有人深究。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把唐家放在眼里,以为一块腰牌,我们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再或者,是有人故意留下这块腰牌,想嫁祸刘家,让我们与刘家斗起来,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慕悠漓闻言,心中一凛。
她知道唐洵隐所言非虚,京城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一个小小的刺杀事件,背后可能牵扯着无数的阴谋算计。
“那……三爷打算如何?”慕悠漓问道。
她知道,唐洵隐绝不会轻易放过幕后黑手。
唐洵隐看着她,眼神深邃:“此事,我自有分寸。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不必操心。”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慕悠漓点了点头,心中却并不平静。刘家这笔账,她记下了。她不会永远是被动挨打的那一个。
“对了,”慕悠漓忽然想起一事,“徐大哥呢?他没事吧?”
当时情况混乱,她只记得徐铭锦在与那些黑衣人缠斗。
“他?”
唐洵隐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他好得很,毫发无伤,还顺手解决了所有追兵。这会儿,估计正嫌弃自己‘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形象又被破坏了,在哪个角落里顾影自怜呢。”
慕悠漓听他这么说,不由失笑,牵动了伤口,又轻轻“嘶”了一声。
“别笑了,小心伤口。”唐洵隐无奈道,语气却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
他起身,为她倒了杯温水,用小银勺一点点喂她喝下。
烛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温馨。
黑风崖的惊魂一夜,似乎也随着这片刻的宁静,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但两人都清楚,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刘家,这笔账,才刚刚开始算。
唐洵隐喂慕悠漓喝完水,又仔细掖了掖被角,见她眉宇间仍带着一丝倦色,便柔声道:“你再睡会儿,我去处理些事情。”
慕悠漓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卧房内重归寂静,只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慕悠漓却毫无睡意,唐洵隐那句此事,我自有分寸言犹在耳,让她安心,却也让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