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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景同凑近,险些贴在顾朔脸上看,一边看一边嘀嘀咕咕:“怎么不眨眼,不会真睁着眼睛睡着了吧。那我在他脸上画个小王八,他应该也不知道吧。”
    顾朔避开苏景同的手腕,一把抓住他胳膊:“你到底要做什么?”
    苏景同被他扯着胳膊抬高,笑,“不装睡了?”
    顾朔侧开头,避开苏景同的眼神,提醒他:“我们结束了。”
    苏景同脸上的笑容凝固。
    “你想做什么?”顾朔问:“跟朕重归于好?”
    苏景同敛了笑意。
    “苏景同,你到底把朕当什么?”顾朔质疑:“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想决裂就决裂,你现在想重归于好,朕就得配合你重归于好?”
    “朕越来越看不清你,你是纨绔荒唐的摄政王世子,还是心狠手辣的西南王军师?哪一面才是真的你?”
    “如果朕没有登基,你会选择重归于好,还是对前朝余孽的我赶尽杀绝?”
    苏景同顿了顿,扯扯嘴角,眼睛又挂上笑意,转动胳膊,将手臂从顾朔手中抽出来,反手抓住他的手,用他的手扯开自己的衣襟。
    衣襟松开,露出半点锁骨和若隐若现的一点胸膛。
    苏景同跪下,仰着脸去瞧他。
    苏景同的确是个美人,起卧行坐无一不风度翩翩,就连跪在顾朔面前,依然姿态优雅线条流畅。
    苏景同弯起眼睛,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诱惑,在寒冷的夜里格外勾人,“草民已然在此,还不是任由陛下处置么?”
    顾朔本能地后退一步。
    “陛下想怎么样对草民,”苏景同浅笑:“都可以。”
    “包括……”苏景同膝行一步上前,坦然自若去解顾朔的腰带。
    这个姿势,这个高度……
    这是他们最亲密的一年都不曾有过的姿势,摄政王世子好整洁,就连那事也讲究风花雪月,更别提这般略带羞辱的姿势。
    真讽刺啊。
    最浓情蜜意时相敬如宾,沦为阶下囚后才想起还有这姿势。
    这算是什么?
    讨好?
    赔罪?
    想把过往种种就此一笔带过?
    他在苏景同眼里到底是什么?任他予取予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重逢他只要勾勾手指,自己就又毫无自尊心地沦陷?
    顾朔当即避开手腕捏住他作怪的手。
    苏景同仰脸看他,“怎么了?”
    苏景同的眼神中全是天真,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径有何问题,倒像是他在矫情找事。
    他甚至都不想解释一句当年的行径!为什么要把他留下当嬖人,又为什么花天酒地不回家,又是为什么绝情到非要赶他去西北。
    哪怕他信口雌黄,编出一大堆理由为自己开解,顾朔都能从他的满嘴谎言中抽丝剥茧出一两句让自己相信,但他一个字都不肯说。
    他不想解释,也不想辩白,过去到底是误解还是刻意,他不肯给顾朔哪怕一句话的交代。
    他就这么我行我素,他想做什么就是什么。
    顾朔抿紧嘴唇,喉头几次翻涌,一腔话要涌出来,反反复复,越想越气,怒不可遏,“你!”
    苏景同抬手抚头发,声音柔软,“我怎么?”
    顾朔憋了半天,憋不出话,“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第二个字。
    苏景同跪直,去亲顾朔的手指。
    原来到现在,他想的还是睡一觉便把往事揭过,原来那些往事,在他心里是睡一觉就能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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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么?
    他莫名其妙地追他,又发疯要留下他,等他情动,等他沦陷,再一脚踢开他。他把自己折磨到四年魂不守舍,想起来就像万箭穿心,再见到自己,他居然觉得睡一觉就能揭过?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
    苏景同!
    你有种!
    顾朔猛地抽出手来,拂袖而去。
    房间的大门被重重合上,砰然发出巨大的动静,在空荡的房间中回响,震得苏景同哆嗦了一下。
    随着大门合上,房间再度陷入黑暗,唯有半残的月光,透过糊着纱窗的窗户,稀稀拉拉透着一点光亮。
    这点光着实微弱,甚至不如萤火虫来的管用。
    苏景同安安静静瞧了半天月光,秋冬的月光总是蒙了一层寒霜,看不真切。月亮散发出的光线,大概像数九寒天的碎冰,不必你亲自去摸,只消略微凑近,就能被寒气扑上来吞噬。
    这三年忙忙碌碌像个陀螺,他甚少有看月光的时候。不是真忙到没时间看,只是他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古人常说闲则生烦恼,人一闲,就会有很多时间空想,于是数不胜数地纵横交错的念头席卷而来,占据大脑。他颇以为然,于是尽可能地填充自己的时间,让自己没空想东想西。
    “今天是有点闲了。”苏景同心想。
    “唉,不想睡就不想睡嘛,”苏景同垂眸藏起所有情绪,慢慢系衣带,“生什么气呢。生气对身体不好。”他的手有点哆嗦,系了几回,都手抖地没系上。
    算了。
    苏景同懒得挣扎。
    屋里总觉得有点冷,冷得他浑身寒意铺天盖地,像着单衣走在冰天雪地里,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现在是几月啊,怎么这么冷。
    去年同时期有这么冷吗?没有吧。
    真是造孽,一年比一年冷,以后冬天可怎么过。
    还是回床上去吧,有被子盖着,也许会好一些。
    起身时,他看到了手腕上的纱布,他的手腕已经不大疼了,皮外伤便是如此,无论当时疼得多刻骨铭心,一旦不去碰它,很快疼痛就会被遗忘。
    人在疼痛的时候,大脑难以同时处理多项事务,于是那些纷繁复杂的念头、思绪,都会在疼痛中搁置一边,只剩下当下最重要的痛觉。
    他有点怀念自己的镣铐。那副镣铐选得特别好,他精挑细选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个适合自己的尺寸,卡得严丝合缝,稍微动动,就能带来刺激的痛感,迫使他沉心静气。
    他这几年很喜欢这种感受,心里能松快许多。
    苏景同环顾四周,视线从床头,转到梳妆台,又看向博古架,最后落到桌子上,都空空荡荡,不见镣铐。
    苏景同愣了许久,才茫然地想起那副镣铐顾朔带走了。
    啊……
    带走干嘛……
    他挑了很久,才挑到这副合心思的手铐啊。
    怎么就给带走了呢。
    翌日一早,朝未上,旨意先到。苏景同禁足,任何人不得探视。
    新帝第一朝,开得剑拔弩张。经济、民生、军事这些要徐徐图之,只简略提了个大概,关于西南叛军一党的处置,吵了个天翻地覆。
    西南王伏诛,罪行却还要再查。西南王身边的将领,也需挨个查清罪过,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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