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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跤。
“凑这么近干什么,你听不见?”诺瓦皱眉看了某人一眼。他只是问一句他的教案有没有放好,结果这家伙突然靠近他,陌生的呼吸吹得他耳朵发痒,总有种用手去蹭的冲动。
看来那位猫头鹰应该还不是圣者——至少现在不是。否则对方不会故意放松下来给他看。
我在报复。
那人冲他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没等诺瓦深思,便听见一旁的拉伯雷院长重重咳嗽了一声。
随后对方硬是挤到两人之间,冲着看似神情冷漠实则满脸茫然的爱徒粗声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诺瓦有点莫名其妙,他自觉自己看起来健康极了:“没有,阿祖卡动手很及时。”
老爷子差点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猫头鹰先生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等拉伯雷结束了他的例行唠叨后,他才站直了身,将手杖换了手,冲着那位身处风暴中心的年轻天才伸出了手。W?a?n?g?址?发?b?u?Y?e?ì???μ?ω???n???????②??????????M
“诺瓦·布洛迪先生。”他别有深意般地咀嚼着这个名字:“久仰大名,德尔斯当女儿一样娇养的、最后一名学生。”
确实是久仰大名,据他所知德尔斯·拉伯雷刚入职时,可是放话要在白塔大学颐养天年,绝不收徒的,连卡穆公爵和枢机主教帕瓦顿·米勒都没给面子。结果没过多久此人就啪啪自打脸,火速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归入自己门下,从此尽心尽力小心护着,深怕别人拐走他的宝贝学生。
“中午好,猫头鹰先生。”诺瓦脱下一只手套,和他握了握手——对方的手有力且稳定,无汗,一个强势而冷静的人,却带着头套——面部受伤?隐瞒身份?心理需求?存疑;虎口、指节及中指第一关节侧有茧,常年握笔,擅长搏击;袖口有轻微的磨损痕迹和些许墨迹,领口还有几滴新鲜的番茄酱,不修边幅,习惯独自生活;后脑头发有些许灰尘,肩膀后方和颈后有蛛网痕迹——对方刚才呆在天花板的一角……?
“我是男性。”他注视着对方那双宝石眼睛偏下些的位置——理论上的出气孔和眼睛——冷淡地补充道:“生理男性,心理自我认同男性。”
“哦,偏好也是男性?”
“咳嗯。”副校长咳嗽一声,示意校长先生这非常不礼貌——没看到护犊子的某人已经黑脸了吗?真把对方惹急了,跑来办公室吹胡子瞪眼的,到时候猫头鹰拍拍屁股就飞了,受罪的可是他的桌子。
“不,我是无性恋。”另一人却是极其流畅地接上了话,看起来丝毫不觉尴尬:“无论对男性或女性均缺乏性冲动——对人类以外的物种也没有。”
猫头鹰先生:“……”
他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好。
不过很快他便转移了目标,将脑袋对准了一旁的金发年轻人:“看来这位就是保护公主的骑士阁下了?”
“幸会,猫头鹰阁下。”对方冲他微微俯身:“我是阿祖卡,布洛迪教授的助教。”
但是这一次,这位脾气怪异的会长可没那么友善了,他接受了对方的礼貌,却没有回礼,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你骗得过其他人,可骗不过我——下手够狠的,小子。”
比尔·法姆的灵魂已经出现了些微裂缝——非常轻微,几不可查,但是如果不在初期加以控制,及时修复,对方的灵魂会如出现缺口的沙堆般慢慢消散流逝。等到法姆家族发现,也只会觉得是猫头鹰下手过重——谁会怀疑一名中级使徒级别的小小术士呢?
这家伙绝对不仅仅是一名使徒,也许是初级主祷也不一定——就算不是,至少也有直接攻击灵魂的途经。
这个年龄,这个成就,无论放到哪里都称得上一句惊才艳艳、甚至惊世骇俗的少年天才。
被看出来了,神眷者脸上的淡淡笑意保持不变,毕竟是即将踏入圣者领域的强者。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过分的,甚至自觉已经十分克制,反正对方还看不出他的深浅。在教授被袭击的教室里,他可没觉察到任何额外的保护措施。如果不是他这个变数,身为普通人的教授绝对经受不起来自一名术士的攻击——他会受重伤,甚至会死。
怎么,这群人自顾自将他的教授置身于险境,还妄图要求他们必须按照“剧本”来走吗?
阿祖卡可不信什么“巧合”,前世的无数经历告诉他,一切巧合背后皆有各方势力的推动——包括这一次的比尔·法姆。
气氛略显冷凝,一头雾水的副校长不由看了眼拉伯雷院长的表情——嗯,看不懂,和他的学生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至于那个过分漂亮、给人的第一印象十分温和亲切的年轻人,不知怎的,此时竟显露出些许冰冷的压迫感来。
猫头鹰先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该留在这里,你对知识没什么渴望,反倒适合追求力量——你该去圣巴罗多术士学院。”
“抱歉,打断一下,”一旁的诺瓦·布洛迪忽然开口:“但是他是我的助教。”
“我的,我自掏腰包雇佣的,没有使用白塔大学任何资金支持。”黑发青年冷冷地强调道:“严格来说,他是我的私人财产。”
第66章不幸
“私人财产……您真这么想?”
神学教授办公室里,救世主注视着窗外的天空。白塔镇夏日那些温暖湿润的雨水正乘着热气与鸦群升腾,形成一团巨大的积雨云,压在如思想朝向天空延伸的白色钟楼塔顶。
其实他想谈论的不仅仅是些亲昵的调侃……不如说他只是首先选择了一个轻松些的话题。
“差不多。”对方背对着他,坐在办公桌前,冷漠而简短地回答。但阿祖卡知道,此人的大脑如一台精密、高效且冰冷的机器,没有半点暧昧不清的意念,估计只是些你是我的合作对象而我是你的雇主之类的人物关系图谱。
——尽管那番充分彰显占有欲和所有权的说辞,已成功让在场除了某人之外的所有人神情古怪地沉默良久。拉伯雷院长的眼神复杂得要命,阿祖卡甚至怀疑那位猫头鹰先生后来之所以急着将他们赶出去,就是为了要拍着桌子独自大笑一场。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对方默许了身份不明、意图不定、实力不祥的年轻人留在自己的地盘。
“你以前经常会遇见过这种事吗?”教授正用笔在纸上写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也许是觉得自己语义含糊不清,他又补充道:“莫名其妙的、毫无逻辑可言的针对与恶意——‘无数灾难和巧合会自然而然地降临在我和我身边的人之上’。”
从比尔·法姆的表现来看,对方并非虔诚的信徒,也不是个对增长实力或壮大家族具有强烈渴望的人——一个大脑里只有酒精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