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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虔心慕道这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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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虔心慕道这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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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得大道出迷途,挑灯越贤材若可
    百岁光阴铁烁火,一生峥嵘安以沫
    ——《悟真篇》
    “路遇仙长收录顽童暂列门墙则个!”
    “年少喜例勉,与仙道结缘,不加收也!”
    "单传来单干。"
    "一年期满。"
    "清粥已过另收高徒即可。"
    "随缘道来与你不相识。"
    "又一山门大弟子。"
    "不错,不错,位列高墙。"
    "仙友来此,添砖加瓦只有一枚。"
    "铜板两枚,徒弟一位。"
    "出师遇险,仙路苍茫加一回。"
    “名额已满。”
    "疾风吹,劲草生,这年道长又来皓。"
    "刚回题,不落空,修整完,不排号滴你过会儿去杂货铺偷瞧大老板女儿的时候,帮我看看预约的檀香到货了没。”
    “好。不过俺一看美女,就难以望山望水望归途。”
    "去如风,来带货。"
    "来去如风,行似箭。"
    以上就是那小友田行廉在这几年中与道长清河的只言片语。
    如若提起那小友田行廉,现有十四五岁,长得眉目清秀,一副皎好的面容上看得到双眼乌黑泛光,再看就是活泼跳脱之辈。他自幼生长在古旧庄园内的舶来之家,其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山户,这一家子在这鄱阳湖饶州城外的马蹄山下靠得住山也吃得起水。
    若与邻近农家的穷苦壮汉相比,小友行廉才学疏浅于青山绿水之间,不好说更难得讲。因为在邻家看来这位小友就没那么多的不同之处。
    有道是有一点颇值一叙:
    即便也在喝水,然则季家私塾的季老先生交友甚广,两相比较,张家生活就显得格外清幽。那行廉的父母凭借数次机缘,才让行廉跟着饶州城这位季先生习书读诗。由于行廉家厚道,就算没有纳出标定的银钱,那时常从田氏夫妇家中勉力挤出的余粮,份量足,价格地道,补交完后还经常送上些游商稍来的野菜山珍,使得那季先生的束脩跟着精彩夺目起来。
    就这行廉之称号,正是季家私塾的季大学究所取。在之前,外人并不知晓行廉这位出众的人才,只有田家铁蛋儿。在铁蛋儿七岁那年,他父亲田大铁正巧在饶州城大姓家族季太爷家中打短工。田大铁被称作大铁头,正当壮年,由于庄户人家没日没夜的劳作因此这位大铁头看起来比较显削瘦,大伙儿习惯如此称呼,也叫得比较顺口。
    话说这帮短工的大铁头,偶尔间细听季姓私塾的季大学究多才多艺,人也和善,于是大铁头便壮着胆子,跟在季家车把式孙佩福的后面,通过引荐,已到塾中。
    这邀请季大学究给自己儿子取个大号的事儿再加一叙。
    在塾中,看着这位庄户人家诚惶诚恐的模样,慈眉善目的季大学究倒也没有拿架子,只是和颜悦色的问起大铁头对自己儿子的名字有何要求。没想到季先生取名字,还要征询自己意见,塾内的大铁头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切盏茶的功夫,铁蛋儿他爹以为错过辽这宝贵机会,便挠着头又想了一会儿,然后恭恭敬敬的答道:
    “禀过季大才子,俺庄户人常觉得日头下山快,就盼着回家再睡一会儿觉,这样过天干活就有精力一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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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耕几亩地。除了这,也希望俺儿子将来会说话些,这样以后他在帮我卖山货土产时,就不会被那些能说会道的练家子欺负太狠……”
    听完这大铁头的说辞,季大学究竟一时愣住,没能像以往那样立马儿出口成章——“才思敏捷、熠禄可期”,这八字乃季大学究少年时,其蒙师对他某一精装本的评语,从此这位季学究便一直以此自励。看来,温而儒雅的季先生,倒似不常听到像大铁头这样的要求。
    只见季学究静默不语,站在下手的大铁头和孙佩福二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干扰了季先生的思路。
    又见季先生斟酌良久,反复思忖,才摸出来厚厚的一本书来边看边写。他考虑到要符合这庄户人的现有需求,不能用“富”“贵”“清”“明”这些个虚词,也不能用“莳”“荇”“葳”“蕤”那样艰深晦涩的难字。写下来,看到起,读出来,还要让这些大字不识的庄户人琅琅上口,怎么也没感觉到“熠禄可期”之风来。
    经过一阵子颠来覆去的排列组合,季先生终于在鬓角出汗之前,成功确定“行”“廉”二字!听他说出,大铁头顿时如获至宝,立马返家后再三引荐才投递出一篮季先生标好的马蹄山新摘枇杷果。
    话说到此,就在小行廉七岁那年,他才完成了从铁蛋儿到田行廉的转变。
    识字不多的大铁头,从取名字这事当中得到不少启发,死活要季先生在行文聚水间让行廉在旁观收听观摩塾课,好长点学问,免得田行廉长大后像大铁头那样目不识丁,连子女名字都整不明白。虽然庄户人缺钱少银,但只要季先生别冒汗写好字再收下小行廉,到以后瞅准时节,定当不吝不奢薄为敬上四季新鲜瓜果;如若那山货低廉,只为给季先生调调口味还是可以的。
    在当时,这样的描述,不知何故,季先生听完大铁头那一番朴实的话儿,竟忽然感觉到家中鱼肉膏酒已经吃腻,竟而需对行廉他爹许下的瓜果山珍颇为心动,就出乎意料的答应了大铁头的请求。
    虽说望族私塾授课于一个贫户子弟,有些影响行文作风;但这季先生乃是季氏家族中少有的德高望重之辈,以他的智谋策略,在这整个饶州都没那么多人才敢出来质疑他的这一举一动。
    话说回来,季先生自己都没想得到的是,收行廉为弟子这事儿,在后来变成了季大学究的一段佳话,还让不少武林名士艳羡不已,万一田行廉之名遍传四海。
    这位季先生洒脱一笑,现如今在那时,他已忘记了恩师当年对他的八字评语,转而逢人就夸赞起他那识人之举不易学。即便后来年岁渐长、时有健忘不少的门庭亲客,这位季先生对他那一个得意弟子在那些年经历过的那些奇闻轶事,依然记得无比清晰!
    再到后来,季先生把时人很少变更的字排辈分,也修改了出来,从原本的“平常”改为“平言”;自此之后,谁再叫他季平常他便跟谁急。此番更改言字,季先生自是大有深意;这季大学究每次清谈自我指点八方之时,大都会侃侃而谈并且要对方讲述这个言字甚至言明二字的来历。
    一如既往的小友田行廉,虽然入了私塾,可以念上书了,但他毕竟是穷苦人家子弟,不能像那些富家同窗们那样,整日间混迹于塾外园林之中,又或斗鸡逛犬无所事事。他还要趁着自己在饶州城里上塾课之机,顺手替家中售卖些瓜果雉兔之类的山产土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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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和傍晚,他都要去南市口的稻香楼酒店当跑堂,三文难赚两文费劲的给自己挣些零花钱,说是零花钱其实大都用做收买塾课所需的笔墨纸砚等这类文学所需的用品。
    至于本篇开始那段,行廉口中那位接连四次到访的仙家大拿在路上不报道号都认得到,正是当前名满天下的循州罗浮山上那个道教宗门“上清宫”之人,这人道号“清河”。最近这次他来饶州主要负责采办鄱阳湖的土家产品,上次他收徒负伤这次总算把原来的修为恢复了不少。
    眼看这位清河道友年岁已然不小,天生一副瘦骨。看脸面,因为不常修剪,所以他那疏疏几绺胡须日渐增长,积年累月下来竟也颇具规模,随风飘动之际,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之貌。
    虽然清河道长年岁颇大,但还是在干这些似杂役的差事。如按行廉的理解,这清河道长可能比较笨拙,做不了上清宫的修行课,因此才被派到各地市间山林奔相呼走。
    就这一点,清河与田行廉两人在这几年当中才能经常这样闲扯,难能可贵的是那清河道长坚持不懈,在多年的历练当中早已和田行廉混得熟如邻家。好友决裂犹如那恶龙的逆鳞,只要行廉当面讥讽清河的修为低下,对面的清河便会一触而发暴跳如雷,定要那行廉好生听道:
    "想我清河大拿来这饶州城,却是彼城之荣耀。前些年,我派上清宫潜修道藏,又讲究入世游历。在循州的罗浮山上,鼎鼎大名的清河仙长,修为大进,眼望那入世一职空挂于同门的诸多大拿之前,就在那一年,争竞非常激烈,看到没有,还有不少大拿没有上场,想我清河仙长压倒多少优秀同门,最后才争取到这外门执事一位。"
    清河亮了亮道袍袖口的花纹接着又说道:"这次被委派到这饶州善缘处,少不了你的好处。"
    为了让田行廉对清河高看几分,他又详细的介绍起上清宫的天一藏经阁,以前的清河就是那里的高级道长,后来他厌倦了清修淡武更为了修为再进一步,这才奋力一博,争取到了下山游历的机会,现如今他已只身来到这饶州城内,生活也算清闲。
    清河道长的语述平缓,说话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看不出来有多少得意之色,如果田行廉再大上几岁,城府再深上几许,便会发现那位清河道长在言谈举止当中透路着诸多的不尽如意,但大都掩盖在风霜扑面的那一绺胡须之下。
    若要以貌取人的话,现在的清河难免会被归入迂腐一类;但他身手灵活,人情世故通晓练达,办起事来从不拘泥于外门执事的身份——按这道长正义凛然的说法,此乃一门博大的“入世之道”!
    不管这清河到底是不是因为修道无望才来干这收买檀香的差事,总之在田行廉的眼中,这位清河道长确有几分“入世”之功,还有可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至于让行廉给善缘处办理的各种杂活儿,可有可无,到季先生那里去勤修功课才是正事。
    又听人说,这天下知名的上清宫,人才济济一堂。就这善缘处来说,能开办在这饶州城就不能算做小事。至于那清河道长,身为执事,就是有上清宫在外的典型风范。据田行廉所知,清河在平时做起事来一套一套的,这让行廉对上清宫的印象也比较友好,正是:
    小门生、志气高,应学神仙登云霄;
    大路宽、道行低,脚踏实地站直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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