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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你和我说的话,我回去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我心里还是只喜欢谢策清的。”蒋蝶提着一大堆东西,呼吸粗重,感觉有些吃力。
    礼汀没说话,伸出的手腕细白柔美,帮蒋蝶接下了手上的营养品。
    蒋蝶情绪有点奇怪,一直恍惚着想和她说些什么。
    礼汀去按电梯的时候,蒋蝶忽然扯住她的衣袖把她拉到一旁。
    “怎么了?”
    礼汀还没反应过来,蒋蝶的眼睛就红了:“算我求你,你把他让给我吧,我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快四个月了,要显怀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打掉还是生下来,这段时间想着这些问题我都快疯掉了,就算我真的生下来,我都不知道将来怎么办。”
    她眼底的黑眼圈极深,惨白的医院白炽灯更是照得她幽暗。
    似乎精神状态很不好的样子。
    蒋蝶:“你可能以为,以谢策清的品行,是不会和我上床的,这个不是他的孩子。但我想告诉你,我肚子里的,确确实实是他的孩子,是他之前有一天喝醉酒,和我发生了关系。”
    说到这里,她反问礼汀:“那时候,谢策清可是相当喜欢我,你觉得哪个男的能克制住不触碰喜欢的人,不想和她肌肤相亲?”
    礼汀想到江衍鹤对自己万般勾引,依然礼遇冷冽的态度,失落地垂下眼睛。
    蒋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接着说:“现在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必须在我身旁陪着我,和我一起面对这个孩子是否打掉的问题。”
    礼汀:“你想我怎么做?”
    蒋蝶崩溃道:“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想见你。”
    她祈求道:“不管他说什么,你都拒绝他可以吗,就短暂地把让给我一下就可以了。”
    她的声音不细,有点烟嗓的欲,说起祈求的话,让人觉得有一种砂纸磨蹭的苦顿感。
    礼汀微微移开眼睛。
    蒋蝶苦笑道:“我先上去,你先仔细思考,再上来吧。”
    礼汀过了很久才踏上电梯。
    她睫羽如蝉翼低垂,犹豫了很久究竟要不要上去。
    可是之前谢策清真的特别好,也很照顾她。
    礼汀最早是因为想让江衍鹤吃醋,在万般无奈之下,说了他的名字。
    她依稀记得轮渡上有谢策清这个人。
    因为她接近谢策清的目的不纯,所以她对他存了一点愧疚的意图。
    七楼是私人病房。
    礼汀没进去,站在门口犹豫着。
    刚抬起头想敲门,挤出一个笑来,但是实在笑不出来,嘴角弯到一半就垂了下去。
    她看见了蒋蝶在谢策清身边,两人挨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
    蒋蝶偏了点身体,露出娇媚的笑容。
    谢策清正背对着自己,他的头发稍微长了一点。
    蒋蝶两只手搭在谢策清的肩膀上,然后往上动作着,像是用手磨蹭他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礼汀深深地自厌了起来。
    心想如果自己没有接近谢策清,眼前的情侣应该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她不知道。
    谢策清有多盼望见到他。
    他躺了一周,想到要见礼汀了,有点近乡情怯。
    喝了几口粥,想到她还没来,没有什么胃口。
    蒋蝶突然提到,他嘴角长了胡茬,要帮他剃掉。
    谢策清拿镜子一看,最近的自己确实有一种形销骨立之感,他便默许了蒋蝶替自己刮胡子的行为。
    蒋蝶刚碰上他的下巴,没想到礼汀撞见了。
    她纤细手指还做出敲门的动作,已经黯然地垂落了下去。
    杨洵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礼汀发尾与衣领间细白的颈项,上面的咬痕和掐痕已经消散了。
    支棱在裙子里、清瘦如翼的肩胛骨把米白风衣支棱成好看的幅度。
    她似乎有一点失落,扼待别人安慰的模样。
    杨洵从后面,蒙住她的眼睛。
    他俯身,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发梢。
    “我不是说过和那人关系维持不下去,就联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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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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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强睡了半个小时,因为倒时差,越睡越头疼。
    浴室里光照柔和,关上淋浴。
    江衍鹤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跌落下来。
    他脸庞半湿,手臂的伤口需要换药,但此刻,显然没时间再疗伤。
    朱鄂和许兴舟还在海关,望眼欲穿地等待赛艇驾驶舱里的宝贝,期待着满载而归。
    这两人,只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想到这里,江衍鹤恶劣地笑了一下。
    他搭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薄削肌肉随着动作和毛巾磨挲,隐秘的性吸引力就在踱步之间表现出来。
    垂眼松松地给自己绑上纱布,牙齿咬着纱布一端系了个结。
    他低头咬住纱布的动作更显得棱角分明,侧脸线条流畅,带着一种凛冽的、侵略性的英俊。
    一如野兽吞噬猎物。
    出海关,他就坐上了回京域的私人飞机,一路风尘仆仆,没时间修整片刻。
    他不习惯别人服侍,干什么都亲力亲为。
    换药受伤这件事,连私人医生都没有通知,更别提去江氏的私人医院治疗。
    任何惊动康佩帼和江明旭的情况,江衍鹤都不会让其发生。
    他独来独往习惯了,有什么不舒服的事随便吃点药片完事,所以胃病拖到手术的地步,都没去过医院一次。
    人活着不能靠蚕食别人的怜悯作为养分,所以被人施舍一样,给予慰问和关心,这些情绪都不必要获得,都可以舍弃。
    跨出门,去衣帽间随便套了件白衬衫,发现之前精确到厘米的衣架,被人挪动了位置。
    他掀起眼皮,撩着衣袖嗅了一下,每件衣服似乎都被礼汀触碰过。
    想起她渴求又湿润的眼睛,和那几天被他欺负得泪水涟涟。只剩下如同醉酒后醺丽情.色的模样。
    江衍鹤没来由地笑了一下,抬手,一粒一粒扣上衬衣,受伤左手的袖口折起来,露出一截幽蓝静脉,像连通心脏的河流。
    摘下来的丝带全是血迹,干涸了有些脆感。
    他随便找了一件西服的内袋塞进去。
    置于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刚回国,他给罗彬放了假,秘书位置由父亲的第二秘书长林觉葆担任。
    对方一大早用Skype联系他。
    “江少,这次去尼斯接赛艇遇到了什么危险吗,朱鄂一大早就把许兴舟派到明旭来兴师问罪了,说找你要一个说法,已经等你了三个小时了。”
    江衍鹤单手点开电脑,微微弓身,捡起礼汀掉落在床畔的长发。
    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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