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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搬出来了,一个人时,常常感到孤独,如果阿姨不嫌弃,我经常过来看你。您好温柔,让我想起我的妈妈。”
    温菱华和善道:“那敢情好,我之前身体不好,治好后复发几率很大,不愿再去过问是非,鲜少见人。今天这碗酸辣口的汤,手艺不错,挺开胃的。”
    礼汀垂眼想,江衍鹤是真的蛊王。
    连谢策清母亲的喜好都能揣摩透彻。
    她不说话,浅淡笑了,低头看晾晒的毛笔字。
    温菱华见她有兴趣,笑道:“要不下次你过来,我教你五种古法字体,让策清送你一起过来吧。”
    温菱华脾气并不好相处。
    谢策清完全不敢带女友蒋蝶去看她。
    偏偏他艺术家气质,对他爸也不太待见的母亲。
    自从喝了几次,礼汀煲的汤以后。
    她一直在谢策清耳边,想方设法地说礼汀的好话。
    夸赞礼汀,上天入地。
    说礼汀乖顺,懂事,一学就通,是她见过最钟灵毓秀的漂亮女孩。
    有一天,礼汀在学校里找到谢策清。
    给他递来青芒,说为了小猫的事感谢他。
    谢策清没打算收下。
    礼汀低着头,说她母亲一定会喜欢。
    他最终收下了,送去借花献佛,果然很成功。
    晚上,谢策清觉得颇为好笑,给礼汀发微信。
    温菱华果然对她送去的青芒非常喜欢,让人剥皮切开放在玻璃器皿里,细细品尝。
    他打趣问她,为什么这么了解他的母亲。
    询问她,下次应该带什么去。
    礼汀半天没回复。
    谢策清每天等她消息,等得忐忑。
    一天看微信十几次,颇为牵肠挂肚。
    这段时间,他发现越来越不在意,蒋蝶因为她的炜哥,折腾那些让他头疼的事情了。
    甚至蒋蝶在学校艺术周开幕式上独舞,催他去观看。
    他都没之前那么积极。
    当天,谢策清从母亲那里回来。
    半路上,遇到穿着散落着黑发,白色裙,腰腿纤柔,抱着花梨木凤尾琵琶,向自己母亲请教的礼汀。
    他兴奋不已,视线锁在女生单薄脊背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盯着她:“要上来给大爷弹奏几曲吗?”
    礼汀摇头,抿出极淡地一笑,滴水不漏地说:“感谢大爷赏识之恩,授受不亲,但我一定会帮大爷彻底得到蒋蝶的。”
    她不经意,把弹奏裹起来的手指,放在唇间吹动。
    缓解用力练琵琶的疼痛。
    懵懂天真地问:“你怎么不去看蒋蝶表演独舞,你不是喜欢她吗?”
    谢策清看着她泛红的细长手指,莹白如瓷。
    很想她握住自己的什么东西。
    他被眼前的人,蛊惑得魂飞魄散。
    小时候,他一直不懂,琵琶是死物。
    为什么西游记里会写它变成妖精。
    原来世界上是有琵琶精的,会勾引人堕浸汗水与欲.火里。
    艳糜从清纯里漾出来,昳丽从指尖撩拨到心。
    从此三千春江水,只取一汀。
    谢策清快要想起来,眼前的人,在哪里见过了。
    --------------------
    第7章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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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衍鹤下午在商学院的礼堂里,代表经管系做完报告。
    晚自习没课,他早早地回去休息了。
    他的秘书罗彬,已经默认于他的青年老板,最近一没事就往家里住的习惯。
    要知道江衍鹤,从来都是公司和学校两点一线。
    他为了谁改变,他们皆不敢妄言猜测。
    罗彬独自应邀参加了一场古董赛艇的拍卖。
    引擎是一惯合作的国际名牌品牌堪拉利。
    江衍鹤姥爷是做闻名遐迩的汽车品牌发迹。
    幼年起,江衍鹤就坐在车里熟悉不同发动机的轰鸣。
    这辆赛艇的构造和配件都精致繁复,深得他的心意。
    姥爷在德国,对这辆800公斤级的记录创造者过于执着。
    所以江衍鹤决定遂他的心愿买下。
    这艘堪拉利vite的赛艇已经退役。没有比赛的市场价值,只有收藏的价值。
    之前被堪拉利以租借方式,置于尼斯的博物馆里,今年修复和再次认证后打算拍卖。
    按理说,国内赛艇俱乐部或赛艇训练中心。
    不会无端出价争夺这辆丧失比赛资格的赛艇。
    本来竞牌价在江衍鹤可控的范围内。
    应该不会发生意料外的情况,他志在必得。
    傍晚,江衍鹤懒顿地靠在二楼书法的躺椅上小憩。
    楼下是大片开着白色睡莲的湖,岸边鹅卵石铺就,种着汀兰草。
    葳蕤花木下,黄昏时给草木施肥的佣人,把修建花枝的小车驶离得很远。
    并未行到此处,打扰主人休息。
    江衍鹤未解衣冠,闭眼凝神。
    他最近忙碌,鲜少休息。
    一闭眼就缓慢陷入梦境,梦里忽然变得幽蓝一片。
    思绪潜入那日海难发生的事,海水倒灌,身体突然失重。
    世界和感官一起颠倒。
    浪头席卷而来,思维和身体陷入荡漾的水波,天光被海水浸没,暗到再也透不出一丝光线。
    船头在顷刻间燃起大火。
    火焰来势汹汹。
    救生艇数量有限,风雨欲来,巨大的海洋旋涡浮现。
    浪花铺天盖地,小半聚在一起的人瞬间被淹没。
    有人浸在海水里,即将永远地沉没在无尽的汪洋中,抱着木板浮浮沉沉。
    他听见有一个清冽茫然的声音。
    在泱泱水波里质问他。
    “江衍鹤,如果我和她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一个,你救谁?”
    闻言,他不痛不痒地,冷静地反问道:“你说呢?”
    “一定是她吧,反正永远不可能是我,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救下了别人,我绝对不会来问你的。”
    澎湃的悔意和自责,几乎滔天一样袭来。
    江衍鹤心脏一阵闷疼,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睁开凶狠幽深的英俊眼睛。
    看了下时间,睡了不到二十分钟。
    于是闭上眼睛假寐。
    内线电话响完三声。
    他浮躁急切地唤礼汀的名字。
    示意她帮他接起来。
    无人回应,混杂着某种空荡荡的不安情绪。
    他才反应过来。
    礼汀早些时候出门,眼睛清亮。
    说为了见谢策清,提前准备,打算选购几套适宜的衣物。
    江衍鹤困意顿失。
    日暮的昏暗光线,照进宽敞的落地窗。
    他起身去接电话,眼神漠然地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间。
    傍晚七点。
    看来礼汀对即将见到谢策清这件事,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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