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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璃换了身素色浴衣出来时，楼蔺宸已经在池里等着了。
他靠着池壁，浴衣松垮地系着，领口滑开，露出流畅的肩线。
雾气缠着他的发梢，像幅水墨淡彩的画。
“水温刚好。”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小心些下来。”
乔青璃握住他的手，被他轻轻一带，便踏入了温暖的池水中。
温水漫过腰际时，她舒服地轻喟一声，这些日子积攒的疲惫仿佛都被这暖意融化了。
她刚想往另一边挪些，腰肢忽然一紧。
楼蔺宸的手掌扣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她猝不及防地撞进他胸膛，鼻尖蹭到他温热的皮肤。
混着水汽的雪松香气涌进鼻腔，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浴衣的系带微微放松，领口滑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在雾气中泛着莹润的光。
“阿璃。”楼蔺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水汽的缠绵要比平日里更低哑几分。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腰线，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浴衣渗进来，烫得她肌肤发麻。
乔青璃的后背抵着池壁的微凉，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
冰火交织的触感让她浑身紧绷。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还有肌肤相贴所传来的愈发清晰的心跳声。
“阿宸……”她抬手想推开他，指尖却触到他结实的臂膀，而后被他反手握住。
他将她的手按在池壁上，掌心相贴，暖意顺着指尖十指相扣逐渐蔓延，一路烧到心底。
乔青璃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额头上，带着温热的水汽。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上，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看着我。”他低声诱哄。
乔青璃睫毛颤了颤，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楼蔺宸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激起一阵战栗。
水花在两人之间轻轻荡漾，雾气裹着暧昧，弥漫四散。
乔青璃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脖颈，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隔着被水浸湿的透明布料，全然赤城的相见。
没有试探，没有克制，带着不容抗拒的炽热，像点燃了引线的炸药，瞬间引爆了积蓄已久的情愫。
楼蔺宸的吻带着掠夺的意味，撬开她的唇齿，霸道地占据着她的呼吸。
舌尖扫过她的唇瓣，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乔青璃的大脑一片空白，之前的清冷自持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明明之前也吻过很多次，可这次的感觉却格外不同。
仿佛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让人浑身发麻，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乔青璃几乎下意识地收紧了攀在他脖颈上的手，顺从心中本意，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
楼蔺宸感受到她的回应，吻得更加激烈。
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间，力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珍视着捧起她的脸颊，和汹涌的力道截然相反。
唇齿交缠的热度还未褪去，楼蔺宸的吻顺着乔青璃的唇角往下，掠过她线条优美的下颌，落在细腻的颈侧。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急切，温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上，留下一串滚烫的印记。
乔青璃的身子微微一颤，指尖在他背上抓得更紧。
颈间的皮肤本就敏感，被他偏薄的唇轻轻啃咬，令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轻吟。
那些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如雪中绽开一点红梅，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吻得又轻又密，从颈侧蔓延到耳后。
那里的肌肤更薄，血管的跳动都能清晰感知。
乔青璃的耳垂被含在他唇间轻轻厮磨，齿尖轻轻咬着一点软肉又含又磨，勾得人不像话。
她浑身一软，几乎要彻底瘫在他怀里，只能靠着池壁和他的支撑才勉强站稳。
楼蔺宸的呼吸越来越沉，带着压抑的喟叹。
他知道乔青璃会法术，这些暧昧的痕迹对她而言不过是抬手就能抹去。
可他偏要留下，像在宣示某种主权，又像是在她身上刻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吻渐渐往下，掠过精致的锁骨窝，停在那一片更显白皙，柔软的肌肤上，诱惑着他继续沉沦。
楼蔺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鼻尖蹭过细腻的肌肤，唇瓣即将落下的瞬间，却缓缓停住了。
他的动作顿得突兀，乔青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水汽，眼神朦胧地望着他：“怎么了？”
楼蔺宸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欲望翻涌，却还是克制地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沙哑得厉害。
“阿璃……”
他要的不是她在情潮里的顺从。
楼蔺宸缓缓抬起头，眼底的欲望尚未完全褪去，却多了几分清醒克制。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颈间的红痕，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乔青璃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眼里好似藏着一片深处汹涌彭拜，表面又风平浪静的海。
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在心中淡出，快得让人抓不住。
楼蔺宸松开扣着她腰的手，却依旧将她圈在怀里，只是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阿宸。”
“嗯？”他应了一声。
她忽然瞥见他颈侧的红痕，指尖轻轻碰了一下。
“你的脖子……”
乔青璃抬眸，眼尾泛起一抹潋滟的红，眼睫像是蝶翼颤动，看得人莫名心痒。
“旁人瞧见了，便知道我是你的。”
他用指腹一点点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里带着一丝执拗。
楼蔺宸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尾音裹着几分纵容消散在氤氲的雾气里。
他不再言语，只是垂眸凝视着她，将所有情绪都藏在眸中。
汤池里的水泛起细碎的涟漪，乔青璃别过脸，望着水面上晃动的灯影，耳廓却悄悄泛起了一抹极淡的红。
楼蔺宸望着她清冷侧脸，伸手替她拢了拢湿发，归拢到耳后。
月光穿过竹隙，在水面撒出一片星星点点的光。
风吹过竹林时沙沙作响，倒衬得周遭愈发安静无声。
心跳渐渐平稳，不再似方才那般慌乱。
乔青璃垂眸瞧着水面交叠的月影，对这份感情，心头那点朦胧的认知，似乎也更清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