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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璃笃定对方天赋卓绝,道行很深,让舒羽继续帮忙调查。
与此同时,宝宝的满月酒也马上迎来举办的日子。
楼乔两家父母特意凑在一起研究了大半天,才终于定下,满月酒在楼家老宅举办。
……
暮色好似宣纸上染了墨,缓缓晕染过楼家老宅的飞檐翘角。
百年银杏的叶片在晚风里沙沙作响,将最后一缕金辉抖落在大门上。
门楣两侧各贴了张红底金字的“喜”,是乔青璃亲手写的。
笔锋如寒梅破冰,撇捺间藏着流云般的婉转,最后一笔收锋利落,带着股清劲的风骨。
楼家老宅的大门前,等待进入的轿车排到了远处尽头。
鎏金请柬作为门票发放出去作为邀约时,得知是楼三爷的女儿办满月酒,当即被人抢破了头。
到了今天,更是早早就准备好了赶过来。
“没想到三爷这么快就有喜讯了,我们也来沾沾喜气!”
“这孩子可真好看……”
正厅里,楼蔺宸抱着女儿坐在紫檀木椅上,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腕表低调奢华。
乔青璃坐在他身侧,月白旗袍衬得肤色如玉,正垂眸看着宝宝。
“三爷,夫人,恭喜恭喜!”李总挤到跟前。
他刚要说话,却见楼蔺宸正低头听乔青璃轻语。
她指尖点了点孩子的小拳头,两人相视一笑,那笑意淡然,美得让人心里一颤,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
见到有人凑到楼蔺宸面前,一旁的管家十分有眼色的过来把人带走。
夫人一向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若非这次是孩子的满月酒,恐怕也不会参加。
“哇,我们小公主真是粉雕玉琢!”
清脆的声音传来,乔悠娩提着裙摆快步走来,发间别着珍珠发卡,凑到宝宝面前。
和小孩子说话,不自觉就捏起了嗓子。
“叫小姑——”
孩子像是被逗醒了,睫毛颤了颤,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随后脸上绽开一个笑。
紧随其后的织画也贴过来了一点,一向最是活泼的人,这才脸上难得带了一点拘谨。
她视线落在宝宝身上,伸手想去碰碰宝宝的手,又像是对待某种珍贵而易碎的存在,生怕自己弄疼了她,指尖悬在半空,难得带了一点小心翼翼。
乔青璃的视线扫过两人,发觉缺了一个人后,眉心不自觉拧出一点疑惑。
“江屹没来?”
以往这种时候,江屹都是最爱凑热闹的。
不夸张的说,像今天这样的宴会,他估计得是早早准备好礼物,第一个登门拜访的人。
可今天眼看着不少人都来了,江屹却还没动静。
“我发个消息问问。”乔悠娩答应一声,直接拿出手机给对方发消息。
“指不定是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了吧?”
织画倒是没太在意,“就凭他现在的本事,还用担心?”
最近这段时间,江屹跟着乔青璃的学习进度平稳推进,不说是个大师,但好歹自己也能出去闯一闯了。
“让爷爷瞧瞧我们小寿星。”楼父熟练接过宝宝。
楼蔺宸这时笑着补充,“她叫楼清玥,是我和阿璃一起敲定的。”
“我特意查了黄历,掐算过时辰,‘清’取清澈纯净之意,盼她心地澄明;‘玥’是传说中的神珠,愿她如明珠般珍贵美好。”
乔青璃解释含义,平日里冷淡的神情也罕见的温和了不少。
清玥似懂非懂地跟着念“清——玥——”,吐字含糊却格外认真,还拍着小手给自己鼓掌。
宝宝正冲着人咯咯笑,见到是楼父,立刻张开双手就往爷爷怀里扑。小胳膊像藕节似的晃悠。
楼父立刻从丝绒盒里捧出长命锁,锁身是足金打制的鲤鱼跃龙门纹样,锁链缀着三枚小铃铛。
“鲤鱼跳龙门,盼着孩子将来有出息;铃铛响,是要把灾祸都吓跑。”
他轻轻将锁挂在孩子颈间,金链坠着阳光,在宝宝胸口投下细碎的光斑,“爷爷奶奶不求别的,就求你平平安安,活过百岁。”
女主母亲这时走上前,手里的锦盒打开,一对羊脂玉手镯躺在红绒里,玉质温润得像浸过月光。
“这是我们家传的物件,”她声音里带着哽咽,捏了捏宝宝的脸蛋,“玉能养人,一对镯子凑个‘圆满’,盼着孩子以后性子温润,福气满满。”
清玥盯着手镯看了两眼,突然把手里握着的长命锁递过去,奶声奶气地说:“姥姥,换。”
逗得满屋子人都笑起来。
“三爷,恭喜恭喜。”
门口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来人和楼家生意往来密切,名为沈泽。
见到是他,楼蔺宸点点头,和人握了握手。
沈泽顺势弯腰逗清玥,“小姑娘长得真漂亮,叫清玥是吧?”
清玥眨巴着大眼睛看他,突然把脖子上的长命锁往他面前凑,铃铛又叮当地响起来。
沈泽一笑,“这孩子看着就精神,以后肯定随你有魄力。”
又低声对男主说:“上次谈的项目有新进展,等你忙完这阵,我们约个时间细聊。”
说完便被旁人拉起入席,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正是最热络的时候,可某人竟然还是迟迟未到。
乔青璃望着门口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在掌心快速掐算起来。、
拇指依次点过食指的三节指节,眉头越皱越紧,口中默念几句,忽然停下手,望向西北方向——
乔青璃指尖的诀印缓缓消散,眸中却凝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方才推演时,卦象显示江屹所在之地气息驳杂,既有金铁交击的锐响,又有脂粉与酒气交织的颓靡,更藏着几分转瞬即逝的戾气。
这般混乱的气场,绝非寻常场所能有。
她转身看向一旁的楼蔺宸,声音里带着几分确认的意味,“方才掐算江屹方位,应在城西那处名为‘万宝阁’的建筑群里。”
楼蔺宸抬眸,墨色的眼底掠过一抹了然。
“万宝阁只是幌子,内里最出名的,是地下三层的‘销金窟’。”
他顿了顿,指尖在卷宗上敲了敲,“那是城中最大的赌场,三教九流汇聚,进去的非富即贵,规矩却只有一条——愿赌服输,不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