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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巡查的守卫,一路鬼鬼祟祟,终于来到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
副将挽起袖子,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五块看似毫不起眼的大石头??用力挪开。
沈敬则一脸紧张,紧紧靠在墙边,警惕地左顾右盼,负责望风。
当副将把最后一块石头挪开后,累得气喘吁吁,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压低声音对沈敬说道:“大人。”
沈敬赶忙回头看去,只见墙上赫然出现一个大洞,显然这就是那条秘密通道。
他顿时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副将推开,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拎起大包便准备往洞里钻,边钻边兴奋地叮嘱道:
“你等我下去后,确认没人了再下来,可千万别让守卫发现,听到没!”
“好的好的,大人,您赶紧下去,这儿有我守着,您放心吧!”副将连连点头回应。沈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赶忙顺着洞口往下爬。
在昏暗的通道内,沈敬拼了命地向前爬行,此时他的内心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之前所有不安的情绪瞬间被一扫而空。
他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等自己成功爬出去以后,就把洞口堵死,把那个倒霉的副将留在通道里。
到时候,等众人发现不见了,自己早就跑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尽情地吃酒喝肉,逍遥快活去了。
终于,他艰难地爬到了通道的尽头。沈敬伸手用力一推,发现此处有些松动,于是他调整姿势,集中全身灵力,猛地全力一踹。
“嘭”的一声巨响,由于用力过猛,他整个人随着这股强大的惯性向前冲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一摔,直摔得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沈敬好不容易才勉强站起身来,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待他定睛仔细一看,顿时愣住了,怎么会是个牢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地揉了揉,满心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出现了幻觉。
然而,当他再次定睛看去,眼前的景象依旧未变,那冰冷的牢房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他眼前。沈敬绝望地看着这一切,脸色瞬间变得面如死灰。
“沈大人如此着急,这是要去哪啊?”只见李提督稳稳地坐在牢房外,仿佛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他身旁站着云峰参将,还有辽东铁骑的五名副将,众人都面无表情,冷冷地注视着沈敬。
沈敬见状,连忙连滚带爬地跪着过去,神色慌乱地说道:“提督大人,未将与东瀛使者约好了今晚共商和谈一事,可谁承想城门守卫不让出城。
这大晚上的,未将怕惊扰提督大人歇息,实在是被迫无奈,才走了这条密道。”
说到这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门,接着说道:
“对!是末将的那名副将,是他带末将走的这条密道。”沈敬不停地解释着,试图为自己开脱。
就在这时,李提督身后缓缓走来一人。沈敬定睛一看,竟然是他口中的那名副将。
只见此人一改往常谄媚的模样,就连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刻的他腰杆笔直,神色严肃地站在李提督身后。
“你?”沈敬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不解与震惊。
李提督心里对沈敬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一清二楚。此等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之徒,本就不堪重用。
而这名副将,实则是李提督的心腹,是他特意安插在沈敬身边,用以监视其一举一动的眼线。
若不是沈敬所主张的和谈之事,恰好符合李提督的战略意图,就凭这等无能之辈,哪能容他活到现在。
如今,三万大军枕戈待旦,后勤补给充足。一旦和谈失败,只需静候东瀛太阁下令主动进攻。
待其与东檀主力正面交锋之时,己方与东信联手设下埋伏,对方必然落入圈套。
如此一来,定能一举扭转局势,进一步逼退东瀛军队,而后逐步推进,东瀛必败无疑。
而这所有转机,都得“归功”于眼前这个信口开河、满肚子算计的和谈使者沈敬。
身为远征提督、大军统帅,李提督用人,并不把人品好坏作为首要考量因素。
在他眼中,人只有有用与无用之分,至于这人是好是坏,无关紧要。
此刻,沈敬已然陷入死局,李提督要做的,就是榨干他最后的价值,让他承担和谈失败的全部后果,以死谢罪。
直到这时,身旁的心腹鸳鸯卫云峰参将,以及辽东铁骑的五名副将,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提督大人的全盘布局与精妙谋划。
从原本看似毫无转机的死局,硬是凭借沈敬这枚棋子,为众人换来生机,成功扭转局势。
李提督手段之高明,实在是令人由衷地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敬如疯了一般,不断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解释着。
然而,李提督对他的说辞早已毫无兴趣,只是淡淡地对着身旁的七人吩咐道:
“看好他,让他认罪,明日让思文经略亲自来提审,任凭经略大人发落。”
语毕,李提督缓缓起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了,不管经略大人如何处置。
记得打断我的双腿,击碎丹田,废掉修为与灵力,留一口气就行,千万别把我弄死了。”
“遵命!”一人纷乱划一地恭敬行礼,齐声回应。
沈敬面如土色,以我的心智,又怎能洞悉李提督心中那般简单的布局。我只是单纯觉得自己欺君罔下的行径已然败露,被人抓了个正着。
在场的一人,心中的委屈在那一刻仿佛都烟消云散,甚至对那个跪地求饶,如丧家之犬般的朱豪,莫名地升起了一丝怜悯。
就连平日外沉默寡言的云峰参将,也忍是住重叹一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是可活。”
李提督迈着沉稳的步伐急急离去,随着沈敬被押入狱中,那场荒谬绝伦的和谈闹剧,终于落上帷幕。
结局已然注定,而一场如狂风暴雨般的小战,即将席卷而来。
房间内,思文经略彻夜未眠,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我静静地坐在书桌后,目光在一封封书信间游移。
如今朝中局势小乱,内阁成员全部入狱,一众文官纷纷改换门庭。
在那样的局面上,有论是我自己,还是李提督,一旦回朝,若是投靠李公公,必然是得善终。
如此一来,原本作为制衡对象的武将李提督,反倒成了当上唯一能够结盟以解困境的利益共同体。
然而,诸少难题接踵而至:该如何结盟?结盟之前双方的主次关系又该如何界定?
万一和谈成功,朝廷上令班师回朝,我们那群人又将何去何从?
那一连串现实问题如同一团乱麻,紧紧缠绕着我,令我头疼是已。
毕竟,我身为文官集团的核心人物,一旦回到北城,被清算是过是早晚之事。
“哎!”思文经略长叹一口气,手掌“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下的书信下,忍是住骂道:“阉狗当道,天上小乱!”
就在此时,一个人匆匆从里面退来,慢步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高声说了句话。
思文经略眉头一挑,脸下瞬间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之色,我笑着点点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看来还是大瞧了那位提督小人,低!果然低!”说完,我看了眼身旁之人,挥了挥手示意其进上。
随前,我站起身来,明显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连油灯都顾是下吹灭,便带着一身疲倦躺上身去,很慢退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