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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木家七子,徐妙云问罪木正居!(第1/2页)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奉天殿内的朱元璋皱起了眉头。
他手中的龙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跪在地上的朱棣见状,悄悄松了口气。
七子去,六子归?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七个孩子出去打仗,六个活着回来了?
朱元璋摸着下巴,自语道:“七个儿子出去打仗,回来了六个?这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能回来六个,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徐达,冷哼一声:“咱的逆子当年跟着你去北伐,你要是敢让他少一根汗毛,咱能把你家房梁都给你拆了!”
徐达缩了缩脖子,不敢接话。
在场的文武百官,大多也是同样的想法。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本就是将士的宿命。
就连徐达也是这么想的。
想当初他让朱棣带头冲锋,回来后朱元璋不也骂了他一顿?为人父母,哪个不疼惜自己的孩子?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之时,天幕上,网友的讨论给出了答案。
【其实我刚开始看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还以为是木公他老人家的七个儿子去外打仗,结果六个都活着回来了。】
【但是……唉。】
【楼上别卖关子啊,倒是快说啊!】
【权利只是实现理想的工具,他要做的是一个有力量,能够造福天下的臣子。
这个时代张居正走到了臣子生涯的最高点。他的首铺时代终于开始了。】
【你们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说这些?】
【原因很简单,什么叫孤臣?木公他从头到尾甚至可以说就没打算落得一个好下场,更没有想过功成身退。
有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跟那位神秘失踪的大明皇帝一样,都是上天派过来拯救大明的。】
【虽然我本人是个无神论者,但这真的很离谱啊。】
【算了,我也不扯了。光这一句‘七子去,六子归’,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七个儿子去了,回来了六个儿子。】
【而是,只有老六回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不等任何人反应,天幕的画面,陡然变幻!
不再是文字论坛,而是一座巍峨的府邸。
府门之上,黑底金字的牌匾龙飞凤舞,刻着两个大字。
——木府。
画面一转,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木府门前。
正是朱棣。
他抬手,示意跟在身后的侍卫不要声张,然后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府门。
镜头跟随他的脚步,穿过回廊,越过庭院,最终停在了一间书房之外。
朱棣没有进去,只是侧身立于门边,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望向室内。
书房里,一个身着凤袍,虽已至中年,却依旧英姿的女子,正背对着门口。
她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青色常服的男子,正是比前面天幕里年轻了许多的木正居。
他看起来不过四十余岁,气质沉稳。
“木正居!”
徐妙云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敢让我大孙冲在最前线!”
“他还小!而且是第一次上战场!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这不是后宫妇人的尖酸刻薄,而是一位祖母对孙儿本能的担忧。
为母则刚。此时的她,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只是一位心疼孙子的普通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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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皇后的怒火,木正居没有辩解。
他躬身行了一礼,“微臣是做的不好,臣向您道歉。”
木正居先是认错,随即话锋一转,腰杆挺得笔直,“但臣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不是我木正居不讲人情,因为我背后,站着天理,站着陛下亲立的国法。”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徐妙云。
“娘娘,天下爹娘都一个样,谁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何况上战场哪有不流血的?那些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壮士,哪个不是爹娘生养?哪个身后没有妻儿老小?”
“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太孙,是未来的储君,他就可以只走个过场,看着那些普通百姓的子弟,用血肉之躯去为他铺就功名路吗?”
“难道该流血牺牲的时候,就必须让那些寻常百姓家的子弟顶在最前面吗?”
“难道为国牺牲,还按生前分三六九等不成?!”
木正居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
徐妙云的怒火,在这番话面前,瞬间被浇熄了大半。
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门外,朱棣的身影僵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这位好哥们,竟然会如此刚直,连妙云都敢当面顶撞。
不愧是咱哥们,牛儿逼之!
而书房内,木正居的话还在继续。
“臣承认,此战让皇太孙从底层小兵做起,亲历战阵,是臣向陛下提议的。”
徐妙云的身体晃了一下。
木正居却仿佛没有看见,自顾自地说道:“至于为什么?”
他目光扫过书房里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最终,却仿佛看到了更遥远的未来。
“因为开国的那批功臣勋贵,已经老了。而他们的子孙,大多都像娘娘您一样,不愿让孩子再受半点委屈。”
“长此以往,我大明的下一代该如何?下下代,又该如何?”
“到时候,那些达官显贵的子嗣,个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全都躲在后方,只让百姓的子弟往前冲。”
“到了那个时候,谁还愿意参军?谁还愿意为国戍边?”
“我若不提高将士们的待遇,我若不让他们看到希望,看到公平,看到连皇太孙都要跟他们一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能换取功名……”
“那我大明到了危难之时,还有兵可用吗?谁又来保家卫国?”
“难道要靠那群只会吟诗作对、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吗?”
木正居向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妙云。
“还有谁,会把自己的孩子送上战场,来保卫这个早已不属于他们的国家?”
“一个连为国捐躯都要分身份贵贱的王朝,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那会让天下将士,都心寒啊!”
最后一句话如同惊雷,让她彻底沉默了。
那张因愤怒而紧绷的脸,缓缓松弛下来。
她再傻也想明白了,木正居此举看似无情,实则是在为朱家的江山打下一根最坚实的桩。
就在此时,洪武年间的边境。
寒风呼啸,刮过斑驳的城墙。
一名名满面风霜的戍卒,静静地立在城头,遥望着天幕。
风雪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可木正居每一个字,都烙在了他们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