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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百乐门歌女(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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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百乐门歌女(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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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曜山捏住她下巴的力度陡然增大,连呼吸都沉重起来。
    一下一下地拂动她的睫羽。
    池锦不敢睁眼,说出话后就继续装鹌鹑。
    “有本事说,没本事看?”陆曜山有些咬牙切齿,贴她贴得极近,暧昧亲昵地仿佛十几年的伴侣。
    “怕您动气。”
    池锦老实巴交地收敛吐息,眼尾被憋出一抹艳丽的红,陆曜山用指腹轻轻摩挲。
    “知道怕为什么不闭嘴,祸从口出。”
    “可是有些话不得不说呀……”池锦叹了口气,她睁开眼,陆曜山便觉得手心发痒,好似笼了一只欲飞的蝶。
    他没再纠缠这个话题,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过往是那么轻松就可以找回来的吗,被牵连的无辜性命堆成了高山般的白骨骷髅,日日夜夜地让罪魁祸首浸透了血腥。
    陆曜山自知他的腐烂,冷淡地松开手,一点温存的念头都没剩下。
    青年军阀走出去,步伐却比往日沉重了许多。
    江北的舆论发酵到一定程度,陆曜山的名声全靠同行衬托,贺珏的疯狂为人们不齿。
    边城不是密不透风的,除了陆曜山势力的暗中渗入,里面的青壮年也没有坐以待毙。
    一连五天,将近十名青年从边城里逃出来,第一时间就是投奔陆曜山,
    对此,陆曜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刻意分出人手去接待,但也不排斥他们寻求庇佑。
    这对他来说,既生疏又怀念。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他记起恩师的循循教诲,在数里的对峙中显得越加沉默。
    “陆总司,城南医院派了战地医生过来!”
    下属冲进来报告情况,将陆曜山的神思引了回去。
    这下是实打实地诧异,陆曜山站起身,“城南医院。”
    江北势力错综复杂,除了陆曜山,还有贺珏,卫崎清等诸多军阀,有大有小,互相抗衡,维持表面的和平。
    陆曜山跟卫姓军阀的势力充其量只能算无冤无仇,那么促使卫崎清动用城南医院的战地医生的原因,应该另有其他。
    但不管怎么说,眼下都是助力,可以解燃眉之急。
    “走,去接待。”
    陆曜山披上披肩,走出临时驻扎的帐篷,迎面撞上了池锦。
    因为战备物资相对没那么丰富,紧着伤重的用,池锦的枪伤只是勉强愈合,不影响行动而已。
    听说有医护支援,她的惊喜比陆曜山还重。
    女人眉眼明艳,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陆总司,您这是去哪儿?”
    陆曜山默了两秒,扬起下巴点了点从远处快速移动的小白点。
    “不出意外,应该是同路。”
    “那我跟您一道走。”
    池锦颇为自来熟,乖巧地跟到陆曜山身后。
    他也没阻止,领着她去接待。
    意想不到的是,卫姓军阀除了派遣了城南医院的战地医生外,还送来了一封手信。
    涉及到军事机密,池锦很有眼力见地过去跟医生们交谈,没有过问。
    陆曜山一目十行,越看,眼里的困惑就越重。
    难道这个边城里有卫崎清的人吗,竟然值得他放弃中立态度,大动干戈?
    他下意识看了眼池锦,后者已经跟医生从天南聊到了地北。
    圆滑的歌女长袖善舞,捧场得不得了。
    “您还去过外滩啊。”
    “外滩没啥子好的呦,那些子公子哥天天包养小明星,乱的很。”
    医生看她面善,笑眯眯地谈起繁华地域的肮脏事,可以说是纸醉金迷了。
    池锦很没形象地蹲着,手里还帮着医生拿药箱。
    她想了想,按捺不住好奇,“叔叔,你们是谁送过来的?”
    “卫总司呀,小姑娘不认识吗?”医生反而惊讶地回视。
    池锦愣神了片刻,陆曜山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耳边响起。
    “替我向卫崎清问声好。”
    他吩咐下去,顺道解答了池锦的疑惑。
    只是没想到,女人脸上闪烁一丝显而易见的惊讶。
    除了已经灰飞烟灭的米契尔,这还是池锦头一次在某个位面里听到以前位面的人物名字。
    卫崎清,不是封冥幽位面的纯陵大师兄吗?
    一时间,她好奇心越发旺盛,暗中尝试跟系统空间里清涟交流。
    然而,接连问出几个问题都石沉大海。
    清涟仿佛陷入了某种沉睡,只有气息还能感觉得到。
    池锦心头的怪异感越来越重,目光也飘忽不定。
    陆曜山看到她这幅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认识卫崎清?”
    “……说不上是认识,也可能不认识。”
    池锦抿着唇,总不可能告诉陆曜山那些位面的联系。
    话语里的含糊不清让他尤其不满意,莫名的酸涩冲上脑门,激得陆曜山心情都沉闷了几分。
    他说:“不管你们是不是认识,现在都不是叙旧的时间。”
    池锦后知后觉地眨眼。
    “陆总司,我是百乐门的歌女,见过的人多很正常,又不是每个有权有势的男人都跟您似的,洁身自好。”
    明明是褒义词,陆曜山却平白觉得被轻视了。
    就好像被娇媚的女人质疑能力,调侃是个雏儿似的。
    这个认知让他脸色更不好看,郁怒地瞪了一眼池锦,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好在陆曜山的下属都不是吃干饭的,卫崎清派来的战地医生很快被安排地妥帖。
    消息一传千里,封闭的边城里,更多的青壮年试图逃出生天,毕竟出去后,总有医生会接应他们,把他们从鬼门关上抢回来。
    值得一提的是,破局的契机也在这些青年身上。
    有个叫王力的青年刚醒就嚷嚷着要见陆曜山,连带着把整个营的军官都吵嚷过去了。
    池锦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披着外套。
    到临时搭建的棚子前,池锦看到了陆曜山。
    很显然,陆曜山也是刚到的,没穿笔挺的军装,军营里都是一帮子大老粗,光膀子的,衣服大敞的大有人在。
    陆曜山也只是稍微温文了一点,但毕竟当军人的时间远多于当文青。
    没光膀子,只是胸口的衣服扣子扣得随意歪扭,露出一大片白得晃眼的肌肉。
    池锦像误入狼群的小绵羊,小绵羊把狼们吓得四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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