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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卧槽!
我不就是出去逛个街吗?有必要搞出这种阵仗?搞毛呢?
夏语凝忍住爆粗口的冲动,知道这个时候不宜激怒萧昊乾,却下意识扣住门框不走,疾言厉色道:“你干什么?!”
萧昊乾忽而回头,那眸中幽沉的光好像要将人吸进去,一股寒意自夏语凝脚底生起,她浑身颤了一下,僵硬地笑起来。
“不是,你看,咱们好歹是夫妻,有什么时好好沟通,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你说是不是?”
“难看?”萧昊乾怒上眉梢,“你也知道难看?朕的皇后三番两次私逃出宫不难看?你无视宫规冲撞君王不难看?同外男称兄道弟难道就不难看!夏语凝!你到底有没有为我考虑过?!”
“我对你一忍再忍,你把朕当成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吗?!”
萧昊乾一阵咆哮,夏语凝直接被吼懵了。
她怔怔地看着萧昊乾,肩膀被用力掐住往旁边一推,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冰凉的铁链就套在了脚腕之上!
她脸色剧变,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萧昊乾!你把这玩意拿开!我让你拿开听到没有!拿开啊!”
“别做梦了,这是你应得的。”萧昊乾冷酷地按住了她的双手,宽大的身体如泰山般压下来,将夏语凝的去路拦得死死的。
铁链冰冷无情的撞击声十分刺耳,夏语凝瞪大了眼睛,眼底猩红,四肢百骸都在发寒。
“萧昊乾,你这个疯子,疯子!”她用尽全力抗拒着,怒意磅礴。
萧昊乾脸上被打了一巴掌,但他丝毫不在意,用锁链扣住夏语凝的两只手,喘息着压在她身上。
两人的指节都发了白,手腕被指甲剜出血色,骨节狰狞,萧昊乾目光很深,也极冷,一簇冰寒的怒火汹涌燃烧着。
“朕受够了,”他眼中藏着疯狂的独占欲,“朕受够你甩脸子走人,也受够你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看着我!”
夏语凝不停挣扎,萧昊乾恼怒地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发冷,“再敢反抗,朕立刻让人把容严的脑袋送到你面前!”
夏语凝浑身一僵,豁然瞪大了眼睛,“你敢!”
“朕凭什么不敢?”他冷笑着,眼中妒火深沉,“我一提起他你就听话了,看来你是真的在乎他啊,否则怎么会用‘同命’这种东西来骗我?嗯?”
“你……”夏语凝的心一路沉到深渊,通体冰凉,“你知道了?”
萧昊乾深吸口气,“这么荒谬,如此可笑的谎言,我居然还信了,”他死死盯着她的双眼,惊怒阴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所以才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从皇宫逃走,让我成为西晋最可笑的帝王?”
夏语凝脸色发白,“我那是情急之下的缓兵之计……”
“好一个缓兵之计!一个缓兵之计,就逼我将容严奉为座上宾,你好聪明,好心机!”
萧昊乾脸色越来越黑,“难怪容严桂甲宴遇刺时你会来急着来找我,哈,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却原来,只是想给我下毒,好让‘同名发作’,对不对!”
“那、那是保命……对你无害……”夏语凝张口结舌,心中焦急不已,想要打听容严的消息,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只能忍住。
萧昊乾深深地闭上眼,“好一个‘对你无害’。”
因为“对你无害”,所以联合一个外人,欺骗他,算计他,甚至几次三番对他下毒!
好,好啊,萧昊乾不禁冷笑,笑自己蠢钝不堪!
夏语凝心乱了,她没想到萧昊乾竟然会察觉,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发现这个秘密!那么,容严之前的禁足和禁食难道都是真的?那他现在昏迷不醒,会不会,也是真的?!
霎时间,夏语凝面如土色,“你、你对容严……做了什么”
倏地,一股寒意揪住了她的心,萧昊乾那如愤怒的猛兽一样的目光,嗜血般凶狠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朕若是杀了他,又如何?”
夏语凝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却坚持说道:“你别伤害他,他跟我们之间的事毫无关系,当初就是没有他,是别的什么人,我都会跟他交易出宫!”
“但你现在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萧昊乾刷地黑了脸,一把抓住她的衣裳,拉扯开来!
夏语凝尖叫一声,抬起脚想要将人踹开,可萧昊乾却轻而易举就按住了她,好像往日的势均力敌都只不过是她的幻觉。
接连不断的骂声,混乱不堪的挣扎,凤栖宫内的动静越来越大。
翠翘捂住嘴巴,浑身发抖地站在墙边,身边的全德早就泪流满面,捂住耳朵不愿去听那恐怖的声响。
过了许久,好像天都黑了,凤栖宫的挂上了大红宫灯。
入夜后,格外寂静,就连风声都变得安分起来。
翠翘的脚已经发麻,膝盖不停打战,这么多年,好像只有青妃弄伤她的脸的时候,她才有过这种头皮发麻的恐惧感。
她伸手推了推全德,低声道:“去,让人烧些热水过来,娘娘要用。”
全德一下子又哭了,却没出声,那袖子擦了眼泪,静悄悄地离开了凤栖宫,门外的禁军没有拦阻。
翠翘揉了揉膝盖,这才慢慢从角落里走出来,看见了院子里苦着脸站着的徐德,“徐公公……”
“翠翘姑姑,”徐德迎上来,“你说这叫什么事啊,皇上几天没睡好了,今儿要是气坏了身体怎么办?唉!”
翠翘目光微变,看着徐德,哑口无言。
皇上气坏了身体怎么办?那皇后呢?那么高傲的皇后,被人强迫又会不会受伤?
皇后娘娘再厉害、再坚强,也是个女子,她伤了身体,又该怎么办?翠翘禁不住有些气愤,可徐德还在絮絮叨叨念着皇上,她张了张嘴,突然全身无力。
再气愤又有什么用,对他们来说,皇后受没受伤、出未出事,根本无足轻重。
两人就这么站在院子里,站了许久,殿中忽然传出萧昊乾的声音,“来人。”
徐德“诶”了声,正要进去,翠翘嘴唇一抿,突然大声道:“奴婢进来伺候!”
徐德瞪圆了眼睛。
翠翘只做不察,闷头走进殿中,一眼就看见了碎裂在地的衣裳,她顿了顿,正要将衣裳捡起来,忽听萧昊乾慌乱喊道:“语凝……语凝?!”
翠翘脸色一白。
“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