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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吗?他们居然抱上了!这要是放在我那个世界,老婆怀着孕,老公居然跟别的女人你侬我侬,这特么就叫出轨!该浸猪笼!”
夏语凝怒不可遏,恨屋及乌,眼神也带上了杀意,“翠翘你记住,他日你要是要嫁人了,一定要给我坚持一夫一妻!那狗男人要是敢纳妾找小三,老娘亲自替你阉了他!”
翠翘无比尴尬,“娘娘,这……您怎么往我身上扯了。”
“哼!”夏语凝气鼓鼓地坐回软榻,挺着并不明显的肚子一脸晦气,好像方才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之意还未尽去。
翠翘有些想笑,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看戏的时候,忙清清嗓子道:“皇后娘娘别生气了,您又不是没看出来,皇上是别有心思呢。”
“那就可以跟别人搂搂抱抱了?”夏语凝上辈子有一对恩爱爸妈,最是受不了那些不负责任出轨的渣男,抱着软枕冷哼,“那女人蛇蝎心肠,我看他迟早要在她身上跌个大跟头!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他!”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翠翘一把捂住她的嘴,哭笑不得,“上次娘娘不还说了不能一语成谶,这会儿怎么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自己的话,总不能拿来打自己的脸。
夏语凝没好气地瞥着翠翘,“胳膊肘往外拐。”
翠翘忍笑,从桌子上端来一盘辣味,“奴婢的胳膊肘可一直勾着皇后娘娘呢,哪敢往外拐啊,吃点东西消消火?”
夏语凝鼻尖微动,看看翠翘那讨好的模样,心中的火气也消了,气恼道:“……我到也不是气他跟人搂搂抱抱,只是觉得伊兰姗这女人没安好心,从上次她撞我肚子开始,我就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翠翘坐在她旁边。
“不好的感觉,”夏语凝盘起退,很认真地看着翠翘,“我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你看,她分明不是很强,可几次三番我都没把她弄倒,一次次让她死里逃生。”
“不是有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嘛,我总觉得,这女人若是不早点除了,将来怕是会酿成大祸。”
翠翘却忍不住笑了,“娘娘,您啊,是上此被她吓怕了吧?太医都说了,您怀孕的时候情绪不稳,伊兰姗上次虽然没能成功伤害娘娘,可到底是给娘娘留下了心理阴影,让奴婢们好好照顾呢。”
夏语凝语塞,这,倒也是有可能的。
但她每每看到伊兰姗,就总有些不耐烦的感觉,控制不住的自己怒气和杀意。
“希望是我心有余悸吧,”夏语凝敛眸,瞳孔深处一片冰冷,“但若是她再敢对我的孩子动手,那我就算被萧昊乾拦着,被禁军挡着,也要豁出去扒了她的皮!”
翠翘笑容淡了一些,想说伊兰姗只怕是肯定会想办法对她下手,但又不想刺激夏语凝。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面不改色的将这话题略过了,傻呵呵地笑了一下。
伊兰姗如今定然没有当初那么自由,想要算计娘娘也没那么简单,翠翘暗暗告诫自己,只要她每日衣食住行都检查妥当,定不会叫娘娘给人算计了去。
……
山峦千重,晴空万里。
今日阳光正好,容严倒是难得吃了顿饱饭,就跟着萧予等人绕了好几条鹿后,在一处山中猎户家中。
这一片前面似乎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镇,村里只有村长,因地方不是很宽,最近的县官都未必能管到这里。
猎户年轻力壮,见他们打扮精致富贵,个个都长得英俊挺拔,便知道不是简单人物,是以拿了钱后也没有多问什么,做了饭就离开了家里,说是去打猎,不用想都知道是避祸。
容严还替那猎户担忧了一下,但见萧予似乎没有杀人灭口的可能,这才放心的收回视线。
“为了避开禁军,我们还要绕路,”云不传啃着馍馍,将头发用发带整个包起来,沉声道,“这猎户是故意留的活口。”
容云看了眼云不传,堂堂大理寺卿,曾经先皇时候的状元郎,如今传了猎户的衣裳,倒还挺像样,也是个练武之人的身体,这不由让他想起了上次云不传带禁军追击自己和夏语凝的事情来了。
“风水轮流转啊,”他轻笑道,“云大人可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受制于人?”
云不传怔了一下,也想起曾经的事情来了,端正肃穆的脸上也露出复杂,“谨世子上一次是被西晋追捕,现在又被南蛮人抓住,似乎境地没有好多少?”
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出了苦中作乐的微妙之感,顿时啼笑皆非。
他们都知道,若是两人真的到了边境,留给他们的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而今看着彼此,大有看着黄泉路上的难兄难弟的意思。
“两位还能说笑,看来本王这一路招待,两位还算满意?”也换了身紧身玄衣的萧予从屋中走了出来,一脚踏在长凳上,姿态不羁。
容严见他长发高束,气质更见凌厉,像一条鳞片烈涨的蛟龙,气势不输萧昊乾,眯了眯眼。
“三皇子此等人物,为何回来西晋?”容严此刻甚是好奇。
云不传也严肃地看了过去,凭萧予的心机与手段,在南蛮十七位皇子之间也是佼佼者,其母虽只是一介宫婢,但堂堂皇子,应当不至于作为马前卒被派过来吧?
萧予微笑,细察其神,却令人生不出半分暖意,反而头皮发麻。
这个男人……可比萧昊乾更没有底线。
“你很想知道?”云不传盯着容严,深褐色的眸子里像是渲染了墨汁般,化不开的深邃。
“当然。”容严不卑不亢,即便当初萧昊乾带着禁军来到眼前,他也没有半点惧怕,仿佛一个坐在书肆中品茶论书的优雅公子。
夏语凝最是欣赏他这点,萧昊乾初遇他时,也是最先注意到他的不同寻常的气度。
仿佛骨子里就是天家血脉的雍容平静,戏谑玩笑,也不曾或改。
萧予眼中划过一丝欣赏,转而却看向云不传,“云大人上次出使我国,见过七位皇子,本王排名老三,却毫无势力,想来大人不曾记得我。”
“不,”云不传深深地看他一眼,“印象深刻。”
单是这张脸,就足以让人驻足多看几眼。
萧予古怪地笑了笑,忽又道:“是嘛……不过可惜,这次大人去南蛮,怕是见不到那么多皇子了。”
云不传脸色一变,“南蛮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