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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远远看着，秦宜欢掏出手帕递给秦曜，然后忍不住又笑弯了腰。
秦曜气鼓鼓的捏了捏秦宜欢的脸颊，伸手要挠秦宜欢的痒痒。
远远听见秦宜欢撒娇求饶，两人在雪地里追逐打闹。
秦放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平安结，指腹轻轻摩擦，嘴角不由泛起笑意，随即笑容又慢慢消失。
他眼神幽暗，他的欢儿这么好，怎么能嫁给别人？
秦放将平安结收进怀中。
秦宜欢转头时，发现石阶上已经没了人影。
“咦？奇怪，三哥呢？”秦宜欢四处张望，也不见秦放的身影。
“走啦！三哥肯定回去了，再冻下去，这手可以做红烧肘子了。”秦曜看了看秦宜欢冻得通红的小手，有些心疼。
“那走吧。”秦宜欢搓了搓手道。
秦曜看了她一眼，拉过秦宜欢的小手，捂在手心。
秦宜欢惊讶，“五哥的手为什么这么热？”同样都玩儿了雪，怎么五哥就比她热和。
“因为你是小兔子，我是大老虎啊！”秦曜笑道。秦宜欢属兔，秦曜属虎，秦三夫人时常说他虎头虎脑。
“五哥，明年你就要参加春闱了，你可要加油呀，三哥是探花，你也要加油呀？”秦宜欢真心希望五哥能考个好成绩。
秦曜轻哼一声，“你也觉得我该考取功名吗？除了读书，就不能做点别的了？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读书一条路，就拿周家表哥，还有江世子说。他们一个经商一个从武，不也很好？”
秦宜欢觉得秦曜说得也有道理，况且她大哥不也走的最难的将军路吗？
“那五哥以后想干嘛？”秦宜欢有些好奇。
秦曜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让秦宜欢凑过来，“不告诉你~”
秦宜欢一愣，轻哼一声，“小气鬼。”
说着挣脱秦曜的手自个儿走了，秦曜摸摸鼻子，在身后追着。
多年后，秦放、秦曜想起这一夜，心中都是一片柔软。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会儿的时间，就快点到子时了。
除夕有一家人一起守岁的习俗，不过秦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沈淑云有身孕，都不宜熬着，就先回房休息了。
一家人在一起唠唠家常，周氏妯娌三人加上秦曜，在一处玩牌。
秦世安在书房看书，秦准与秦铭在一处聊着些什么。
秦放独自一人坐在暖阁书案前看书，秦宜欢两姐妹困得不行，已经蜷缩在暖阁的软榻上睡了过去。
子时一过，周氏走进来见两个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挤在一张软榻上，身上盖着秦放的披风。
周氏无奈一笑，“这俩孩子，还说撑得住。辛苦放哥儿看着她俩了。”
秦放摇摇头，声音放得极轻，“不碍事，欢儿和嘉儿睡得沉，大伯母还是不要叫醒她们了，我和二哥送她们回去吧。”正巧秦准撩起帘子走进来。
周氏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小声道：“那就辛苦你俩送妹妹们回去了。等你们走了，再让曜哥儿放开门炮吧，我去看看你们大伯父。”
秦放和秦准点点头，目送周氏离开。两兄弟对视一眼，秦放先开口，“我送欢儿，二哥你送嘉儿吧。”
秦准点点头，也不奇怪，都知道秦放平日偏心秦宜欢些，他这个做亲哥哥的，当然得照顾好嫡亲妹妹。
周氏来到秦世安的书房，秦世安听到动静，这才抬头。
“子时过了？这么快？”秦世安放下书，揉了揉眼睛。
“嗯，刚过子时，我让曜哥儿一会儿就放开门炮。”
其实按照惯例，开门炮得寅时过了才放，不过子时过了就算是新的一年了，有的人家也是过了子时就放炮的。
秦世安点点头，打了个哈切，“几个哥儿姐儿都回去休息了？”
“欢姐儿和嘉姐儿睡着了，我让准哥儿和放哥儿送她们回去了，铭哥儿回去歇息了。”周氏替秦世安揉着头。
秦世安一顿，“孩子们毕竟大了，以后还是莫要这样，虽说是亲兄长，但也男女有别。”
周氏仔细一想，确实有些不妥，“是妾身思虑不周了。”
秦世安拍了拍周氏的手，“阿敏，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秦世安这辈子能娶你为妻，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秦世安将周氏的手放到脸旁蹭了蹭，周氏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老夫老妻了，你也不害臊？”周氏娇嗔。
次日一早，秦宜欢睡了个好觉，起床伸了个懒腰。
愣了片刻，才问明玉道：“明玉，昨儿个我怎么回来的？我怎么一点形象也没有？”
“是三公子抱姑娘回来的，姑娘当然不记得。”明玉打了热水给秦宜欢洁面。
秦宜欢接过明玉拧干的帕子，简单擦拭了一下。
“你怎么不叫醒我？”让三哥送她回来，她岂不是睡得跟猪一样？
“姑娘睡得太沉，三公子不让吵醒您。要说三公子也真是位好兄长。”
在明玉看来，秦家几位公子对自己姑娘都是极好的，所以姑娘是真的幸福。
她这跟在姑娘身边的婢女也是轻松许多。
“咚咚……”
秦宜欢疑惑往外看了看，“明玉去看看，外头什么声音？”
待明玉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姑娘，不知哪儿来的盒子，院子上空有只黑鹰，不知是不是它扔下来的。”
一听黑鹰，秦宜欢心中了然，“我知道了。”
“姑娘知道谁送的？”明玉问。
秦宜欢娇羞一笑，点点头。
这是幼时，她与江北麒的秘密，每回母亲拘着她练习字，或是她无聊的时候，就会偷偷用黑鹰传信给江北麒。
黑鹰是江北麒打小养在身边的，也是江北麒和秦宜欢的传信工具。
明玉见秦宜欢一脸娇羞，就明白了过来。
秦宜欢打开盒子，一张字条，下头是一只步摇。
秦宜欢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的步摇，他是哪里看出来，她喜好这样类型的首饰？
又是如上次一般，款式老旧又俗气，上次是珠钗，这次是步摇。
秦宜欢不知，可得多亏阿启这可瞎分析的狗头军师。
上次秦宜欢回信：礼已收到，多谢。
阿启：“看来四姑娘很喜欢世子爷送的礼物，都亲自回信了。”
－－－－－－题外话－－－－－－
江世子：阿启就是嫉妒我有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