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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五、长相思.昏灯
枫叶秋,菊花秋,红豆颗颗细雨酬。芳心暗暗投。
风柔柔,语柔柔,海浪声声泪水流。昏灯阵阵愁。
霞归西海,暮起阴云,浪淘声声,一时秋雨绵绵,昏灯之下,飞蝶和茹巧守在灵堂,烧纸添香。
茹巧对飞蝶说道:“这也怨我啊——!我恨我自己,当时怎么一看到你,就把你和茹勇撮合到一起了呢,公主!是我让你受的这种罪啊——!”
飞蝶泪如雨下,一把抱住茹巧说道:“姐姐!您可别这样讲,要不是你,我怎能和冲浪王有这样一段感情,现在他虽然离我而去,可我们的感情还在,他好象化成了一颗宝石,永远钦在了我的心中,无比珍贵,我永远也不会失去他。”
茹巧哭道:“妹妹之真情真可感天动地,而今茹勇他却,明天妹妹还是下船去吧!你要随我们去明田,你父亲他怎放得了心,红叶岛需要你啊——!”
飞蝶放声痛哭道:“不——!呜——!呜!呜!……我绝不离开冲浪王,他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他埋在哪里,我守在哪里!呜——!呜!呜!……”
茹巧见自己一下又将飞蝶弄得痛哭起来,只得将她紧紧抱住,和她一起流着眼泪。
灵堂泪湿昏灯灭,海鸟长鸣白雾寒;
秋夜迷离天欲晓,晨风吹拂梦先残;
痴心一片云帆挂,赤胆两颗巨浪翻;
自古人生情不尽,百花落下蝶相怜。
两人就这样熬了一夜,天已破晓,忽闻得外面叫道:“飞鸢大王来了!”
茹巧忙扶飞蝶相迎。飞鸢上前,抬头只见女儿眼睛已哭红,便心痛地上前拉着飞蝶道:“好女儿!别太伤心了!快跟我下船去吧!待吃过早餐,船队便要启航了啊——!”
这时,茹泰和茹云也过来,说道:“公主!你还是跟你父王下船去吧!你要留在船上跟我们走了,这红叶岛不就只有你父王作主了,你怎好丢下你父王不管啊——!”
飞蝶挣开父亲的手,说道:“不!我绝不离开茹勇!父王!你回去好了——!把红叶岛治理好!请愿谅女儿的不孝吧!”
飞鸢见女儿伤心成这样,怎好再拉她下船,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愿下船,看你这样,我也放不了心,我看我们的红叶岛就暂交给护岛将军管理一段时日吧!待我将你送到明田,再返回来,我才放心。”
飞鸢说完,茹云道:“这样也好!有飞鸢大王随船队而行,那飞蝶公主我们也便放心了。只是这红叶岛的事务……”
飞鸢道:“总指挥只管放心,我这就下去按排我红叶岛的事务。”
早餐过后,船队便启航了,飞鸢的护岛将军率队和大王告别:“大王!公主!早回——!……”
飞鸢再次挥手别过。
别了红叶岛,船队不半日便到了碧玉岛,林浪见得父王已领人搭好浮桥相迎,便飞快地跑下船,和他父王见过礼,这时,海山岳、茹云和大家都下得大船。林碧忙将大家迎进寨子。
林碧备好晚餐,待大家上得餐桌,林碧问茹泰道:“我看船上挂了素尺,不知是哪位?……”
茹泰说道:“真是一言难尽啊——!……”
待茹泰将茹勇和几个千峰岛的士兵遇难经过讲了之后,林碧叹道:“可惜啊——!都是一些勇士啊——!来人啊——!备好祭品,待晚餐后我要上船亲祭!”
用餐后,只见得兵士们将一尊大玉鼎抬出,玉鼎上焚檀香。一树白如雪的珊瑚,上镶五彩宝石,被四个素衣侍女抬着。在白珊瑚上挂有一挽联:
碧玉檀香怀好汉,
珊瑚宝石祭英雄。
林碧领人随茹云等上得大船,祭奠了一番。慰问了各位后,才领林浪下得船去。
第二天,林碧大王派人帮船队加好了淡水,拉着儿子的手说道:“我算看到了,这是一支最坚强,最仁义,最有力量的船队,王儿可要好好跟着大家学啊——!”
林浪道:“父王请放心,我一定带领我碧玉岛的人好好向大家学习。”
林碧道:“王儿经过这一段时间,成熟多了,让我刮目相看啊——!快上船吧!碧玉岛有父王在,你就放心吧!”
林浪道:“父王请保重!我去了——!”
大船再次启动,直向琼台岛,傍晚时分,来到琼台岛,海山岳挥动海鸟大旗,岛上的人看见是大王回来了,便都出寨相迎。
海山岳下令道:“各寨都快挂素尺,以表我们对英雄的哀思——!”
听得大王的命令,各寨门都挂起了素尺。海山岳将大家迎到祥云大寨,只见得士兵们已将一挽联高悬:
琼台岛思忠魂且聚;
五彩云依好汉莫离。
晚餐后,海山岳下令,以王之礼祭奠茹勇。哀乐响起,全岛居民皆素服,举火把走过大船前,火光映红了大海,哀乐惊动了夜宿的海鸟。
第二天早餐后,海山岳领茹蝶夫人等相送于海边,上前握住茹泰、茹云的手道:“我这次能和大家一起乘大船傲游大海,甚感荣信,你们将我再次带上了天柱岛,那是留下我美好回忆的地方,我觉得,以前我只是在游荡而已。虽然出了这么个事故,有些令人惋惜,可使我感到,象你们这样才算是真正的航行啊——!请大家节哀顺变吧!我们后会有期了。”
茹品也和茹蝶夫人别过,含泪上得大船去。
别过琼台岛后,船队很快便来到千峰岛,茹品指引船队进入了三仙峰。据扎在三仙峰的队伍一见是茹品将军领船队返回来了,便火速通报茹法。
茹法得知消息,立即备车,领人沿盘山车道而行,不半天功夫便来到了三仙峰。
这时,茹品已领人将四位死者的棺材搬下了大船,茹法见得此情形不禁扼腕叹惜,说道:“快布置灵堂,接四位死者的亲友来,我要亲**问他们。”
这时,茹云已领人上前施礼。茹法见大船上挂有素尺,便拉着茹云道:“船上情况怎样了?我看这素尺实令我忧心啊——!”
茹云说道:“奇王茹勇也和你们岛的四个士兵一起牺牲了——!”
茹法一听大惊道:“什么?奇王茹勇他!快!快领我上去看看。”
茹法跟茹云上得大船,果然见得是茹勇的灵堂,便上前,以丞相之礼敬香、烧纸。
茹巧和飞蝶在一边失声痛哭起来,茹法祭完之后,上前握住茹巧和飞蝶的手,说道:“请节哀顺变吧!节哀顺变!”
茹泰上前道:“丞相!经过茹勇的事件后,我已感心恢意冷了,我想留在千峰岛,和您一起饱览千峰岛的美景,您看如何?”
茹法道:“不可以啊——!你还有家人在等着你回去啊——!先前我们开玩笑的话怎可当真了啊——!受了这一次挫折您怎就这样了啊——!”
茹泰道:“看了千峰岛的美景,我才觉得我确实失去太多了,我想就此别过船队,安身于此,至于家人,我也可告知他们,愿来这里的,便都来这里吧!以后只要丞相给我一个小山头,我们一家种地,捕鱼,那样才好啊——!”
茹法叹气道:“唉——!你跟我是殊途同归啊——!那好吧!你就住到南天峰吧!我会派人在那儿为您兴建一个寨子,以后您便是那儿的寨主,您看如何?”
茹泰道:“丞相!您想错了,我只要三间矛房就好,以后我的家人来了,我们会自己兴建房屋的,就不必丞相费心了。”
茹法道:“哎——!你可是真性情中人啊——!好吧!你既有此心便留下吧!”
晚上,茹泰写了一封家书,交给了茹云,要他帮忙转交给自己家人。
第二天,船队便加足淡水,柴火,出发了。
得到茹勇和茹巧重新被大王加封,并要带飞蝶公主回来的消息后,茹绿和大家都十分高兴,一直在盼着船队归来。
红苹和茹款忙着为新人准备房间用具,茹洁和茹乐搀着母亲进入红喜堂。
茹洁指着挂得高高的两个大红灯笼道:“母亲!您看!好看吗?”
茹绿说道:“好!好看啊——!”说着便进入了新房。
茹绿又道:“那红霞纱帐,啊——!上面的檀香珠子,快拿我来闻闻——!”
茹款说道:“妈!您来吧!您想闻就好好地闻吧!”茹款从红霞纱帐上解下一串檀香珠子,递给母亲道。
茹洁接过,捧到母亲的鼻子下,茹绿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啊——!好香啊——!快挂回去!快挂回去!这可是新人的啊!啊——!好大的九层柜啊——!都装上吃的了吗?我来看看!”
红苹道:“母亲!看您,新人还在海上呢,怎能就装上食物了!”
茹绿道:“对!对!对!都怪我嘴馋,要是先装上,到时还不坏了。都准备装些什么啊——!”
茹乐道:“母亲,您看,这个单子是茹款姐早已准备好的,九层柜要装些什么呢?我来念给您听吧!”
茹绿道:“好!好!你就念来听听吧!”
茹乐念道:“
九层柜内千层福,红漆清新泛喜光;
美玉玱玱莲落籽,黄金灿灿粟飘香;
彩虹飞架开心果,白水放歌燕麦糖;
大枣桃酥仙子醉,甜瓜土豆蜜干姜。
……”
茹绿道:“好啊——!女儿们啊——!真好!妈对不起你们啊——!你们成亲时妈可没有准备得这样好啊!”
茹款道:“妈!看您说什么了?我们现在不是很幸福吗?”
茹绿一听,忙拉着大家的手说道:“对!茹款说得好啊——!幸福就好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