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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坚强？
她经历过大风大浪，所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而且，就因为她不在乎，她就活该被骂，活该受辱，活该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却要替别人背上一个勾引自己妹夫的罪名？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顾染觉得如此心寒。
心寒到，几乎快要窒息。
她忽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因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她冷淡的道：“好，我答应你。”
程枫一怔。
许是惊喜来得太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你……真的答应了？”
顾染讽刺的笑了下。
“不然呢？真要眼睁睁看着你把我的客户都带走，让我妈给我留下的唯一一家公司，也败在我手上吗？”
程枫闻言有些内疚。
但为了顾嫣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染染，你放心，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顾染冷嘲的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程枫又道：“那我回头把公布的方式用邮件发给你，你看完觉得有什么问题，再给我打电话。”
“好。”
答应完以后，顾染便让程枫离开了。
那些跟着他过来的客户，自然也随着一起离开。
偌大的会议室，一下子便再度空了下来。
公司里其他的员工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大家都走了，心里才松了口气。
小曲刚才却是一直候在顾染的办公室外面，因此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心中愤慨之余，又有些担心。
“顾总，您……真要答应程少的条件啊？”
顾染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明。
“是啊，怎么了？”
“可……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别人不知道，咱们公司里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明明是您和程少先在一起的……”
顾染看了她一眼。
好看的唇角，挑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怎么，替我委屈？”
小曲点了点头。
顾染双臂一抱，靠进椅背里，眼睛里的笑意却凉得渗人。
“不用替我委屈，我是答应了他的条件，把这桩婚约送给顾嫣然，可我送是一回事，她能不能接得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曲惊愕的睁大眼睛。
顾染却不欲再与她多说，挥了挥手，便让她退下了。
此时，席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秦株走了进来。
“少爷。”
席墨城西装革履，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的问：“事情办完了？”
“嗯，太太不让我跟着，所以我便没有多留，先回来了。”
席墨城点了点头。
过了几秒，发现他还没出去，不由抬头看着他。
“还有事？”
他的眼睛很深邃，盯着人的时候，像是要盯到人心里去。
秦株笑了笑，也不再隐瞒。
“是有点事，少爷，我刚才送完太太，临走前发现雪逸公司的停车场停了很多豪车，按理说，如果是普通上班族的车辆，应该不至于突然出现这么多高价豪车才对。”
“我觉得不对劲，就留下来打探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程少东家带着雪逸公司的客户逼宫去了。”
席墨城墨瞳一眯，“逼宫？”
“是的，据说是为了太太手上程顾两家的那桩婚约，顾家和程家为了能让顾二小姐顺利嫁过去，都有意想让太太将那桩婚约让出来。”
“我估计，是想让她发表个声明什么的，毕竟之前太太和程少东家在一起时，可有很多人都瞧在眼里的，若是突然就这么分开了，又和顾二小姐结婚，只怕会对两家的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