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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拨驰手下的副统领是拓拨驰的亲弟弟,拓拨俊。
拓拨俊肥头大耳,同样戴着鼻环打着耳钉,一口浓密的红褐色胡须织着小辫,上面缀着几颗黄豆大小的铃铛,脑袋晃动的时候发出细小又清脆的‘铃铃’声。
兄长昨晚玩得累了,今日叫他带兵,他心里又兴奋又得意又激动。
这可是十分难得的机会啊,兄长对他好是好,可总嫌他太鲁莽不堪大用,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现,带兵打仗他不行,但演一场好戏的信心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拓拨俊昂首挺胸,站在战车上大手一挥,五十大军便齐齐往昌都挺进。
本身驻扎之地就不远,半个时辰不到就来到昌都西城门下。
先是装模作样的一阵列兵,副将又训了几句话,最后响起了冲锋的号角。
此时城门上面,西梁候和几位总兵参将,搬着桌子坐在城墙上,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士兵边喝酒边聊天。
这副场景就跟现代拍电影似的,一点战争的紧张感都没有,懒懒散散的。
西梁候就好比那导演,是攻是退全由他决定。
两杯酒下肚后,西梁候问:“求援信发给煜王了吗?”
张参将点头:“发了,已经派人盯着了,一有异动会立即前来禀报的。”
而此时,蛰伏在回龙镇附近监视煜王的两个哨兵却发现了问题。
其中一人奇怪地问:“那些士兵为何坐着一动不动?”
另一名皱着眉头道:“或许煜王和咱们将军一样,对士兵们好、不需要他们练兵,所以能不动就不动呗。”
“不,不对劲,那些人恐怕是些假人。”
说着两人冒着危险,猫着腰朝营地跑去,跑到近了一看,果然坐在那里的都是些草把扎成的假人。
“快,快回去禀报。”
他们话音未落,便被人一个手刀砍晕。
莫雄把他们捆了个结实,拖进营帐之中。
城墙上,西梁候心情不错。
不但招呼几名得力干将喝酒吃肉,还唤来几名美女在一旁作陪。
本来就是配合演一场戏给煜王看的,大家都轻松自在得很。
而城墙下方的西戎军,装腔作势一番之后,开始喊打喊杀的攻城了。
里面的北漓军也配合着往下方空地上丢石头,这场戏演得也有几分逼真。
城南骑兵营,赵瑟按照煜王殿下的安排,已经带着五万骑兵偷偷绕到城东,突然就打马冲出昌桥,等五万人马都已经过桥了,埋伏在那里伏击煜王的几千精兵都没反应过来。
这……难道是将军派出去突袭煜王的?
他们完全摸不着头脑,正想派人追上去问问,却发现整座木桥突然腾起熊熊大火。
连日暴晒,又浇满了张子若提供的酒精,大火烧起来连烟都没有,很快就把桥面烧断,整架桥坠入江中。
赵瑟看着桥烧断后,便呆在原地待命,没等多久,琉云骑马疾驰而来。
“赵副将,还请跟我往这边渡江,绕到西戎军营地,把拓拨驰抓了。”
“是。”赵瑟应着,带着五万骑兵打马跟在琉云身后,往昌河下游奔去。
昌都城内,左武指使几名心腹大大方方来到城门口,把城门给打开了。
旁边也不是没有士兵看到,但大家都懒散惯了,再说谁知道是不是上头下来的命令?总兵都叮嘱这场仗只是做做样子切磋一下不必尽力,谁还管这种闲事?
城门开就开罗,也没人去关。
左武他们打开城门之后便偷偷绕到城南,按百里宸风后来的密信所说,在江边找到了一条跨江而过的绳索,把绳索倒腾过来一看,上面栓着两只羊皮阀子。
几人坐上羊皮阀子过了江,随后将绳索砍断迅速离开。
城西,城门大开,在城墙上饮酒作乐的西梁候还一无所知。
这一暮倒把带兵攻城的副统领拓拨俊给惊呆了。
“怎么回事?”
拓拨俊捋着胡须,瞪大铜铃般的眼睛。
记得昨天商讨战事时,里面没有这项计划呀,这西梁候在搞什么鬼?莫不是要请他们进去喝酒?
这时拓拨驰的军师眼珠一转,眼底流露出一抹贪婪。
“副统领,想不想入主中原啊?”
“昌都易守难攻,纵使咱们五十万大军都很难攻得下,今日城门大开无人抵抗,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统领此刻若在此,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好机会的。”
“不错,的确是个好机会。”拓拨俊眼中闪现出兴奋的光芒。
拿下昌都就相当于打开了北漓西南的大门,一鼓作气推翻北漓王朝大有可能。
要知道北漓王朝早已千疮百孔,除了煜王百里宸风狗皇帝根本无将可用。
而煜王如今不过带了五万士兵,还是些连马都骑不好的乌合之众,他五十万西戎大军打赢他简直易如反掌。
这样一想拓拨俊信心十足,几乎立即便做出决定。
“杀,给我杀进去,杀西梁候个片甲不留。”
“拿下昌都,推翻北漓,入主中原。”
说着率先朝城门冲了过去。
城门上,西梁候等人喝了些酒,个个怀里抱个美人,注意力不知分散到哪儿去了。
等他们察觉到不对劲,五十万大军几乎全部冲进城里来了。
西梁候傻眼了,连问三句“怎么回事?”
可没人告诉他,西戎军已经气势汹汹地冲上城墙了。
总兵,张参将等人忙于应战,酒桌也被掀翻,一群美人抱头鼠窜。
砍死几名西戎军后,西梁候和总兵张参将等人,终于背靠背会合了。
“这狗日的拓拨驰,反水了,将军,如今该怎么办?”
西梁候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有这么一出,他此刻哪里知道要怎么办?
只能大喊:“杀啊,把拓拨驰这个不守信用的狗贼给我杀了。”
正说着,又一波西戎兵朝他们扑过来,几人立即挺身应战。
西梁候见形势不对,便边打边退,很快退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他迅速脱下战袍,从一名西戎死尸身上扒下一件衣裳麻利地换上。
之后趁着混乱从城门贴着墙根逃了。
他比谁都知道这场仗胜算有多大,等死的事情,他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