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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可?”
三位夫人和百里宸风皆疑惑地望向张子若。
张子若不知如何解释西梁候的事,一点证据都没有,总不能贸然说西梁候和拓拨驰勾结吧?
子若想了一下,道:“太子就是在西梁城外的锡林草原被突袭的,要不殿下把太子叫来,问一下他们当时是何情况?”
百里宸风那么聪明,一定能从太子的言语中察觉出不对劲,只要他意识到西梁候不可信,那就无事了。
百里宸风略一思索,对莫雄道:“的确是这样,莫雄,你去把太子带过来。”
太子和他那几十位手下被关在营帐内,百里宸风派人看守着他们,一直没准他们露面。
后来百里喆闻到肉香酒香差点疯狂,知道这些天他们都是吃的什么吗?顿顿干粮硬馍馍,这番有了这种美味他哪里受得住?不顾一切往外冲。
看守们见挡不住他,就把捆了扔在床上。
百里喆实在困了,流着口水骂了几句,骂累了就睡着了。
这会儿他被叫醒过来,带往百里宸风的营帐。
一路上百里喆望着满地羊骨果皮恨得牙痒痒,这么好吃好喝的东西居然没他的份,太可恶了!等回到京城定叫他们好看!
一进百里宸风的营帐,百里喆就阴沉着脸开口。
“找本太子做什么?刚才有好酒好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本太子?”
“坐。”百里宸风叫太子坐了,吩咐莫雄,“把那半拉羊腿拿来。”
“是。”
很快,莫雄端来一只烤熟了的羊腿和半壶酒过来。
百里喆满眼放光,一把抓起羊腿狼一样地啃了起来。
他啃了几口肉,喝了几口酒之后,才把披头散发的乱发撩到耳后,扫视了大家一眼。
“到底什么事?快点说,本太子吃完喝完就要睡觉去了,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二夫人忙开口:“太子殿下可否说说与西戎对战之事?西梁王可有派援兵来支援?”
大家其实对西梁候多多少少有了怀疑,当然,必须先听听太子的说法才能从中寻出蛛丝马迹。
问到这个问题,太子怒不可遏。
“这个狗屁西梁候,本王向他连发三封求援信他就回了一封。”
“说被围困在西梁城出不去,自身难保,叫我与他里应外合助他突围。”
“助他?本太子不过十万军马如何助他?这无用的废物还想靠别人。”
“怎么样?西梁城攻破没有?西梁候死了没有?”
听完这话百里宸风眉心微动。
百里喆一直在草原上被拓拨驰当老鼠一样逗着玩,他直到此刻都还不知道西梁候已经退守昌都了。
把太子送走之后,二夫人宁氏皱眉道:“殿下,看情况,西梁候怕是不简单啊,看来要打赢这场仗,还是需要费些功夫!”
可不是不简单?西戎五十万大军竟然还困不住他十五万,还能让他安然退守到昌都……
最主要的是,西梁候并未派一兵一卒来助太子百里喆,这足已说明一切了。
百里宸风没说话,目光深深投向张子若,他差点大意中了西梁候的圈套。
若像太子一样直接去往昌都与西梁候会合,那么路上一定会遭到西戎军阻击,别说大败,损失是一定的。
所以若若当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么?
看来十分有可能啊,‘搬山术’都会,那么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
思索了片刻,百里宸风轻松开口。
“纵使是此种情况,这场仗也并不难打。”
他这话一出,三位夫人和张子若都精神一振,忙认真细听。
百里宸风并不解释,只道。
“三位夫人,你们带兵驻扎此处,每日操练按兵不动。”
“是,殿下。”二夫人点头应了。
他们眼下驻扎的地方位于昌都后方,只有一座大桥从昌都城通过,西戎军除非攻下昌都,否则不可能带兵突袭,这儿十分安全。
“本王去一趟昌都,三日后必回。”
张子若本想与他一道前往,但奈何身手太差,跟着他恐怕会成为他的牵累,于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本王带琉云去,今夜便出发。”
说着便让莫雄收拾东西。
这边,三位夫人得到安排,已经退出营帐。
她们走后,百里宸风把张子若的手捧到心口,又露出那副欲求不满的眼神。
“若若可要记得,你今日欠阿风一夜呢。”
子若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知道啦,回来一定给你暖一夜的手和脚。”
“在外记得保护好自己,若若等你回来。”
说这话时张子若也是暗暗感叹,她未来夫君的手真的冷得像冰块呢,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给他调理一下。
这个晚上,张子若睡的百里宸风的营帐,心里也是无比踏实。
※※※
北漓国与南漓国交界处,有坐叫乌溪的镇子。
张子敬带着张玉夕经过千里迢迢的跋涉,已经来到了此处,打住在镇上的云来客栈。
这日已经是下午时分,张子敬去换通关文牒还没回来。
张玉夕坐在房间桌旁,她摘下了维帽,露出一张疤痕遍布的脸。
这张脸从额头到脖子,全部烫得翻成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红血红的。
张玉夕摸着凹凸不平的脸颊在桌旁坐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站了起来,朝梳妆台走去。
这些日子经过哥哥的开导,又沿途听说了南漓神医的无数传说之后,张玉夕对自己恢复容貌有了信心。
她的脸虽然毁容了,但身材依旧窈窕。
穿一身艳丽的枚红色襦裙扎飞仙髻,背影曼妙动人。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了,望着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眼底浮现出滔天恨意。
“我这张脸,真的还能治好吗?”
“无论可不可以治好,我张玉夕指天发誓,一定要让张子若尝尝被毁容的滋味,让她尝尝变成怪物的滋味!”
“表哥爱你是吗?我倒要看看若有一天你变成了我这样,他还到底爱不爱你。”
张子若咛喃着,胸腔中满是恶毒与忿恨,使得她镜中的样子形同恶魔。
“咚咚咚。”
她正憎恨得不可自抑,门外传来敲门声。
“张大小姐在吗?您有京城来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