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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乱心情……这他|妈也可以成罪……
当然可以了。
只有地府想不到,没有地府做不到。
他被局长扔去鬼市那次,地府就以他在赌坊吃东西还饮酒抓了起来。
赌坊禁止吃东西?
那赌坊里为什么要弄那么多吃的?
里面的小厮还时不时问他喝不喝酒?
不能吃不能喝,你让它们招呼个什么劲?
精分吗?
故意找茬!
鬼差顿了顿,道:“大人,您先炸毁了阳癸,又破坏了生态环境,令判官抑郁……请随小的去趟地府。”
“所以说,这阎王呢?同意了?”
柳预谶咋舌,鬼差点头,柳预谶心里暗戳戳想,这阎罗果真是宠判官,让人不得不往那方面想,怪不得局长那么不喜这两货。
柳预谶又道:“不是我危言耸听,小哥应该也知道走尸不是好对付的。我刚刚看那些走尸,可是死了好多年,被人特意从坟里挖出来的邪祟。小哥应该知道的,这些东西,怨气重的,不仅吃人,还吃鬼!”
鬼差应道:“可地府只管新魂和作恶的鬼,不管是鬼市的那群赌鬼又或者走尸,只要不违反地府法规,地府都管不着的。”
“呃……我当然知道啦。可是……嗯……那些走尸你们是管不着,但傀儡师呢?它说不定就是一只鬼!”
鬼差疑惑,柳预谶继续努力地给鬼洗脑:“你想想,伏都教都散伙多少年了?巫善又死了多少年了?这是鬼族的邪术!活人是极少有胆子练这个邪术的。至于妖族,本来就不屑与鬼族为伍,怎么可能特意闹到人间来?要不是在人间飘荡的鬼,那就只能是鬼市溜来的鬼了。那些鬼不好好在鬼市吃吃喝喝,难道玩着几具走尸来走t台秀,拉赞助吗?”
“……”
“这些为非作歹的东西,你们地府该不该管?”
鬼差迟疑:“这……”
“这些傀儡要是跑去人界作妖了,那可就麻烦大了。你们老大脾气向来阴晴不定,捉摸不透的,他之前是以为我耍他,可万一惹出什么事,你觉得阎王会和你嬉皮笑脸说没事,都是我的错?”
鬼差:“……”
柳预谶顿了顿,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有意无意地说道:“你可以不信我,我跟你走就是。我就是担心那些鬼东西会不会出什么乱子,小哥说不定还能凭借这次事邀功呢?嗨,一看小哥这幅气宇轩扬,刚正不阿的模样,就知道不是那种稀罕邀功的。莫要再听我胡说八道了,我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是通知我们时管局的来处理。走吧走吧。”
柳预谶面色和悦地说罢,最后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乖乖地把两只手递给鬼差,让人把他抓起来。
那一股子的古怪笑,让鬼差心里不禁发疑,万一他说的是真的?
要是时管局平了乱,还本来是他们地府的管辖事,阎罗会不会发飙?
答案是肯定的。
连那么难搞的欧阳局长听到阎王的大名都闻风丧胆的,他们这些小喽啰,能有多少胆子?
鬼差成功被洗脑了,其实是成功被自己的幻想吓到了,朝柳预谶客套喊了一声:“大人。”
柳预谶一副凡事好商量的软硬姿态,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鬼差说道:“小的先去一探究竟,待把这群走尸查清楚了,一定会去时管局找您。到时候您一定得和小的一同去地府见阎王!”
鬼差那副鬼眼就快按在柳预谶身上了,就等着柳预谶应他了。
柳预谶保证:“放心,我一定在时管局等着。再说,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柳预谶一直都在陪笑,应得也是敷衍,还真的只有鬼才会信他的鬼话。
一旁淡漠平静的星澜偷偷看了他好几眼,深怕他把自己的脸给笑烂了。
待鬼差消失在视野里,柳预谶这才敛去了几分假笑,无意识瞟了一眼默不作声紧紧抱住破臭坛子当宝贝的星澜。
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是对鬼见怪不怪了,还是压根没看见呢?
但是,李游见到了那只青面女鬼。
这是意外?
还是因为李游的功德?
柳预谶还有些困惑,冷不丁撞上星澜丢过来的双眸,只见星澜疑惑问他:“怎么了?”
那双星眸,明亮又深邃,就这么静静看着他,还真是眼如其名,人如其名。这小孩还真是和星辰一样撩人,要是他是个女孩,说不定就被撩拨了。
星澜见他不说话,古里古怪盯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他这是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柳预谶别过目光,转眼看着地上的麻烦,问道:“刚刚你有看到什么吗?”
星澜不解:“什么?”
没看到就好。
柳预谶踢了踢地上的麻烦,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二世祖怎么晕倒的?”
“怎么晕倒的?”
不过,他刚刚掏坛子烧纸钱,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那个,刚刚我烧纸钱,你看到了吧?”
星澜提醒:“嗯,用的是我的坛子。”
什么他的坛子?
柳预谶压根不能理解这个小孩对坛子的执着,也许就和喜欢收集明信片、收集av一样是个癖好吧。
随他,这些都不重要。
柳预谶朝他解释刚刚他烧纸的事:“我是信徒,而且能通灵,所以有时候你能理解吧?”
星澜嗯了一声,顿了下,突然问:“你信神?”
神?他自然是不信的。
不过小孩这么问了,怎么说他都要保持人设一致的。懒人听书 nren9.
他笑道:“信徒当然信神了。”
星澜愣神的眼底一抹惊喜一闪而过。
柳预谶遂即又问:“怎么了?”
星澜摇摇头:“挺好的。”
如果你还愿意信......
柳预谶没懂男孩的话里有话,问:“挺好的?什么挺好的?”
星澜摇摇头,偏了偏脑袋。
这小孩怎么总是在装大人?
柳预谶心里默默想着,又把目光落在地上那一滩烂泥。
他摸了摸口袋,把一个地盾符掏了出来,轻轻划破了手指,把符纸贴在李游胸口。
他指甲的血往李游眉心一按,低低念了一句咒,突然听得耳畔一句疑惑:“你在干什么?”
能不能不要在我念咒的时候打断我?
这可是改良版!
你知道这是我熬了多少日夜,坏了多少头发丝才发明出来的心血?
就这么被你毁了一张?!
你知道这有多珍贵吗?
不过等等。
他怎么直接无视了这个家伙?
还好。
要是这个二世祖刚刚被他变没了,他得怎么给一个活人,还是根正苗红的大学生解释?
难道告诉他,他其实是个魔术师,然后问他想不想看大变活人?
他可不想表现地这么蠢。
柳预谶仰着脑袋望着那无邪的脸,解释:“我迷信。不久前去算了命,说我最近运气有点狗血,不怎么好,这符就是我在那里买的,买一送一,据说可以换命。这不刚好有个不用白不用的小老鼠嘛,我给试试有没有用。”
柳预谶的胡说八道并没有引起星澜面上一丝动容,但不管他信不信,只要面上信了就行。
他蹲在地上一把把李游拉起来,星澜狐疑:“你又在干什么?”
“总不能让你把他背下山吧,万一被别人看见了,还说我欺负小朋友。”
柳预谶说罢,已经拉起李游驮在他背上。
他刚要起身,一个踉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吐槽:“卧槽!这二世祖是钢筋混凝土吗?怎么死沉死沉的?!”
“还是我来吧。”
星澜说罢,已经蹲下去了,柳预谶也不给他客气,一句矫情话也不说了,直接把他刚嫌弃的钢筋混凝土丢给了说好不欺负的小朋友。
一路背下山,星澜的背难得笔挺得没有被压弯,看来这小身板还是挺有劲的。
天边已经晕开了一股奶灰灰的色彩,两人并肩走着,柳预谶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包烟。
他问道:“抽烟吗?”
星澜看了眼他,摇了摇头。
“你这个年纪,可以抽烟了,要不要试一试?”
柳预谶的怂恿,继续被星澜拒绝。柳预谶鄙夷道:“正是适合抽烟的好年纪,简直白糟践了大好青春!”
“......”
柳预谶娴熟地把一支烟叼在嘴上,从左裤兜里掏打火机掏了半天,突然想起,烧纸钱的时候就没找到打火机,估计是丢了。那火柴也烧完了。
他又问:“你有打火机吗?借个火。”
星澜又摇了摇头。
这家伙,这么无欲无求的吗?
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臭毛病一堆一堆的,人家只是一个大学生好吗?!
柳预谶叼着烟烦躁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烟夹在指间,一脸兴奋又神叨地朝星澜喊道:“澜澜,我给你表演个魔术!”
星澜狐疑地看着他,柳预谶晃了晃他的手表,不知按了哪里,突然从表盘窜起几厘米的火焰。
在星澜越发诧异……甚至有些惊愕的目光里,柳预谶显摆地又调了一下,表盘的火又窜高了,竟然窜起分米高的火焰来。
要不是柳预谶脑袋缩得快,他这献媚的招数差点把自己的眉毛给烧了。
“看到没,这火可以变色哟!”
星澜波澜不惊,柳预谶继续兴致勃勃:“澜澜,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可以变给你看!”
星澜愣了一下,随口道:“蓝色。”
柳预谶一听,笑嘻嘻道:“哟,品味不错嘛,和我喜欢一个色。”
“快看,快看!”
柳预谶兴奋地喊着,星澜目光深远,直盯着火炬。柳预谶扬了扬好看的眉,把烟点了火,朝他嘚瑟道:“厉害吧?”
“……”
星澜早就恢复了他清冷的面容,瞥了眼像个烟鬼的男人,说教道:“抽烟伤身体,你还是少抽点好。”
柳预谶不以为意,又吸了一口烟,整个烟绕着他的俊脸往上飘荡,竟给他平添了一丝宁静的美好。
他手指夹着烟,看着小老头般盯着他不悦的人说道:“我说,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和个老头似的,活得可真没劲!人生在世,这么多意外,说不定哪天说没就没了,我自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人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然怎么开心怎么来了!免得哪天我突然死了的时候,回想这一辈子,什么想干的都没干,那我这辈子活的得多憋屈?简直是白忙活一场。”
“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