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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维明小妹妹,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电话中传出安研研犯贱般的声音。
于维明一头黑线,低声说:“你敢不敢把‘小妹妹’三个字换掉?”
安研研巫婆般地笑声又响起了:“啊,看来你是不喜欢听到我的声音了,那我就挂电话了哈?”
于维明把眼睛眯成两条线:“好啊,那你就挂吧。”
这下安研研一下子愣住了,她总不好真的挂电话吧?于是她只能无奈地说:“我在林丰的遗物中发现了点绝对有用的东西,可以把扫描后的文件发给你,不过说好的,你要把你滴果照发过来我看看。”
于维明很干脆地点头:“好的,我的果照早就准备好了。”
安研研狐疑地从视频中看了于维明毫无表情的脸一眼:“那么干脆?我总觉得有问题吧......”
于维明举起右手的说:“金兰誓约为证,绝无虚假。”
安研研看到于维明这么说略有些放心了,金兰誓约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只靠语言描述根本说不清它的效用,但是只要是签了它的人,就能知道它该怎么用。
“那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安研研说。
“这个当然了。”
双方同时传出自己的文件,安研研给于维明的是一个压缩文件包,而于维明给安研研的是一张图片文件。
这个时代的网络技术已经极其发达了,带宽都是几个g几个g的用,所以两个文件虽然大小不同,但传输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安研研打开那张图片,大骂一声:“靠!我就知道!”
那照片上是于维明拿着一个苹果,然后用手机拍了一个苹果的特写,还真是“果照”啊.......
于维明的鄙视表情从另一边传来:“谁叫你要装斯文,‘裸照’就说‘裸照’,还‘果照’......”
安研研怒道:“好嘛,我记下了!”
于维明则是悠哉游哉地打开那个压缩包。
里面是一大堆图片,目测是一个笔记本的样子,打开一张,上面标注着日期、画作,应该是一个日记本,不过并没有写天气星期几什么的,又不太像日记。在压缩包的末尾还写了一行字:“这是在林丰的遗物箱中发现的,主要内容都与林丰的作品有关,应该是一个类似作画笔记的东西。”应该是安研研标注上的注释。
“你们三位,一起过来看看?”于维明对三人说。
朱望臣头也不抬:“不用了,你念念吧。”
于维明不鸟他,只是自顾自看了起来。
四月八日,《英雄的黄昏》,构思中。
四月十二日,《英雄的黄昏》,第一次尝试,完全失败了,丝毫没有悲凉感。
四月二十五日,《英雄的黄昏》,第二次尝试,放弃了,个人感觉自己的积淀不足以驾驭这样的作品。
五月二十七日,《龃龉》,第一次尝试搁浅,为了复习考试。
六月三十日,《龃龉》,完成,但是觉得少点什么。
七月十八日,《龃龉》,推到重画。
八月二十五日,《龃龉》,完成,依然少点什么。
八月二十八日,《龃龉》,我太笨了,居然没有发现,其实我只需要换一支笔而已。
九月九日,《龃龉》,完成了,这是第一件足以让我自豪的作品,他未必会有多成功,但是我会一直保存着的。
.......
随着画面一页一页往后翻,一个绘画工作者的成长历程逐渐展现在于维明面前,尽管林丰的结局于维明已经知晓,但是于维明不会为此唏嘘或是遗憾,因为这种感情是她不需要的,她没有这样的情绪,很早就没有了。
虽然都是简单地几笔记录,但是于维明很明显地感觉到笔记主人的情感越来越凸显,最初几页只是类似“构思中”,“第一次尝试”,“失败”,“重画”这样的字眼,但是渐渐地,语气变成了“想不出来啊”,“怎么又失败了!!!!”,“终于成功了!!”这样的字眼。而且也逐渐加入了一些绘画以外的内容:“考试考砸了,这个假期又不能画画了”,“室友对我的颜料很不满意,我又没有涂到他们床上?!”,“紧张复习中,《夜色撩人》的计划暂时搁浅了”......
于维明细细分析这种事情出现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作画的过程中遇到的阻力越来越大,所以倾诉欲越来越强吧......开始确实是一本作画笔记,之后已经渐渐向日记的方向发展了,但是这些都不奇怪,这不是我要在意的东西......”
一直翻到最后几张的时候,于维明才发现了重要的东西:
三月二十日,《给予》,最近一直很困扰,这样一个主题到底该怎么表现,很奇怪的是我连这都没有想好,就有一种很急切的欲望去完成这件作品,好像有什么在背后催着我似的。
.......
五月十一日,《给予》,完成了,居然是一只白色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不对,我得好好想想......
五月十三日,《给予》,我明白了,我完全懂了,原来它表现的是我的愿望,不行,这张画不能叫这个名字,我想叫它《神的眼睛》,这应该算是往我脸上贴金吧,o(n_n)o哈哈~
.......
五月十七日,《神的眼睛》,本来这件事和作画无关的,但是我还是写了进来,今天楼下的宿管冬爷进来查寝,无意中看到我藏起来的《神的眼睛》,他觉得画得非常好,居然还问我能不能转让给他!我没同意,因为我还有另一部分没有完成,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这是第一次有人肯定我的作品,我想等到有一天我的条件宽裕了,一定把两件作品都送给冬爷!以此笔记为证。
五月十九日,《魔的眼睛》,完成了,有“给予”就应该有“索取”吧?不过没想到我居然有这样的天赋,用一摸一样的方法将《神的眼睛》反过来画一遍,竟然成功了!!!恩,就叫它们《魔神的双眼》吧!
五月二十一日,《神的眼睛》,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这可怎么办?我不能让《神魔的双眼》不完整啊。不过有人说,如果你丢了一样东西找不到,那就别去找,过几天它会自己蹦出来的。
五月二十三日,《魔的眼睛》,我做噩梦了,梦里我看到了《魔的眼睛》,醒来以后发现足足睡了一天。
五月二十五日,《魔的眼睛》,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不论是“给予”还是“索取”,都不能是无穷无尽的,如果没有尽头的“给予”或者“索取”,只能带来灾难,我必须限制住它的能力,对不起了,我的孩子。这件事让我永远记住了,任何事情都不能过度,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以此笔记为证。
五月二十六日,《魔的眼睛》,我在《魔的眼睛》上加工了一下,限制它的力量在一定的范围内,但是我突然想到,如果“给予”被别人捡到,会怎么样?就连我这个作者,都被“索取”关了整整一天,如果“给予”被别人拿到,那后果根本无法想象啊......孩子,你能告诉我你的兄弟在哪里吗?
于维明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了出来。
事情的过程他基本上已经明白了,笔记告诉了他很多的信息,首先,林丰,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
“其次.....”于维明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道。
“其次,当时拿走白卡的人,就是凶手。”方炳涛站在于维明的背后说。
于维明点头:“如果我这么假设,林丰知道自己的画出了问题,所以就想要找打它,而《魔的眼睛》恰恰就有指引《神的眼睛》的功能,所以,林丰就找到了当时拥有《神的眼睛》的人,两人发生争执,最后林丰被杀。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凶手难道就是冬爷?可是这也有问题。”
方炳涛问:“什么问题?我不觉得有问题啊?”
“冬爷毫无疑问是知道《魔的眼睛》存在的,这从那天他的表情就看出来了,而且林丰也不可能不和冬爷说清情况,所以如果冬爷当时真的拥有《神的眼睛》,为什么不依靠它找到《魔的眼睛》?从那天的情况看来冬爷似乎对《魔的眼睛》也很有兴趣啊......”于维明分析道,“而且,冬爷拥有整栋楼的钥匙,要偷走衣柜背后的一张卡片,丝毫没有难度。”
方炳涛指指于维明的手机上那句话,“孩子,你能告诉我你的兄弟在哪里吗?”然后说:“我想,指引对方的能力原本两张卡都不拥有,黑卡之所以能指引当时的林丰和现在的我们找到白卡,是因为林丰作为作者的这个意愿吧?”
“......也许是这样,不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林丰为什么能够将他的意愿施加于他的画作之上,让他的画作成为灵物?我相信,黑卡之所以能够进入人的梦中,不是因为林丰的灵魂附在上面,而是因为这是它原本就具有的能力。”
方炳涛又在于维明的手机上翻了翻,指出那句话“不过没想到我居然有这样的天赋”,“看到了吗,这是林丰的某种能力,而且是再画这两张作品的时候刚刚觉醒的。”
“所以林丰之前的所有画作都没有成为灵物,对,就是这么回事!”于维明想到这里再次打通了安研研的电话:“喂,研研姐。”
“怎么了?”安研研气愤地问。
“问你件事呗。”
“然后你再给我一张‘果照’?”
“你别记仇嘛,我答应你,这次给你一张货真价实的‘裸照’,就是我啥都不穿然后拍的照片,好不?”
“这还差不多,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这次我问你的不是私事,而是公事,林丰是不是异能者或者武者?”
安研研很干脆地回答:“都不是。”
“你怎么知道,你看过他的资料?”
“当然,不然我们怎么找到他家地址的?你们拿到的电话可是假的哎,”安研研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于维明,“好了,说好的照片呢?”
于维明边沉思,边抛出一句,“我这次又没有用金兰誓约发誓,你真是的......”说着关了手机,只留下电话另一头的安研研在哇哇大叫。
“林丰他不会是什么未登记的武者吧?如果是武者,冬爷应该杀不掉他吧?是吧,朱哥?”于维明回头问朱望臣。
朱望臣没有看他,只是点点头:“是的,如果这个林丰强到可以在死物上留下自己的意念,那么他绝对是个上古武学的高手,而冬爷依我看来是完全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是不可能杀掉一个上古武学的高手的。”
方炳涛摆摆手说:“这里头可能性很多的,比如说偷袭啊,用机关啊之类的。”
“看来你真的不懂武功啊?”朱望臣说,“如果一个普通人对付一个有内功修为的人,基本上是打不破护体真气的,不信你打我一拳试试?”
“我本来就不懂武功,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林丰是个没有登记的异能者呢?”方炳涛说。
于维明点头:“这倒是有可能,从笔记上来说,林丰才刚刚觉醒没几天就挂了,没有被官方发现也很正常。不管怎么样,真相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关键是,接下去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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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之旁白:与其说是于维明要想想怎么办,不如说是我要想想怎么写,原本想好了这个事件的一个结局,现在想想觉得那个结局太简单了,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