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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固几乎疯狂的怒吼，先不说江小鱼是不是尚晁的对手，月行宫尚家这外名号，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招惹不起。
然而，姜清鱼还是一声不吭。
她没有撞到人，没有错，凭什么要道歉？
她已经足够低调了，难道呼吸，吃饭，喝水都要道歉吗？
见姜清鱼沉默，胡固几乎要昏死过去了。
不过，就在周围空气快要凝固时，那撞到姜清鱼的男子突然颔首道：“抱歉，这位小兄弟，刚才不小心撞到了你！”
“少爷……”宁秀即惊讶又气恼。
“闭嘴！”那酒窝男脸色冷下来，低声道：“我不管我娘让你来干什么，但有一点——牢记自己的身份！”
随后，他深深地望了眼那‘寒冰女子’。
那女子没有什么情绪，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目光。
倒是那丫鬟宁秀脸色僵了僵，低下头道：“是！”
同一时间，姜清鱼对这男子微微产生了一丝欣赏。
明显的，此人身份肯定不简单，却没有盛气凌人，让她有些讶然。
“是在下唐突了，站在街上一动不动，实在不像话，抱歉！”姜清鱼同样颔首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姜清鱼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而且，姜清鱼说着，弯腰捡起地上半开的折扇。
之前那酒窝男子是拿着折扇的，撞上姜清鱼时，折扇掉到了地上。
姜清鱼本是好意，因为那折扇就在她的脚边，怕对方捡的话不方便，可是这一捡就像捅了马蜂窝。
“放肆！”那冰脸女子突然喝道。
声音与她的人一样，冰冷的仿佛空气都快结冰了。
而那女子一出口，尚晁、陆霍还有那陌生男，三人也都来劲了。
“大胆！”
“惹魏姑娘生气，简直作死！”
“小子，你找死！”
而随着四人的陆续开口，那宁秀也来了胆量，怒声道：“我家少爷的东西，从不让人碰，岂能容你玷污！？”
很显然，五人动怒的原因根本不同，那冷面女子和丫鬟，是因为姜清鱼碰了酒窝男的扇子。
而尚晁三人是因为那冷面女子不高兴，而怒。
随着五人的动怒，气息大放。
“噗噗……”的声音接连响起，五人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让胡固等人受伤。
“魏姑娘，这个人是镇申殿的垃圾，居然也敢惹你生气，简直该死一万次！”尚晁谄媚道。
本来宁秀看三人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厌恶之色，但听到尚晁说出‘镇申殿’三个字，却是双眸大亮。
她上前一步，仔细瞧了眼姜清鱼胸前的字，继而怒火更盛，“少爷，他们真的是镇申殿的，被这群垃圾沾染上您的东西，多晦气呀！”
“哼！”而那冷面女子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浓。
尚晁见状，目露凶光的瞪向姜清渔，“听到了没有，因为你捡了折扇，惹魏琰姑娘不高兴了，所以，自断双手，否则你们都得死！”
原来那冷面女子叫魏琰。
胡固等人猛然瞪大了眼睛，呆傻在当场。
魏琰，不是月华册上，排名第一，雷竹一品巅峰之境的那位吗？
胡固差点昏死过去。
“不错！”宁秀也重重点头，“自断双手，否则晦气死了！”
夫人让她跟着少爷，从中撮合少爷与琰小姐，结果尚晁三人爱幕上了琰小姐，一上午了，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她当然厌恶。
但这次，她却是非常同意尚晁的做法，让姜清鱼自断双手。
而因为宁秀的开口，尚晁心中更加有了底气，朝姜清鱼厉喝道：“磨蹭什么，还不自断手臂！”
姜清鱼微微垂眸，一声不吭。
但若有人从下往上看她的眼眸，定会发现，那浓郁到实质化的杀意！
“快呀！”见姜清鱼无动于衷，胡固陡然吼道。
他身体颤抖，双腿打飘，连站都站不稳了。
对于他来说，对面这群人中，一个都惹不起，就连那丫鬟捏死他都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别说对方只是要姜清鱼自断双手，就是要姜清鱼的命，他都会双手奉上。
胡固这样说了，其他镇申殿的考生也都跟着道：“就……就是，江小鱼，你快点！”
“快点啊，江小鱼！”
“卄，你想死，别连累我们！”
“求你了，反正你前几天死过一次，就当自己已经死了！”之前那那个黄衣女子更是尖声道。
她是苍仞门的弟子，名于苒苒。
……
他们一个个双眼充血，被之前尚晁等人的气势吓怕了。
然而就在此时，沉默的姜清鱼突兀的抬头。
然后，笑了。
安静的，淡默的，笑了！
伴随那笑意，她的唇边缓缓牵起一抹玩味，随后，拿着折扇的右手稍稍一用力，折扇瞬间化为齑粉。
继而，姜清鱼的笑容收敛，一双眸子宛若冰剑，一一扫向魏琰，尚晁，陆霍，还有那陌生男，最后落在那丫鬟宁秀的身上。
“既然你家少爷的东西被染指，那小爷就帮你销毁了，不要在这里狗吠，太难听！”
姜清鱼话音一落，周围先是安静。
然后，噗噗……
胡固等十人，先后吐血。
这次没有气势的压迫，完全是被姜清鱼的话吓的。
他们一个个心神崩裂，精神萎顿，体内更是血气翻涌。
他们全部盯着姜清鱼，好似看见了食人鬼，眼中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别说胡固他们，就连尚晁，丫鬟宁秀等人也傻了。
他们根本没想到姜清鱼会这样说，简直找死！
魏琰依旧冷着一张脸，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但眼中浮现的杀意，说明她此时的怒意。
那酒窝男也微微张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尚晁尤为夸张，小拇指捅进耳朵里掏了掏，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过他看到其他人震惊的神色，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就是小蚂蚁活够了，想自杀了呗！
“杀了他！我要杀了这小子！他该死！”满脸怨毒的宁秀尖声吼道：“我要你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宁秀失去了理智，直接就要冲上前去，要将姜清鱼千刀万剐。
然而就在那么一瞬间，尚晁上前一步，“这种事，哪用得着姑娘动手，秀姑娘看着就好！”
尚晁说话间，陆霍和那陌生男各自斜跨上前一步，将姜清鱼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