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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传音的，在姜清鱼脑海中响起的刹那，姜清鱼心中微微一怔。
顾湾的话让姜清鱼感到很是意外，实在没有想到，顾湾居然背着他师父要‘独立门户’。
顾湾顿了顿接着道：“我虽然不若那些长老地位高，但我个人实力并不比有些长老差，个人战斗力在七长老，八长老，九长老，十长老之上。”
“如果你肯……”
只是，顾湾的话还没说完，发现了传音中灵力波动的吕雁荷冷哼一声，“你想越过我这个师父，背地里挖人？”
顾湾见吕雁荷已经知晓，索性大方承认。
事实上，他本来也没打算遮遮掩掩，这种事也没办法遮掩，不过因为他想收徒的想法在不久前刚刚生起，还不来得及与师父商量。
所以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师父一个措手不及。
“我是你的徒弟，江小鱼如果拜我为师，我们都是出自你的门下，在副院长的选拔上，效果是一样的。”顾湾与吕雁荷传音。
“不行！”吕雁荷斩钉截铁道：“如果开始你没有以我的名义，去接触江小鱼就算了，可是你最初是说我要收江小鱼的，结果却拜了我徒儿的门下，我岂不是要成为全院的笑柄？”
顾湾摇头道：“这并不难，待会儿我只需当面澄清，开始接触江小鱼的目的就是自己要收徒，师父的出现，不过是为了徒儿甄选天才，这样他就会忽略对您的感受。”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她现在恨透了姜清鱼，想着姜清鱼进入学院后，好好收拾她。
可是如果姜清鱼成为顾湾的徒弟，中间又隔了一个辈份不说，有着顾湾这层关系，她就更不方便出手了。
“师父……”
“算了！”顾湾还想说什么，姜清鱼便出声了，“算了顾公子，看来你我是真的无缘，无论是师兄弟，还是师徒，而且我可以明确的说，这一切只因为这个老太婆，所以就不要勉强了，不过……”
姜清鱼微微颔首，“顾公子的这份情谊，我记下了，日后有机会，我定当加倍偿还！”
顾湾勉强笑了笑，师父横加阻止，就算他勉强收了江小鱼，日后也会麻烦重重，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已经成长起来了，也有了一定的人脉基础。
可是，江小鱼作为新人，弄不好会被牵连。
就在顾湾与吕雁荷传音时，又有几人上前与姜清鱼搭上话。
不过姜清鱼的目光一一掠过，视线放在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人身上，此人就是主考人向功霄，“向老，我们能聊两句吗？”
“可以啊，自然可以！”向功霄先是一愣，随后激动道。
之所以说他不起眼，是因为他从始至终没有一句要收姜清鱼为徒的意思，也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学院长老呢。
向功霄很疑惑，不知道姜清鱼找他聊什么，他可不认为姜清鱼会拜入他的门下。
十大长老以个人实力排名，从前往后依次减弱。
注意，是实力，不是修为。
实力包括体魄，魂力，修为，战斗经验，战斗时的随机应变力，等等。
他向功霄，恰是最弱的，十长老。
而与五长老的火属性功法，以及六长老的剑道悟性相比，对于江小鱼来说，也毫无优势。
所以向功霄连想都没想过，因为想也无用。
心中怀揣着满满的怀疑，向功霄与姜清鱼一起走到了一边。
“如果我成为您的弟子，不知道向老有何指教？”姜清鱼微微颔首，开门见山道。
“什么？”向功霄猛地盯向姜清鱼，眼中跳跃着不敢置信的火苗，“你，是认真的？没跟老夫开玩笑吧？”
“认真的！”姜清鱼点头。
“那你可知道，十大长老的排名顺序？”
“知道，向老是最弱的。”姜清鱼直言。
向功霄盯着姜清鱼好半晌，确认她眼中的郑重，才狠狠地吞了口唾液，“那自然是倾尽老夫所有，我能力所及之内，为你争取最好的资源，最佳的修炼环境！”
姜清鱼点了点头，“向老，我所求不多，只要有一个安静的修炼环境便可。”
“当然，当然，这是必须的！”向功霄重重点头。
姜清鱼说的是实话，她真的只有这一个要求，有个安全的地方修炼就可以了。
二人没有聊太多，这也不是聊天的地方，姜清鱼走向众长老，微微颔首，“承蒙诸位前辈的厚爱，但晚辈已经有了决定，从现在起，晚辈就是十长老的弟子。”
“啊？”顾湾猛地看向姜清鱼，平生第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小鱼，我没听错吧？”
于顾湾而言，就算不拜吕雁荷，大长老可以作为退而求其次的选项，至少要比其他长老强太多了。
“这……这……江小鱼，你能再说一遍吗？”
“一定是老夫年龄大了，听错了！”
其他人也难以置信的道。
说实话，如果顾湾上位，首先被撤职的，就是向功霄。
“晚辈已经拜入向老门下。”姜清鱼重复道。
“原因？”顾湾第一个情绪激动起来，不管他与姜清鱼有没有同门之缘，他是真心不希望看到姜清鱼拜错师门，耽搁自己的前程。
“因为我与向老有缘。”姜清鱼道。
“我说……江小鱼，你是不是被向功霄那老小子忽悠了，那家伙自己都不专注修炼，更别说教导徒弟了。”孙国涛面色都有些狰狞了。
只要江小鱼成为自己的徒弟，吕雁荷这个遭老婆子，就不会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
可是殊不知，他们说的这些，正是姜清鱼选择向功霄的原因。
首先，以向功霄的实力，还不至于发现自己的秘密。
梵玑空间还好，凌天洛估测过，至少这个星域的人是不会发现的，但玄火诀和衍生的阴阳轮回焰，就怕碰到识货的人。
其次，向功霄为人和善，不会窥伺别人的秘密。
最后，向功霄也是一名医师，是自己的同行，他不仅是武学院的长老，也是药学院长老。
“各位说的，我都清楚，但晚辈已经做出了选择。”姜清鱼微微一笑。
虚空中，凌天洛微微点头，向功霄的确是最适合的人。
姜清鱼态度坚决，诸位长老却是一个个怔愣在原地，如果输给了吕雁荷，他们可以接受。
哪怕姜清鱼选了大长老，他们也理解，但是……
这种结果，完全刷新了他们的思维认知。
“哼！”吕雁荷冷笑一声，“第一名又怎么样？白痴一个，用不了多久，就会泯然于众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