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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箭在弦上,既然要做,那就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可……”
王倚看着那个孩子,似乎有所动容,可终究还是握紧拳头别过头。
“母亲……”孩子不解的望着王倚。
王群抽出刀,用力一划。
男童骤然倒在了地上,血溅一地,眼神中还透着惊恐,其他人见状吓得惊声尖叫,纷纷想要跑出去,却又被禁军死死按住。
姚夫人也吓得面色惨白,此时才惊觉发生了何事。
她本以为王后是想扶持常美人儿子继位,可如今她们分明是在谋逆!
“杀。”李宝儿唇角微启。
霎那间,禁军们纷纷拔出刀,殿内鲜血四溅,原本的尖叫也逐渐平息。
姚夫人赶忙护在儿子身前,“陛下生前留下遗诏,要传位颀儿,你们这是谋逆!”
李宝儿一步步上前,对上她惊惧的视线,“遗诏?谁看见了?”
她一把拽住李颀,从王群手里接过刀,刀锋抵在他脖间,不等他挣扎,骤然划破那娇嫩的脖颈。
“啊!!!颀儿!”
姚夫人面色惨白的扑倒在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心跳仿佛都骤然停止。
冯公公呆若木鸡的瘫坐在那,想过无数个场景,却唯独没有想到这幕。
“皇后娘娘!妾身求求您,找个太医救救颀儿,他还有得救!只要您能救她,让妾身做什么都可以!”
姚夫人跪着上前抱住王倚的腿,面上全是最后一丝希冀。
王倚掰开她手,眼中全是难以掩饰的厉色,“贱妇!我儿死的时候该有多痛?你如今也知道了?”
姚夫人呼吸一顿,心口突然被贯穿,她愣愣的看着胸口的剑,骤然倒在地上,一点一点爬向自己的儿子。
她记得大王说过,会立颀儿为储君,为什么就差那么一点点。
王群抽出剑,又赶紧让人把里外收拾一下,宫外的人恐怕也已经得到消息了。
李宝儿看向角落里的冯公公,后者吓得后背窜出一股凉意,连忙跪着上前,“奴才亲耳听见,大王临终前传位于公主。”
李宝儿直勾勾的盯着他,“父皇生前留下遗诏?”
冯公公面色煞白,看着满殿禁军,只得低下头颤颤巍巍道:“奴才不知,不过陛下生前曾多次传召丞相与韩太尉。”
王群不由眉头一皱,其他人还好说,丞相向来油盐不进,哪怕刀架脖子上恐怕也未必会改口,更别提交出遗诏,倘若东西流露出去,届时恐怕是个麻烦。
“父皇刚走,舅舅只需让人暗地里埋伏,待会谁有不从,按谋逆除之。”李宝儿不急不缓道。
闻言,王群心领神会,随后就带着人走了出去。
外殿的太医们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看见一具具尸体抬出来,顿时吓得心神皆震。
今夜的王宫火光四起,四处都能看到匆匆巡过的禁军,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植与韩越果真是头一批赶来的大臣,还未入殿,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而一众太医也垂着脑袋跪在外殿。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待二人进入内殿,只觉得今日的地格外滑,似有水渍。
内殿中也响起阵阵啜泣,只见皇后与公主跪在床榻边,而陛下已经……
“陛下!”
二人顿时跪倒在地,神色哀戚,纵然早有所料,却不曾想来的这么快。
“陛下从祭礼回来便终日昏昏沉沉,刚刚……”王倚一度泣不成声。
张植只得恭声安慰,“宫中还需娘娘主持事宜,您得保重凤体才是。”
说罢,他又与韩越相视一眼,不由去到外殿询问一番,太医们回答的和皇后并无差别,只是神色略显紧张。
二人也惊觉先前定是发生了什么,为何殿内血腥味如此浓重?
待进入内殿,二人又看向角落里的冯公公,后者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陛下殡天,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是陛下生前留下的遗诏。”王倚忽然从桌上盒子里拿出一卷明黄。
遗诏?
张植皱了皱眉,随即与韩越齐齐跪地。
王倚打开遗诏,正声道:“朕已知时日无多,若他日意外先行,令姚夫人殉葬,尊皇后为太后,朕与皇后之女继位新帝,众臣需悉心辅佐,拥立新君。”
霎那间,张植率先脸色一变,“这……这是陛下遗诏?”
韩越也看了看里外,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冯公公,你说呢?”王倚看向角落里的人。
后者扑通跪倒在地,头冒冷汗,“陛下……驾崩前确实曾言明传位于公主。”
事到如今,张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殿内血腥味这么重,恐怕其他夫人与公子已经性命难保。
他千算万算,算到王群会拥立常美人儿子继位,好歹也养在皇后膝下,却怎么也没算到公主竟然想自己登基为帝。
“颀公子他……”他面色一白。
李宝儿淡淡的看着他,“父皇那么喜欢他,自然是为父皇殉葬了。”
韩越咽了下喉咙,赶紧拉住张植胳膊,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不然今日怕是走不出这建章宫。
张植呼吸略显急促,此刻只能紧紧攥着拳头。
“我是父皇与母后的嫡长女,自古以来立嫡立长,有何不妥?”
“丞相与太尉都是父皇重用的肱骨之臣,我亦十分尊敬,如今天下刚定,难不成丞相还想拥立他人为帝?”她质问道。
张植眉头紧皱,骤然站起身,直直的盯着她,“公主怎可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大逆不道?”
李宝儿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盯着二人,“当初父皇打进长安时难道就不是大逆不道了?丞相忠心耿耿,可你应该效忠的是天下百姓,而不是父皇一个人,自古以来女子当政不在少数,丞相为何如此迂腐,难道那几个稚童就能稳住父皇留下的基业?还是你们觉得可以扶持一个傀儡,把控朝廷!到底是谁在倒行逆施?!”
韩越此时已然忐忑不安,王群把控宫中禁军,今日若是没有个交代,他们休想活着出去。
可是如今他们还能如何求外援,边军赶到长安尚需半月,届时长安恐怕早已换了新帝。
张植心里一阵痛惜,是他愧对陛下嘱托,公主往日谦和谨慎,不曾想竟生出此等野心。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定是因峥公子一事,致使王后与公主剑走偏锋,今而颀公子与姚夫人必定性命难保,想来大王都未曾想到今日这一幕。
“丞相可以仔细想想,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丞相的位置亦会为你保留,该交的东西你最好早日交出。”
李宝儿将遗诏放入盒中,“可其他人我未必会有这么好的耐心。”
韩越面色一变,思忖一番,只得伏首叩头,“公主是陛下嫡出公主,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