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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赵卫欢拉着手往前跑,赵卫虎提着铁桶在后面跟着,苏禾感觉兄妹两个的反应不像第一次作案。
余老三六十多岁的老龄,跑一阵还行,跑远了就跟不上了,只能在后面嚷嚷,“小崽子们,找到你们家里,让你爹妈教训你,打断你们的腿。”
虽然这么喊,但他确实没有看清谁家的孩子,刚要回身,脚被一个东西给绊了一下啊,低头一看,是一把做工极好的弹弓。
赵卫虎带着两人来到另一条小路上,刚松一口气发现自己的弹弓不见了,“糟了,爷给我做的弹弓丢了。”
苏禾问,“想想你丢哪了?”
赵卫虎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抓泥鳅的时候,我把他扔到了地上。”
“那怎么办?”
“你们两个从小路回家,我去找找。”
赵卫虎又折身返回,望了望远处,发现没有什么人在便安了心,飞快的朝着原来的禾田的位置跑去,到了抓泥鳅的禾田旁,赵卫虎仔细的寻找。
“是不是弹弓丢了。”声音从背后响起,赵卫虎抖了一个机灵,慢慢的转过身,看到余老三拿着自己的弹弓,神情严肃的站在哪里。
“是。”
“是你……你拿了我的弹弓?把它还给我吧!”赵卫虎有些底气不足。
“是你抓了我的泥鳅。”
赵卫虎低着头沉默,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太阳越来越毒辣,晒的人睁不开眼睛。
“哇……”
苏禾和赵卫欢正要走,就听到远处的哭喊声,赵卫欢哭了起来,“是不是我哥被抓到了,怎么办呀。”
“别哭,我们去看看,大不了道个歉,把泥鳅还回去就行了。”
“我怕……”赵卫欢蹲下身,不愿意过去看。
苏禾抓着赵卫欢的手安慰,“不怕,我们去看看。”
远远的,看到两个身影,还有一阵劈头盖脸的痛骂,“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偷东西犯法,要坐牢的,回头我报告给公安局,他们处置你这龟儿子。”
苏禾加快脚步,余老三看了看苏禾和赵卫欢。
苏禾走过去,把铁桶递给余老三,“老爷爷,这泥鳅是虎子给我抓着玩呢,我们村没有泥鳅,对不起,我们把泥鳅还给你。”
余老三看了看苏禾,又问赵卫虎,“你家亲戚。”
“我表妹。”
余老三转动着眼珠子,又看了看苏禾,“哦……这样啊,这孩子真懂事,敢于承认错误,你们赶紧走吧。”
赵卫虎把铁桶里 泥鳅都扔到了禾田里,拉着苏禾和赵卫欢的手离开了。
傍晚的时候,余老三就把状告到赵永成那里了,苏禾在赵献宏家吃过饭就去了大舅家,看到赵卫虎在受罚,他站在院子里靠着墙,两手举着一张凳子。
赵永成的惩罚还算合理,至少没有打骂。
赵卫虎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看到苏禾进门,又咧开嘴巴笑了,“小禾妹妹,你咋来了。”
苏禾走近问道,“是不是偷泥鳅的事被大舅发现了。”
“没事,我就当锻炼身体了。”
苏禾拿起绳子上的毛巾,帮着赵卫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眼泪。
赵永成端着饭碗出了门,“别管他。”
苏禾把毛巾搭在绳子上,跟着赵永成回了屋,赵卫欢端着碗站在桌子旁吃饭,不让坐在在桌子旁吃法应该就是对赵卫欢的惩罚。
赵永成招呼苏禾,“吃饭了没有?”
“吃了。”
“还饿不饿,要不再吃点。”
“我吃不下了,大舅,是因为偷泥鳅的事罚虎子哥吗?”
“别管他,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就得好好教训他。”
“大舅,我也去偷泥鳅了,我们都有错……要罚,我和虎子哥一起罚吧。”苏禾汗颜,为自己下午的行为感到后悔,她心智成熟,却也犯了糊涂,她应该及时制止的,却也因为好玩也忘了形。
“你跟卫欢可以原谅,你们还小,你虎子个不行。”
“我跟虎子哥一起受罚。”苏禾搬起凳子,来到院子里和赵卫虎一起站着,
赵献宏无奈,拿起两人头顶上的凳子,眼睛盯着赵卫虎,“以后还偷吗?”
“不偷了。”
苏禾也跟着答道,“不偷了。”
走出门口的赵卫欢也喊道,“我也不偷了。”
几人相识一笑,所有的阴霾通通散去。
晚上,苏禾躺在一张摇椅上,摇椅在葡萄树下放着,葡萄树的枝叶还不够繁茂,从缝隙间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
赵献宏一边帮苏禾摇着扇子一边讲着故事,“牛郎挑着箩筐将一对儿女分别放入框里,就去追织女了,却被一条河挡住了,这条河就是银河,后来,王母娘娘看她们感情真挚,破例让她们每年七月七见一次面,到了那一天,所有的喜鹊都会飞到天上为她们搭桥的。”
听着故事,苏禾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两日,苏禾跟着苏文良和赵献宏一起下地插秧苗,挽起裤子,穿上长筒雨靴,一棵一棵的把禾苗插进田里,虽然简单,但也是个磨人的体力活,长期弯腰,腰部很容易腰酸背痛。
赵献宏的地不多,两天时间,所有的禾苗都插完了。
在石桥村,有好几处水塘,里面长满了荷叶,偶然有几朵荷花初放,八十年代的石桥村,美的如一幅画。
傍晚,苏禾跟着吕佩容在门口寻找成熟 无花果。
上了牛粪的无花果树长得枝叶繁盛,果子也结的多。
苏禾从缝隙间看一个有人站在旁边,苏禾从树后面走出来,看清此人的长相,是昨天的余老三。
余老三笑呵呵的说,“小姑娘,还记得我吗?”
“记得,我们昨天不是故意的。”
吕佩容也忙解释,“老三,昨天的事对不住,孩子们没教好。”
“没事,我瞅着丫头面熟,越看长的越想秋月,这孩子比她娘张的还好看哩。”
吕佩蓉笑了,谦虚的说道,“这孩子只是白了一些,没啥还看的。”
踟蹰了一会,余老三继续说,“你帮我问问秋月,看她愿不愿意跟我们家东东定个娃娃亲,要是愿意现在我们就把聘礼准备好,我们家条件你们也清楚,咱村数三数四的富户了,这丫头嫁到咱们村离你们老两口也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