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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先前是不是发烧，然后腹泻，再之后阵痛，现在发展为四肢无力手脚发软？”楚菱神色严肃地看向大叔。
大叔喘气睁眼，眼睛里有亮光在闪，说话跟破风箱一样艰难：“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
楚菱却是抿唇没解释了，只道：“先把大叔带回去。”
江蔺渊把人背在身后，迅速回到客栈。
楚菱先后施针、熬药，又让厨房温了些小米粥，守了一夜，翌日一早，大叔才悠悠醒转了。
“这、这是到了地狱吗？”
“地狱怎么会有太阳。”沉稳的孩子声传来，江秦端来一个药碗，黑黢黢的药汁看着便让人舌苔发苦。
“谢谢我嫂嫂吧，我嫂嫂救了你。”江秦唇边勾起笑来，把药碗递过去。
那大叔毫不犹豫便一口喝了个干净，适才还沉稳的江秦呆了呆：“不苦吗？”
大叔苦笑：“只要能活下来，这碗药的苦算什么？”
江秦默然地端回药碗，又把旁边的一碗小米粥递上去了。
楚菱从门外敲门进来，拿着一套银针笑道：“我估计着你就在这时候醒了。”
“嫂嫂。”江秦双目微亮。
大叔当即放下小米粥，感激涕零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连忙放下手里的物什儿，楚菱连忙上前把人扶起来，好一通感谢后，才平静下来。
楚菱看着人把小米粥吃完，制止了想再来一碗的大叔，摇头道：“你现在身子还太虚，少吃多餐可以，过会儿再吃第二顿。”
大叔挠了挠头发点头：“都听姑娘的。”
楚菱微微一笑，探脉，又温和问道：“大叔，我是来此地义诊的，像你这种情况，镇上是否还有相似的？”
大叔当即猛点头：“有，几乎大半个镇子里的人都是这种，大夫也都说没什么，就开了些药我们吃，吃了发热腹泻那些倒是好了，就老觉得身上不得劲，浑身都不舒服。”
楚菱目光渐渐凝重起来：“像你这样的病人现在都在何处？”
大叔悲伤道：“我们花尽了家财治病，还是没能痊愈，很多人现在都在西街巷子里等死。”
西街巷子。楚菱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又问道：“你们之前吃的那些药现在可还有剩余？”
大叔摇摇头：“为了治病早就吃光了，医馆肯定有卖。”
……
与大叔聊完这一场，楚菱心里就已经暗暗有了些琢磨，当机立断道：“小秦，你乔庄去其他医馆买一点这种药，我们现在就去西街巷子那边支摊，义诊看病。”
江蔺渊即刻点头：“我按照昨天的药方去备一些药。”
迅速忙活一通，晌午之后，楚大夫的摊儿便在西街支起来了。
大叔坚持过来，因为认识那些人，连忙招呼着大伙儿过来。
那些人本也不信什么义诊，但见先前还奄奄一息的大叔现在精气神好了不止三倍，当即蜂拥而至过来，排成了一条长龙。
楚菱一一仔细探脉，又施针、抓药，请人家回去了，说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