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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酒鬼丶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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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酒鬼丶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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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院里的草皮呢?这特么沙滩啊?”
    时隔多日,张九生重新回到了徽京殡仪馆,然而他刚一回来,整个人便傻眼了。
    原本,在大堂外,是有一个花草院子的,张九生此前也时常在内进行晨练。
    可现在,花草院子荡然无存!
    眼前就只有一片荒漠!
    “这啥情况啊?院里的花呢?草呢?花花草草呢?”
    张九生赶忙快步走了过去,勘察土地情况。
    很快,他就发现地面上到处都是狗啃的痕迹!
    也就在这时。
    一条黑犬迅捷地蹿了出来。
    “天师,您回来啦?”
    黑犬鬼迷日眼的笑着,尾巴狂甩,一副谄媚之色。
    “什麽意思?你趁我不在,疯狂拆家?”
    张九生已是洞悉出,这一切都是黑犬乾的好事!
    “天师,饭可以乱吃,犬不能乱骂,我们华夏五黑犬,那可都是严选出身,规矩的很,从来不做拆家那等不知好歹的事!”
    黑犬严肃说道。
    “那你这是在做什麽?”
    张九生指着寸草不生的地面,问责道。
    “呃......您老走的急,食物也没给我留,我这不是饿肚子嘛,所以就拿这些花花草草对付了几口。”
    “不是,你是饿死鬼投的胎?花花草草你也吃得下去?”
    “因为我是只菜狗嘛,天师。”
    “......”
    张九生一下子也不知该说什麽好了。
    得,这波是自己思虑不周,临走时忘记丢几袋狗粮给它了。
    “多日不见,你晋入三流境界了?”
    透视黑犬体内的兽炁,张九生发现这只菜狗还真是有点本事,居然能够稳步提升道行实力。
    “毕竟我族分享了天师的果林与田园嘛,能有这样的修炼资质也不奇怪,要我说,论道行实力还是得看天师您老,您老又精进了啊?实力是越发深不可测了。”
    黑犬既谄媚又忠心,还真不愧是老祖宗的严选。
    “让你独自留在外面,普通人太危险,以後你便跟在我身边吧。”
    张九生决定收这条黑犬为兽宠。
    毕竟它已晋入三流境界,足以在外头占山为王。
    张九生可不想看到它误入歧途,最终以人肉为食。
    “谢天师收留!以後我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後已,和气如春,忠心如铁,储风月之精,禀松篁之节!”
    黑犬乖顺地匍匐在地,煞是开心。
    “既然你这麽忠心,以後便叫你......乾元无极浑天奇能造铊广善忠君好了。”
    “啥......玩意?”
    黑犬不仅没听明白,甚至还有点想咬人。
    这是啥起名能力啊?
    啥叫乾元无极浑天奇能造铊广善忠君啊?
    就算是瞎编,也不能这麽瞎编吧!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不能说不喜欢吧,主要是喜欢不起来。”
    “也是,名字确实长了些,那咱们还是简单点,你看......大夜怎麽样?”
    张九生看着黑犬浑身漆黑的模样,有些像夜晚的样子,故此取名大夜。
    “谢天师赐名!”
    黑犬赶忙应下,生怕张九生反悔。
    这好不容易有个正常点的名字,就偷着乐吧!
    ......
    嘀~
    白班卡!
    张九生已有数十天没有好好上过班,如今象徵性地打个卡,还真别说,颇为怀念。
    “小张主管,回来了?”
    “嗯,回来了。”
    面对职员们的招呼,张九生从不吝啬自己的回应,只不过少了些喧闹声,感觉有些冷清。
    一路走回主管办公室,张九生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里面还时不时地传出叹息人声。
    “小张天师......”
    见到张九生归来,749局众干部立马站起了身。
    “我知道发生了什麽,生者已逝,逝者如斯,各位不必多说。”
    张九生沉着脸走了进去,心中艰涩。
    自从与曾淼叔告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发生今天这种事。
    “小张天师,今天我们这趟过来,就是想要在最後一起去送送曾总部长,曾部长这一生实在是太累了,哪怕是在最後,也是身处在国会当中......”
    “唉!真是造化弄人啊,前一阵子我还听说曾部长在医院内恢复了,可一转眼,怎麽说没就没了?”
    “归根究底还是太累了,就不该那麽操劳。”
    “没办法,这一切都是为了推行高武政策,若不是曾总部长力排众议丶苦心经营,高武院到现在都不一定能建得起来!”
    “曾总部长是国士啊......”
    听着众干部的唉声叹气。
    张九生也同样扼腕。
    但这是曾淼叔的选择,值得尊敬。
    “各位事不宜迟,咱们这就一起去看曾淼叔的最後一面吧。”
    张九生今日这趟回来,主要就是为了这档子事。
    “小张天师,你刚回来,不如先休息休息?”
    “不必了,我现在只想见曾淼叔。”
    “......”
    ......
    不多时。
    徽京人民殡仪馆到了。
    整个一楼礼堂都在用来操办曾淼的丧事。
    外面武警森严,禁止着普通人靠近。
    肉眼可见,丧事排场很大,足以让每个普通人都叹为观止。
    “这到底是谁死了啊?怎麽排场这麽大?就连市长都来了?”
    “市长都还只是其次,刚刚我还看到有省长进去呢!”
    “省长吗???我的天呐,看来是死了位难以思议的大官啊。”
    “不是,你们到底懂不懂啊?再大的官,也不能有这种排场啊,很明显,是死了位贡献极大的国士,也就只有国士才能有这麽大的排场,不然那些市长丶省长丶还有什麽副国级,会鸟你?”
    “有生之年,也算是见了大场面了,这种场面可不多见。”
    “你见什麽见啊?你这只能叫远远观望,你连靠近一点的资格都没有!”
    同样在殡仪馆内办丧事的群众们在远处瞻望着,并对着排场高谈论阔丶指指点点,好似忘记了自身的处境。
    也不知从什麽时候,办丧事变成了一件仪式流程,失去了孝的初衷。
    “武警的戒备范围就该再扩大一些,让这些人在曾总部长的灵柩外叽叽喳喳,不是扰清净吗?”
    “确实是有些烦人,自家丧事不去看管,跑这里凑什麽热闹?”
    “哎呀,不行不行,得再让武警们的戒备范围再扩大些,曾总部长生前就够累了,怎麽能死後都不得安宁?”
    众749局干部看不下去了,想要阻止这样的场面。
    “各位,这事还是算了吧,对於我们来说这是丧事,可对於他人来说,确实是个热闹。”
    张九生道,“现在的戒备范围已经够大了,若是再扩大,容易影响到殡仪馆内的出入秩序,我们不能搞这样的特殊,否则惹出民声载道丶怨声四起,那才叫让曾淼叔不得安宁。”
    闻言。
    众749局干部点了点头,觉得在理,当即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一路按序走向礼堂,沿路上什麽声音都有。
    有些官员是真的来缅怀曾淼的,认为曾淼确实该称国士无双。
    而有些官员却是在阴阳怪气,幸灾乐祸。
    曾淼叔一生奋斗在体制中,有政敌并不奇怪。
    放在以往,张九生肯定是会给他们一个眼神,让他们自行体会。
    但今日,他并不想闹事,只想让曾淼叔安安静静地离开。
    礼堂内。
    曾淼叔的灵柩在正中心摆着。
    凡是所到的官员都会上前送上一朵白花,以示缅怀。
    张九生也不例外。
    他走了过去,将白花摆上,随後看了一眼曾淼叔的遗容,发现竟是笑着离开的。
    “不得不说,您还真是了不起啊。”
    张九生跟着一笑,紧接着双手结阴阳法印,“愿您来世暖,愿您路不寒,一路好走,曾淼叔。”
    张九生以最高礼仪,相送了最後一程。
    “你应该就是小张天师吧?”
    这时,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过来,看面相,跟曾淼叔有些像。
    “你是......?”
    “曾卫风。父亲生前总是跟我提到你,说此生能够遇到小张天师,是他毕生修来的福气,家父真是受你照顾了。”
    曾卫风说罢,旋即拉来了内人,还有他们的女儿曾耳耳,“耳耳,擦乾泪,让我们一家人好好感谢小张天师。”
    曾耳耳早就哭红了眼,一直控制不住地啜泣。
    “为什麽爷爷......%#¥%死了呢?我……#¥%好想#$%^%$......”曾耳耳的小嘴嘟个不停,但是却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麽。
    “卫风哥,不用这麽客气,耳耳伤心过度,你还是让她缓缓吧,不要强迫她。”张九生伸出手,揉了揉曾耳耳的小脑袋。
    “不不不,感谢还是要感谢的。”
    曾卫风是个实在人,当下携同内人给张九生鞠躬。
    “好了,可以了,可以了。”
    张九生立马上前扶起,并问道,“孟瑜呢?她怎麽不在现场?”
    孟瑜虽说跟曾淼一家攀不上什麽血缘关系。
    但是从日常相处中,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他们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
    按理说。
    孟瑜应该在现场的才是。
    而且就以她对曾淼叔的挂念牵绊,是不可能不来的。
    “孟瑜她自从得知我父亲逝世后,便一直闭门不出,我之前去找过她多次,可她始终不愿意开门,情绪波动也极大,很是让人担心啊。”
    曾卫风不忍道。
    “看来打击不小。”
    张九生叹了一口气,“那待会就劳烦卫风哥将孟瑜的住址告诉我,我过去看看她。”
    孟瑜是曾淼叔生前的托付。
    张九生不能置之不理。
    “好的,那就劳烦小张天师了。”曾卫风点了点头,并将住址以简讯的方式告之。
    “卫风哥,耳耳是个可塑之才,不能疏忽对於她的正面教导。”
    张九生能够感觉到曾耳耳不久后将要步入九流之境,天赋极高。
    看来,这个小女孩并不是说说而已,自从那天分别後,她真的坚持每天练拳,从未懈怠。
    “小张天师,你放心,我就这麽一个女儿,是不会让她误入歧途的。”
    “卫风哥,流程快要开始了,请节哀。”
    “嗯......”
    曾卫风眼含热泪,紧紧看着那位独自将自己抚养长大的父亲,一时间,他恍惚了,然後想念着曾经,又哭又笑。
    ......
    两个时辰后。
    曾淼叔的丧事结束了。
    於此时。
    天也晚了。
    张九生走在夜幕中,深深地呵出了一口气。
    即使他知晓生离死别,不过是人世间最正常的事。
    可真要经历的时候,确实不痛快!
    怀着沉重的心情,他来到了孟瑜的出租屋住处。
    摁响数次门铃,里面皆都没回应。
    不得已。
    张九生只能暴力徒手开门,将整个门生生地从钢铁的禁锢中扯了出来。
    房门一片漆黑,有很浓烈的酒味,还有馊味。
    走进卧室,打开灯。
    只见孟瑜半死不活地瘫在地面上,披头散发,手中还有未喝空的酒瓶,不见半点美人迹象,唯有消沉与难堪。
    “酒鬼丶垃圾堆。”
    张九生皱了皱眉,用这两个词精辟形容此刻场面。
    “关灯,滚出去。”
    孟瑜低沉道,声音嘶哑。
    “丧事结束了,你连曾淼叔最後一面都没见。”
    “我谁都不想见,更不想看到死了的曾淼叔。”
    “真正的痛苦不是大吵大闹,看来你在这些天内想明白了很多?”
    张九生发现孟瑜变了,简直判若两人。
    换做以往,恐怕早就大吵大闹丶声嘶力竭丶怨天尤人。
    然而现在,只有平静,唯有平静,似乎所有的复杂都变成了一张乾净的白纸。
    “是啊,人性复杂,狠起来比鬼都恐怖,我这些天时常在想,若是没有滕秘书那件事,是不是曾淼叔就不会死?”
    “所以你得到了什麽答案?”
    “我应先人之先,想到一切可能性,掌控一切可能性,扼杀所有不利因素!有一个杀一个,有一群杀一群!直至所有的步骤都按我之所想进行发展!”
    孟瑜紧握着酒瓶,从内心深处发出凶伐之言。
    “不要因为愤怒而过於偏激。”
    “张天师,这简单,只要让人看不出愤怒,察觉不到细节证据,不就不显偏激了吗?”
    孟瑜突然抬眉柔和地笑了出来。
    见状。
    张九生不由怔了怔。
    因为明知道她这是在假笑,却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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