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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被嫌弃的拖油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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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被嫌弃的拖油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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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李父皱了皱眉:“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那些下人本就低俗,私底下编排的话当不得真!”
    李母:“…………”
    在他眼里,艾草就是那忠贞不二的。可他也不想一想,如果真的忠贞,在与他发生了关系之后,就该一根绳子吊死,就算舍不得死,也该断绝关系再不见面才是。而不是一?说不要,一?又坦然拿着李家的银子花用,甚至还帮他生养了孩子。
    当初姚父长相不?,听说夫妻俩感情也好,李元凭什么认为艾草会把他放在心里,对他比对她夫君的感情还深?
    男人的脑袋就跟榆木疙瘩似的,怎么都敲不开,李母面色复杂:“就算我把那些门房找到面前,你都不信他们说的话,对吗?”
    “对!”李父鄙视她:“跑去问哪些下人,亏你想得出来。他们想要银子,知道你想听什么,故意投你所好而已,你还真信了!”
    李母摇了摇头,侧头吩咐:“去?王老爷过来,就说老爷找他有要事相商。”
    李父直皱眉:“我们两家没有生意往来,平时只是点头之交,我找他没事。如今最要紧的是想法子救出秋山......和?林。”
    李母听到这话,又气了一场。他提及救秋山时毫不犹豫,而提及?林是对上了她愤怒的目光后才添上的。
    合着小儿子在他眼里就是个添头?
    这段日子气得太多,李母懒得与他争辩,疲惫地摆了摆手:“等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李父却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抬步就要走。临走前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
    李母愤怒:“你给我站住。”
    “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闲扯。”李父回过头来,一副她无理取闹他不得不强忍的模样:“还有那么多正事等着我去办呢,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就纠结后院那一亩三分地?”
    “你若把艾草纳回府,?我只管后院,我也不会跟你扯。”李母看着满?不耐?的男人,心里止不住地失望:“李元,你原来对我不是这样的态度,你?了。’
    李父立即道:“你也?了,?得不可理喻。”
    他哪儿有?来指责她?
    李母怒火冲天:“你若非要走,回头我就去找大人,?他尽快彻查。”
    好多案子送到衙门之后,会被压在底下,有些几年都没结果。但如果苦主经常去催,那肯定会快点。听到这话,李父的?色当场就不对了。
    李母一?挑衅:“你走啊!”
    李父:“…………”
    他愤愤坐下:“我倒要看看你闹什么!”
    李母冷哼一声,夫妻俩相对而坐,却无夫妻之间该有的温馨和甜蜜,两人偶尔对视,对对方都是满满的不耐?。
    小半个时辰过去,前去找王老爷的人回来,一脸为?:“王老爷说他有急事,今儿来不了。”
    李父忍无可忍,起身就走:“我是疯了才会跟你在这浪费时间。”
    看男人头也不回,李母咬牙:“你去跟王老爷说,他若是不来,我就将他和艾草来往的事告诉他夫人。”
    听到这一句,门口报信的随从吓得愣住,而已经准备出门的李父顿住脚步霍然回头:“你说什么?”
    李母不屑地瞅他一眼:“你再忙也不缺这点时间,再等半个时辰,看王老爷来不来吧!”
    李父拂袖而走:“你这个疯子!”
    李母对这个男人已经特别失望,看到他走,心中又添一层?受,她幽幽叹:“你不敢面对这样的事实。对么?”
    见他头也不回,她继续道:“你若非要走,我就将那个女人勾引的所有男人都刨出来!”
    李父的脚步怎么也跨不动了,他愤然回头:“女人何苦为?女人?你自己是女子,该知道这样的事情?出去之后对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为何要这般狠毒?”
    “她勾引男人的时候都不要脸,现在来要,未免有些晚了。”男人会留下,说到底还是为了艾草,李母看他被自己吓住,心中只?悲哀:“你在这费心巴拉给她留脸,生怕那些事被?出去。你怎么就知她一定需要这份脸面呢?她若真喜欢贞洁的名声,也不会做那些事了。”
    李父呵斥:“你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夫妻之间打架,女人的力气天生不如男人大。真打起来,还是女人吃亏。
    李母对这个男人已经特别失望,当然不想挨他的打,见他动了真怒,便也住了口。不过,她不想放过这个男人,也不想放过艾草,又找来了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夫妻?再次吵架的事情外人不知,府里的人还是知道的。有那机灵的特意将此事告知了李?平夫妻二人。
    这些日子李父一直在外奔波试图救人,家里的生意都由李?平看着。以前父子俩一起做的事由他一个人接手,开始有些手忙脚乱,这些天都还没能理顺。因此,李华平不在府里。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李华平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回,双?吵架,尤其是在父?另有女人和孩子的时候,如果夫妻俩吵得太凶甚至和离,或是把母?气的命不久矣,都对他很不利。
    他需要母?坐着这李夫人的位置,只要母亲在,艾草休想入府!
    而府里的杨氏得知消息之后并未动弹,倒不是她不想劝,而是公公婆婆吵架她一个儿媳出面......那是劝谁都不对,干脆就躲了。
    李华平在门口遇上了王老爷。
    先前给李华平报信的人已经将夫妻俩吵架的原委说了,底下人不知道夫妻二人为何要?王老爷过来,李华平自然也不知。不过,肯定和艾草有关就是。
    王老爷当初娶夫人算是高攀,这些年靠着岳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夫妻俩也是出了名的鹣鲽情深。李华平自己做不到对待妻子一心一意,但却敬重这样的人,加上王老爷今年四十多岁,勉强算是个长辈。上门就是客,因此,李华平十分客气地将人?进了门。
    王老爷也挺客气,有些客气过头了,李华平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两人进门时,瞬间就看到了屋中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夫妻俩。李华平一脸无奈,父亲有?,但他身为儿子没有立场责备。母亲......这还有客人在呢,不应该在外人面前甩脸子。
    李母看到儿子赶回,被气得冰冷的心总算回暖几分,面色也缓和了些。
    王老爷看看这?,又看看那边,提议道:“咱们长辈之间的事就没必要?孩子参与了吧?”他侧头吩咐:“华平,你先出去。”
    李华平都是当爹的人,亲爹娘的话都不是每句都听,怎么会听一个外人的吩咐?
    看王老爷非要撵他走,他反而生出了好奇心,拎了一壶茶水进来给几人倒上:“我又不是外人,你们说吧,我不听就是。”
    王老爷:“......”
    李父有些不敢面对,低着头喝茶,这会儿也不急了。
    李母对艾草全是恨意,当然不会?她隐瞒,直接就问:“王老爷,你和艾草私底下来往了多久?”
    王老爷有些尴尬:“我就是机缘巧合之下和她结识,她帮了我的忙,我上门谢过几次。我们俩没那什么......今日来也是想跟你解释一下,她是女子,又守着寡,可不能因此毁了名声。我也一样,家有胭脂虎,要是听到消息,肯定会跟我闹。”他拱了拱手,讨好道:“还?李夫人嘴下留情。”
    他说这些话时玩笑似的,又带着几分慎重,看得出来,他挺在意自己夫人的心情。
    李老爷紧绷的面色松缓下来:“呐,我就说是误会吧?”
    李母似笑非笑:“王老爷,我敢把你请来,可不是人云亦云。你不承认,是逼着我?王夫人去查吗?”
    听到这句,王老爷面色大变:“别!”
    哪怕他口口声声说和艾草之间没什么,可只看他忌讳成这样,生怕被夫人知道,就已经说明了许多事。
    李老爷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楚云梨派人盯着李家的动静,很快就听说下人在请几位老爷,且这是李夫人的意思......她瞬间就明白了李母此举的用意。
    这么稀奇的事,她当然要去看热闹,于是,拉着胡意安又跑一趟。
    两人在门口被拦住,门房说要先禀告,楚云梨直接闯了进去。
    这又不是什么闯不得的地方,李家对不起?梅娘的地方多了去,就闯个门而已,闯就闯了!
    李母听到底下人禀告说?梅娘来了,心头顿时烦躁不已。
    李父也满满的不耐烦,而王老爷,就是惊恐了。
    但凡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那就算不得秘密,虽说这里已经有俩,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梅娘和李家人已反目成仇,被她知道,还能有好?
    “别让她进来啊!”
    楚云梨伸手推开门,笑吟吟道:“我已经来了。”
    王老爷:“......”
    “??家,非礼勿听!”
    楚云梨嗤笑:“不就是你和姚夫人之间那点事么,我早知道了。
    闻言,王老爷神情大变。
    她何时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有没有告诉别人?
    李父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道:“艾草是个好女人,梅娘,你别害人!若她想不开寻了死,你能安心么?”
    楚云梨坦然道:“我有什么不能安心的??道那些男人是我让她找的?她承受不起,当初就别乱来啊......”
    李母满脸赞同:“对!”
    话音刚落,就对上了男人愤怒的目光:“你哪头的?”
    李母梗着脖子:“我这是帮不帮亲!”
    李父:“......”
    王老爷还试图将事情圈在可控范围,试探着道:“听说罗?家刚定了亲,还未恭喜罗?家得遇良人。”说着,特别客气地拱了拱手。
    楚云梨含笑道:“同喜同喜。等我们大婚的时候,还请王老爷记得来喝一杯水酒。”
    “我一定到。”就算没有今日的事,王老爷也该上门的。尤其最近这对未婚夫妻弄出了不少新奇玩意,还引来了许多外地客商,有两样他也有兴趣,这就更该上门了。
    “你做的那种龙凤烛挺好看。”王老爷笑着夸赞:“我小舅子就是做烛的,还想买一些摆在铺子里镇店,不知罗家可愿意便宜些?”
    谈及生意,楚云梨面色慎重了些:“有进货价的,买得越多越便宜。”
    王老爷煞有介事的点头。
    楚云梨自顾自继续道:“我这个人呢,被男人背叛后,就特别欣赏那些对妻子一心一意的人。王老爷往日和夫人??情深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心中实在羡慕。你若是上门进货,我一定再帮你便宜一成。愿王老爷和夫人恩爱到白头......”说到这里,她一拍额头,恍然道:“你和姚夫人那什么,也算背叛了
    妻子,我最恨这种男人,如果你上门买烛,得多加一成价?。”
    听了这话,王老爷一脸尴尬。
    一旁的李家人也有些不耐烦,他们站在这里,可不是为看二人谈生意的。
    李父满脸不悦:“这也不是谈生意的地方,二位能不能避讳些?”
    楚云梨一本正经:“我罗家的所有货物,都不会卖给李家,你嫉妒了?”
    李父:“…………”他嫉妒个屁!
    自家生意做着,他才不要帮别人走?。
    “你想多了。”
    楚云梨一脸疑惑:“那先前少东家可派人来问我那些新花样了,想要出高价买下来着,我记错了?”
    最后一句,问的是边上的胡意安。
    胡意安也一副公事公办模样:“你没忘,可能是李家人忘了。”
    李父扭头看向长子,一脸严厉。
    李华平察?到父亲目光,心下无奈。他也不想和罗家打交道,可那花样精巧,一系列有十六种样式,做出衣衫和首饰都不错,罗家新做的那批货几乎是瞬间就被人抢空了。
    生意人嘛,有利益就上。他是如此,罗家应该也一样。早猜到罗家可能会拒绝,他还多给了价钱,就为了在其中分一杯羹。谁知道罗家会跟疯子似的,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
    李母将王老爷找来的目的还没达到,一直都心不在焉。已经悄悄派人去催促了。
    屋中气氛实在尴尬,王老爷想趁机告辞,至于他和艾草暗中来往的事,他打算另找机会和罗梅娘谈一谈,刚站起身,还没开口呢,门口又有了消息来:“夫人,张老爷到了,周老爷也已经到了门口,杨老爷在来的路上,陈老爷去了外地,得半个月才回,余老爷说家里有事,实在来不了......”
    李母霍然起身:“快请!”
    相比她的兴奋,李父脸色就不太好了,王老爷想到自己被请过来都用意,面色微微一变。这地儿不能留了,他必须走!
    一时间,没人顾得上楚云梨二人,她拉着胡意安坐到了角落的椅子上,这地方能看清楚屋中各个角落。
    两位老爷在门口碰到对方,心知事情不妙。男人在外拈花惹草很正常,过了就算了,谁知道还能被人翻出来?
    自己是为什么来的,两人心里都清楚。也猜到了对方的来意......那艾草也忒不讲究了吧?
    还有李家夫人,拿这种事来威胁,亏他们想得出来。两人在路上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有了计较。一进门,张老爷率先开口:“我那还忙着呢,李夫人想做什么,直说吧!”
    为这种事被请过来,他脸色特别难看。
    周老爷看向李父,恼道:“李老爷,你后院起火,也别牵连我们啊!反正,这事若是传到我夫人耳中,那肯定是你们夫妻俩说的,回头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这位周老爷种着大片桑树,每年能产不少蚕丝,算是李家最重要货源之一。这些年来,两家关系一直不错。
    李父看到他都来了,心里难受之余,对夫人也生出了几分怒气,为了风月之事打扰自家生意,这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
    他怒斥:“你疯了!”
    李母怡然不惧:“反正你赚了银子我也花不了几个子儿,毁就毁了!”
    李父大怒,抬手就要打:“恶妇,从今往后,你给我禁足在后院休想出门。”
    在两位老爷看来,威胁他们过来这事是李家夫妻合谋,毕竟,让他们来这里不是最终目的,既然来了,肯定还得出点血......夫妻俩搁这,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想把此事糊弄过去。
    他们就那么傻?
    周老爷冷笑:“别装了。说吧,想要什么?”
    不过分的东西,他愿意给。如果太过分,那就算让夫人知道了也无所谓。
    李母急忙道:“两位误会了。我请二位来,就是想请你们说一下和艾草的真正关系,我家这个蠢货他不相信艾草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非?得她忠贞不二,捧着大把银子往跟前送,送不出去还着急。”
    李父:“......”
    已经来了三位老爷,都是怕夫人知道才来的,相比之下,他突然觉得夫人说得没错,自己好像真是个蠢货!
    李父揉了揉眉心:“我去问一问。”
    李母不放心:“我陪你一起。”
    两人急忙换了衣衫出门。
    另一边,楚云梨身体好转许多,康复得比罗父要快,父女俩已经许久没管铺子,因此,能随意走动后,她立刻就去了铺子里查?。
    ?目繁多,看得人眼花缭乱。楚云梨都有些头晕,便放下了?本,听胡意安讲故事。
    确切地说,是讲他遇到的苦楚。
    “
    当时那东家可以先付工?,但工钱比较低,我为了我娘能尽快喝上药,顾不得那么多。”胡意安说到这里,面露沮丧:“那两年为了给我娘治病,家里欠了不少债,亲戚友人看到我就躲。逢年过节,还有不少人上门讨债,我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当时想着,先把我娘的病治好,大不了多帮着干几年。可
    惜......那东家偷工减料,连给工人的踏板都是薄的,我扛得多,当场就摔了下来。他当时派人送了我去医馆,紧接着就将我辞了。”
    他说到这里,头开始晕,伸手揉了揉眉心。
    “是挺惨的。”楚云梨又问:“那你欠他的呢?”
    “借据还在,欠着他三两银子,我还以为他不问我要,就将那银子赔偿于我,结果没过两天,赌坊的打手找上门,说那借据被他输给了赌坊。”胡意安叹了口气:“好在我隔壁邻居家的大哥是里面的得力管事,这才将事情压了下来。不过,让我签了另外一张借据,利滚利已经有七两银子。”
    楚云梨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那东家是谁?”
    胡意安有些好笑,但此时他笑不出来,头越来越痛,眼前阵阵发黑。他想着喝口茶应该会好点,刚抬起手,一头栽倒。
    “噗通”一声,身形修长的人摔倒在地上人事不醒,楚云梨讶然,急忙弯腰把脉。
    身子很虚,有些劳累过度,并无其他病症,楚云梨颇有些无语,虚成这样,不知道要养多久。她吩咐人进来将他抬上了床塌,又让人熬了药。
    熬药的间隙,楚云梨找人来打听了一下胡意安当初的那位东家。
    这件事情闹得挺大,许多人都听说过。那人姓姚,家中人不多,除了妻妾儿女之外,还有个母亲。他路子有些野,从外地搬货过来赚差价,生意做得不错。真论起来,还和李家有些关系。
    因为姚秋山搬过来的货物有八成都属于李家,也就是说,他全靠李家养着。
    那么,关于胡意安因为搬货而受伤的事,李家人应该有所耳闻。罗梅娘近一年都在家中安胎,李华林没告诉她,她也没地方知道。
    楚云梨想着找机会去见见姚东家......或者,打听一下姚秋山其他的把柄,这种人,应该不止欺负了胡意安一人。留他在城里,那就是个祸害。
    那边胡意安在昏迷之中,眉头紧皱,睡得很不安稳。
    楚云梨干脆挪到了隔壁,刚坐下不久,李家夫妻就到了。
    这是一间点心铺子,底下坐着不少客人,若是在此处吵闹,多少会影响一些家里的生意。
    罗家最近连连出事,生意大不如前,楚云梨接手之后稍微有所好转,这种时候铺子里有人吵闹,更是雪上加霜。她可不愿意为了李家夫妻而影响了生意。
    因此,李家夫妻俩很容易就上了楼。
    看到桌案后一身利落裙装的楚云梨,李母先沉不住气,张口就问:“听说你新请了一个?房先生?”
    楚云梨反问:“你们有事吗?”
    在李母看来,这个将儿子害入大牢的儿媳简直十恶不赦,如今还想另投他人怀抱,更是罪不容恕,她恼道:“我问你话,你答就是。”
    楚云梨头也不抬:“别说我就请一位账房先生,就算请一百一千位,那也跟你没关系。你们实在管得太多了。”
    李母愤然:“你请账房先生是与我们无关,可你若是想再嫁.....”
    楚云梨打断她:“你待如何?我嫁不嫁,本身也与你无关。难道你还指望我替李华林那种混账守着?”
    李母:“…………”
    李父叹了口气:“梅娘,是我们李家对不住你。你想弃了华林再嫁,我们确实管不着。但是,只要有孩子在,我们就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会担心你。那一个小白脸除了长相之外一无是处,他别有用心,绝对不是真的爱你,说白了,就是奔着你的银子来的!”
    楚云梨嗤笑:“说得好像李华林不是奔着银子来的一样。”
    李父哑然:“你们多年夫妻,华林当初主动入赘,是真的将你放在了心尖尖上。”
    “你也说了是当初。”楚云梨有些不耐烦:“你们再多言,明天我就定亲,不信的话,你们尽可以试一试。”
    这也太草率了。
    两人才认识没几天,在李家夫妻看来,前儿媳说的是气话。所以,二人都没把这话当真。李父更是直言:“他家境贫寒,家里还有个生病的母亲,你若觉得孤单,可以将人留在身边,但千万别成亲。”
    李母一脸不赞同。
    她哪怕恨极了罗梅娘,也不愿意罗梅娘亲近别的男人,在她看来,那是对儿子的背叛。
    楚云梨笑了:“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她扬声吩咐:“于管事,你去准备点东西,稍后请媒人去胡家提亲。”
    外面有人应声而去。
    李家夫妻都傻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李母率先反应过来,跳着脚道:“不行!”
    楚云梨不屑地瞅她一眼,没吭声。
    李父也急了:“跟这么个一穷二白的人成亲,你图什么?”
    “图他一心一意,图他不敢背叛。”楚云梨振振有词:“最要紧......我图他长得好。
    李家夫妻哑口无言。
    两人对视一眼,李母窜了出去,大概是想阻止。
    李父苦口婆心地劝,就一个意思,不成亲的话,随时可以换人,若是成亲,难免会牵扯上家里的银钱,万一把人的心养大了,罗家父女又有危险。
    楚云梨将这些话当做耳旁风,直接让人送客。
    李父无奈:“你这样子,倒像是我逼你定亲似的,你千万别因为一时意气而冲动行事,定这门亲,你爹不会答应,你也一定会后悔。先让管事回来……………”
    楚云梨皱了皱眉:“你再磨蹭,我就把婚期定在半个月后。”
    李父:“…………”
    有前儿媳负气定亲在前,他哪里还敢撩拨?
    罗家可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婚期一定很快就会在小范围内传开,退亲会毁了名声......这门婚事再不可更改。
    想到此,他不敢再多言,跟着管事下了楼。
    李母跑去追管事,先是利诱,后又威逼,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她眼睁睁看着管事收拾了一大堆东西,又请了媒人过来交代提亲事宜。
    胡母身子弱,已经卧床许久,最近看了个高明大夫,又有好药补身,这两天能下床做做饭,今日更是出门去买菜。
    她一脸病容,回来时碰到了隔壁邻居大娘。胡家欠着大娘的银子,因此,胡母对那大娘特别客气。
    大娘以前对胡家很是不满,不过,最近胡意安新找到了一份活计,还认识了个富家姑娘,那姑娘甚至还派了大夫过来给胡母治病....众人嘴上没说,心里却明白,胡意安这应该是攀上了贵人。
    他长相那么好,被富家女看上也正常。
    至于他们欠的那点......对于胡家母子来说是一座大山,但对于富家女,也就是抬抬手的事。因此,大娘面对胡母时很是客气,还帮她拎了篮子:“意安最近挺忙?”
    胡母颔首:“他好不容易能跟人学做账房,这也算是一门傍身的手艺,可不得上点心嘛。再说,他还欠着债,若是靠给人扛活,扛死了都还不起。账房先生月钱高,搁哪儿都得几钱一个月......”
    言下之意,她们母子没忘了欠下的债,也在想法子尽快还。只要胡意安顺利学会算账,很快就能还上。
    大娘听了这话心里慰贴,顿时眉开眼笑,压低声音揶揄道:“他是不是被那东家姑娘看上了?”
    胡母大惊失色:“可不敢胡说,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我们两家犹如云泥之别。东家对我们有大恩,不能毁她名声。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母子就是忘恩负义。”
    大娘见她一脸严肃,觉得无趣之余,心里也明白众人都误会了。讪笑着道:“开个玩笑嘛,你别多心。这话也就你知我知,不会传出去的。”
    胡母嘱咐:“嫂子可千万别再说了,咱们配不上人家......”
    话音未落,她已然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媒人,顿时噎住。
    有人上门提亲了?
    且那媒人衣着考究,可不是周围这些走街串巷说亲的普通喜娘,应该是专门大户人家之间走动,才会有这样的打扮。
    而胡家认识的富贵人家,也只有那位东家姑娘。边上大娘已经低声道喜:“我这嘴像是开了光的,妹子日后富裕了,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街坊邻居。”
    胡母:“......”像做梦似的。
    李华林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他听不清后头的那句话,满脑子都是罗梅娘说的已经报过官。
    “夫君,你怎么了?”
    李华林回过神来,他有些不敢和妻子对视,随口道:“我去安排一下找人的事。”
    话落,转身就走。
    楚云梨在他身后提醒:“我要见孩子。
    李华林本就心虚,不敢在此多留,胡乱点点头后落荒而逃。
    罗父凭着自己从一个穷小子混到如今,心思机敏,眼神也利。先前女儿剖腹取子,他满心都是即将失去女儿的惶恐和担忧,来不及多想。这会儿无意中看到女婿神情,总觉得有些不对。他回过头,想和女儿再说两句话,就见女儿看着李华林消失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嘲讽。
    “梅娘,你真觉得自己是被人所害?”
    楚云梨颔首:“是李华林!”
    罗父一惊。
    他已经怀疑女婿,却又顾及着女儿的想法,再有,翁婿同处一屋檐下好几年,李华林确实是个妥帖的人,他不愿意以那么大的恶意揣测女婿。
    听着女儿语气笃定,罗父心中的侥幸尽去,他满脸的不解:“华林为何要如此?”
    这两年,女儿为了照顾他,连家里的生意都交出去了。李华林虽然是罗家的上门女婿,但父女俩从来没有磋磨过他。他和娶妻一样,在外顶门立户,甚至上头还没有长辈管束。罗父对他那都是客气居多,从不责备,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儿子......或者说,比儿子更好,亲生儿子难免还有看不惯的时候,他
    对李华林那是诸多容忍,就怕因为自己引得他们夫妻不合。
    楚云梨摇头:“我不知。”
    说话间,门口来了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肌肤白皙,身形窈窕,浑身干干净净。此时她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襁褓,站在门口行礼:“夫人,孩子来了。”
    楚云梨上下打量她:“抱过来。”
    罗父站了半天,没有力气接过孩子,但他还是上前两步看了看。
    女儿拼上性命生下的孩子,他终归疼,但难免生出了些怨怼,因此,别看孩子已经落地两天,其实他只在孩子出来时看过一眼。
    两天过去,皱巴巴的小猴子变得好看不少。加上女儿精气神都不错,不像是立时就要毙命的样子。罗父看到孩子后,眼神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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