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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杰科技公司。
张又庭、晨燃、陈福三人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个69岁高龄的非洲老人。
“不是,我说一个养牛的跑来这指导我们造冰箱,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陈福忍不住吐槽起来。
“这是陈熙从坦桑尼亚找到的专家,应该没问题吧。”晨燃不自信的挠了挠头。
“专家?我看是养牛专家吧。”陈福又嘀咕了一句。
“你懂个毛线,听过姆彭巴效应吗?就是这个人发现的。”一旁的张又庭打了下陈福的胳膊。
“啥玩意?没听说过。”
“姆彭巴效应就是指在特定条件下,高温液体比低温液体更快结冰,比如70c水比30c水先冻结。他在坦桑尼亚马干巴中学制作冰淇淋时,发现热牛奶混合物比冷牛奶更快冻结。这个黑人就是姆彭巴!现在是坦桑尼亚畜牧
发展部的一个公务员,自己又开了一家养牛场,负责推广养牛技术!”张又庭解释道。
“这和造冰箱有关系吗,这玩意也是他无意中发现的吧,他懂科学么。”陈福有些不服气。
“人家可是担任坦桑尼亚物理学会荣誉顾问呢,还获得了非洲科学传播奖。”
“荣誉顾问都是虚的,别以为我不懂。”
“我们两个在这争也没用,还是看他一会的发挥吧。”
张又庭摆了摆手。
“专家,你对我们这款最新冰箱的机械构造有什么建议没?”晨燃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因为我压根就不懂。”姆彭巴回过头咧嘴一笑。
“什么?”
“我就说他是个假货吧。”
张又庭和陈福顿时炸毛了。
“那你看了那么久,看个毛线啊。”陈福问道。不过他的英语比较差,对方只听懂了个大概。
“虽然说我不是专业制造冰箱的,但我却知道消费者需要什么的冰箱。”
“什么意思?”
对于姆彭巴的话,三人都不是很理解。
“我们非洲技术相对落后,冰箱大多从你们这里进口。作为一个养牛的,我就说一个痛点:牛肉通常放在冷藏室,但想吃的时候,得等很久才能解冻。你们为什么不设计一个低温微动保鲜模式?让肉类存放七天也不结晶,这
对你们的技术来说,应该不难吧?再比如,很多人喜欢吃金枪鱼,但解冻后血水流失严重。完全可以做一个-40c细胞级冷冻功能,控制冰晶核生成速度在0.1毫秒以内,这技术你们也做得到吧?还有,冰箱老是结霜很麻烦,以
你们的技术,改进成无霜三循环冷藏,让冷冻室、变温室独立制冷,不就解决了......”
姆彭巴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想法。
张又庭、晨燃和陈福三人听着听着,眼睛都亮了起来,思路豁然开朗!
一直以来,他们都沉迷于给冰箱添加各种花哨的网红功能,却忽略了最本质的用户需求。
没想到,这位养牛专家随口几句话,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们被行业惯性束缚的头脑。
“话说,陈熙到底让你来这是干嘛的?”张又庭想了想问了一句,他总感觉这家伙不是来帮助他们搞电器的。
“我是养牛的,陈熙叫我来当然是解决牛的事儿啊。非洲有三种牛特别适合你们这儿的环境:恩达马牛,带抗锥虫病基因,适合云贵川;博兰牛,能耐45度高温、一天能走30公里找草吃,西北荒漠牧场正合适;安科列牛,抗
蓝舌病、乳脂率高达6.2%,内蒙古奶业基地养它最好。另外,非洲的臂形草、木薯叶青,也能在这边种,是喂牛的好料。陈熙要跟四大粮商掰手腕,不光光是油战那么单一。四大粮商有很多产业,就从牛肉来说,从饲料控制、
屠宰加工到冷链物流,全链条垄断了全球牛肉市场。想打破这封锁,非得在你们本土下功夫优化才行......”姆彭巴解释道。
不过,他话头一转,又绕回到电器上:“我是养牛的,牛奶生意自然也做。我打小就特迷冰淇淋,我们那儿热嘛。还记得小时候瞎捣鼓,发现了那个姆彭巴效应。当时我把热牛奶直接塞冰箱了,结果被校长臭骂一顿。因为老
式冰箱塞热东西,压缩机容易坏。不过刚才我看你们的新冰箱,好像完全没这问题。刚刚观察了你们的产品,我突然冒出个念头,想做一款新型的冰淇淋机了......”姆彭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以前总听老一辈说热食进冰箱会坏,现在的年轻人觉得这是瞎扯。
其实这说法在早年间技术落后的冰箱上,还真有点道理,不过对现代冰箱来说早过时了。
相反,热菜及时放冰箱反而是保证食品安全的关键。
老冰箱塞热食,热腾腾的水汽一碰到冰冷的蒸发器,立马就结成厚厚的霜。
而且高温食物会让冷藏室温度猛地蹿升5度以上,逼得压缩机频繁启动、停机,寿命能缩短40%,这就是所谓的压缩机过载。
张又庭他们三当时可想不到,眼前这位老头随口一提的冰淇淋机点子,日后竟会给迅杰公司带来一笔意想不到的大财源。
几日后,新庐。
陈熙匆匆赶了回来,只因为他爷爷陈凯文住院了。
与上一世差不多,陈凯文的糖尿病现在到了胰岛素都缓解不了的地步了。
原本还请了个保姆在家照顾他,后面被煌静芳数落了几句,老爷子一气之下就解雇了保姆。后面病情越来越严重,现在住到了医院里。
看着陈凯文消瘦的身体,陈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前世陈逸枫因为想让自己老爹多疼下自己的两个孩子,所以故意排挤陈熙,不让他去陈凯文那里吃饭。还编谎话说是陈熙自己不愿意来。结果导致陈凯文对陈熙心里有了意见。
现在身体疼痛的他心情很是烦躁,见谁都不客气。陈熙来了自然也是劈头盖脸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
不过这些陈熙前世都已经经历过了,感觉并没有什么。
其实人年纪大后,尤其是身上带病脾气都很不好。就算非常疼陈熙的外婆黎到了90多岁后也变的脾气很差。
离陈凯文家不远有家疗养院。
前世陈熙来过这儿几次,对环境挺熟,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老爷子的房间。
这地方是陈铭厉找的,钱是陈逸枫出的,但陈逸枫本人却几乎没来过这里。
为这事儿,陈凯文憋了一肚子火,天天给儿子打电话。
可陈逸枫接了几回就不接了,还跟陈熙抱怨,说老爷子脑子糊涂了,净打些没用的电话。
本来陈凯文住的是双人间,他嫌室友吵,闹着换成了单间。
可住了单间又嫌太冷清,于是又整天变着法儿找护工的茬。
进了屋,陈凯文看见孙子来了,也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眼睛还盯着天花板。
“爷爷,别总板着脸啊,缺什么您说,孙子这就给您买去。”
陈熙走到床边,顺手拉开床头柜抽屉。
里面放着个小盒子,盒子里有几块小饼干,陈熙猜是陈铭厉偷偷带来的。
陈凯文有糖尿病,偏偏就好甜食这一口,私下里总央求大儿子给他点解馋。在他心里,老大陈铭厉才是真心对他好的。
“我啥都不要,我就要回家!”
陈凯文这话,前世陈熙就听他说过无数遍了,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
“回家这么大的事儿,总得老陈点头吧?”陈熙说的老陈是指爸陈逸枫。
“管他点不点头,我打他电话从来就没接过。真当我老糊涂了?老大都告诉我了,老二在背后编排我,说我病入膏肓神志不清,没事儿就骚扰他打电话。我那是骚扰吗?我就是想回家!结果呢?老二这个混账东西,居然塞钱
给护工,把我手机电池给抠了!”
陈凯文用的还是老爷机,智能手机他玩不转。
“对了,你拿你手机给老二打,告诉他,我要回家!”陈凯文越想越气,直接命令孙子。
爷爷发话了,陈熙也只能照办。
“喂。”电话那头传来陈逸枫的声音。
“爷爷找你。”陈熙说完就把手机递给了陈凯文。
“你个混账东西!让护工抠我电池,还说我脑子糊涂了?老子要回家......”陈凯文一接过电话,积压已久的怨气像开了闸的洪水,对着儿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电话那头的陈逸枫只能不住地打哈哈,说什么“快了快了”、“过阵子就能回”之类的忽悠话,陈熙心里门儿清,这些都是糊弄人的。
等陈凯文骂累了,狠狠挂掉电话,喘着粗气说:“哼,这个混账!前些日子带了那两个小崽子来看我,我没搭理他们,他就不乐意了。不让我回家,肯定是记恨我!你奶奶还怪我破坏家庭和谐,真是笑话!他那个女儿,一看
就是个野种!我们老陈家往上数几代,就没出过丫头片子……………”
陈凯文这话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陈逸枫确实是因为老爷子不肯接纳他新老婆张宣带来的那两个孩子,才故意冷落刁难老父亲。
前世陈逸枫就是这样,谁反对他和张宣在一起,或者不认他带来的两个孩子,他准保翻脸。
陈熙还记得陈凯文下葬那天,陈凯文说了句:“陈熙到现在还没结婚,你怕不是要绝后了。”
这话一出,陈逸枫当时那脸别提有多难看了。
“没办法,现在的人怪癖多,有的就好这口,喜欢戴顶绿帽子。”陈熙耸耸肩。
“华德千万不能落到外人手里。不然咱们陈家这些人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全白费了!”陈凯文一直认为,华德能有今天,全是靠陈家人的努力打拼。
他压根儿不知道,华德的发展是晨彩月娘家的资金和人脉。
不过,他这话里的担忧,陈熙倒是认同。
公司确实不能落到张宣那帮人手里。
“放心吧爷爷,华德落不到他们手上。”陈熙只能这样宽慰他。
他心里想的却是:就算把它毁了,也绝不便宜外人。
但这话现在不能跟老爷子说。
说完,陈熙又仔细打量起爷爷。
说起来,陈凯文去世那天,陈熙并不在场。
陈逸枫压根儿就没通知他,当时在场的只有陈家三兄弟。
至于爷爷临终说了什么,陈熙觉得自己后来听到的版本,一半都掺了水。
陈凯文名下有两套房子。
一套给了陈铭厉,另一套是晨彩月当年买的。
当初离婚时,晨彩月的律师明明把这套房争取过来了,但她看陈凯文还住着,就没急着收回来,只是口头约定以后留给陈熙。
结果呢?
陈凯文一咽气,另一套房子和留下的几十万存款,全被陈逸枫拿走了。
陈逸枫还跟陈熙说,这钱是老爷子留给那两个新孩子上学的。
这种瞎话,陈熙听了只觉得可笑。
其实吧,陈逸枫说这话倒未必是存心气陈熙。
从小到大,陈熙就觉得他这爹根本不会撒谎,编的理由漏洞百出,也就糊弄糊弄脑子不清楚的人。
偏偏陈逸枫每次还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谎话编得天衣无缝,不过是别人懒得戳穿他罢了。
“你老瞅我干啥?”被孙子盯得不自在,陈凯文皱了皱眉头。
“没啥,就是觉得爷爷您瘦了不少。”陈熙说的是实话。
陈凯文现在确实瘦了许多,不过比起前世那会儿瘦得皮包骨头的惨样,还是好多了。
“我跟你说啊,老二现在真是糊涂到家了!”陈凯文提起这事就上火,“他把那个陈才悦提成了总经理!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说他还偷偷联系了好几个从华德跳出去单干的老员工,这不明摆着想偷厂里的技术,
出去合伙搞事情吗?我跟老二说了,他居然不信!”陈凯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陈熙听着,脸上没什么波澜。
对陈才悦后面会干些什么,他心里门儿清。
“你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陈凯文急了,“咱们老陈家,就属你最有本事了!你可不能学你爸那样,稀里糊涂的!”
“嗯。”陈熙应了一声。
“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一天到晚忙活啥呢?”陈凯文又问。
“不是我不想来,是老陈不让。”陈熙摇了摇头。
这话他没瞎说,不过是前世的事了。
那时候他想来看爷爷,总被陈逸枫拦住,借口是怕打扰老爷子休息。
其实呢,就是想让陈凯文对陈熙生分。
“什么?老二这个混账王八蛋!他敢拦着大孙子不来看我?还把那两个野种往我这儿领......”陈凯文一听,火气蹭地又上来了,又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怒骂。
在陈凯文病房里待了约莫个把钟头,陈熙刚走出来,是陈逸枫打电话来的。
想都不用想,他这个老爹挨了老爷子的骂,这会儿找他撒气来了。
许久后,陈熙刚刚长长吁了口气,又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是伍万荣。
电话那头,伍万荣的情绪高涨。
之前那个至关重要的硬盘终于被成功破解了,里面存储的证据铁证如山。
这下子,丁柠文恐怕是插翅难逃,下半辈子大概率得在牢里度过了。
伍万荣心情大好。
这一趟,不仅替新店市成功引进了一个潜力巨大的高科技产业,顺带着还协助上面侦破了一桩大案,可谓是一举两得。
因为从今年开始,上面就开始打击颠行炸片了。
听到伍万荣说起这件事,陈熙对此在心中却嗤之以鼻。
全球基本上每个国家都去过了,但前世闹得沸沸扬扬的颠行炸片却几乎没有听说过。
似乎炸片只能在特殊的环境里才能成长,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可能就像做生意一样,生活中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常常也能触发绝佳的商业灵感。
为什么陈熙这么想呢,那就是因为有些东西推敲后就显得逻辑不通。
举个例子,按一些人的说法,骗子先联系受害者A,然后冒充A在网上联系买家B,促成交易。接着,骗子把A的钱(赃款)通过支付货款的形式转给卖家C。事后,C的账户因这笔赃款被上锁。骗子拿到了C的货,而A的钱又
被退回了,等于说骗子白白拿走了C的货。
陈熙认为这种说法漏洞百出,根本不符合常理。更可能的操作是,骗子自己找同伙扮演买家,把赃款打给卖家C。然后,骗子再通过某种渠道,比如找相关部门谎称自己才是这笔交易的受害者,声称被骗了钱。这样一来,骗
子不仅能要回打出去的那笔赃款,还白得了C的货。这才是真正白嫖了卖家。
至于这背后的具体操作手法、涉及的利益链条,以及为何能如此操作,陈熙就讳莫如深,不敢也不便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