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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家的时候不是说卖完了吗?”
傅长沛挑了下眉毛:“刚补的货。”
他弯下腰来,小声凑在她耳边说,“青苹果味的我进了一整大盒。”
陶舒然开心了,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她有些感慨地仰头看着他说:“好久没见你了,怎么感觉昵友长高了点。”
“是吗?”
傅长沛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微微埋在黑色羽绒服的脸忍不住发红。
他别过头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阿京说他还要两个月才能回来,估计这个暑假大家见不到了。”
陶舒然睫毛垂下去,眸光有一瞬间的暗淡。
也声音都低落下来。
“我们很久没聊天了。”
提到梁远京这个名字,眼前的女孩又变成了刚刚那个站在邮筒前垂头丧气的小鸟。
傅长沛轻声问:“有矛盾了?”
陶舒然沉重地点了两下头。
也许是性格使然,傅长沛是个很适合倾听的对象,他沉默寡言,很少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心绪,在开解这件事上却又独到天赋。
积攒了一个寒假的沉郁在此刻冒了尖,作为秘密的共享者,陶舒然忍不住向他分享自己的境况。
“没办法控制靠近他的心,外溢的情感却又伤害到彼此。”
她由衷地感慨:“暗恋,真的太痛苦了。”
傅长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其实吧,阿京这个人很矛盾,孤僻又温暖,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数学联赛,团队赛,必须要组队的那种,那天我主动选择了他,后来我们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你只要走近他一小步,就会发现他其实很好接触。”
陶舒然无奈地说:“但是当我走近他,我想要的就变得更多。”
“都这样。”网?阯?F?a?布?Y?e?????????ě?n???????2??????c?o??
傅长沛笑了下:“我喜欢一个人,一开始只是想要陪着她,渐渐的我变得贪婪起来,想要她多看我一眼。”
“暗恋吗?”陶舒然忽然长长叹了口气,以一种感慨的语气说话。
“一件常常伤心的小事罢了。”
傅长沛不置可否,双手插在兜里,忽然轻笑一声。
他们两个默契转头,在彼此对望的目光里不约而同说出一句——
“但乐在其中。”
说完这话,陶舒然反应过来,有点不知所谓地看着他问,“不对啊,你暗恋什么?”
傅长沛挑了下眉毛,平静如水的脸上罕见的多了点生动的表情。
他语调慢悠悠道:“这就涉及到另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了。”
陶舒然鼓起脸:“可是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那是我自己猜到的。”
他顿了下,缓缓开口,“不过我可以教你怎么离阿京更近一点。”
陶舒然下意识问:“为什么?”
傅长沛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他一双温柔含水的眼眸总是有许多读不懂的情绪,像一场连绵晚来的秋雨。
在摇曳之中,展露的情愫如星辉一样微小。
比起拥有,傅长沛更希望他爱的女孩能够奔向幸福。
*
和梁远京重逢的时间,比想象之中的要迟,又比意料之中的突然。
在一整个没有存在感的冬天溜走之后,巷子口的那颗梧桐树又重新冒出属于新春的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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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舒然每一天依旧过的一样,每天七点钟准时起床,完成一天的课表,然后按部就班的去图书馆学习,睡觉,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那些汹涌不平的情感因为一个人的离开渐渐压抑下来,同时,思念如同藤蔓,抽条似的缠绕。
这几天陶舒然总是反复翻看一条信息,那是这几个月来她和梁远京唯一的通讯。
在新年那一天,她假借群发的名义,给他发了一条「新年快乐」。
但很遗憾,这条信息没有得到回音。
他好像彻底在她的生活中消失,让她冷静的空间保留的很足,也令他们分手的传言彻底坐实。
面对那些探究好奇的目光,陶舒然大部分时间都保持沉默。
直到学校论坛盖起了「飞行班梁远京和陶舒然是不是真分手了,三个月没看见他们互动了」为题的论坛高楼,那种分手的实感才真真切切浮现出来。
她不可以再自欺欺人了。
陶舒然难过地走出教学楼,怀里抱着一大堆理论相关的工具书,耳边是舍友喋喋不休的声音。
作为磕cp的第一大狂热者,罗秋雅对他们这段感情的重视程度,比陶舒然本人都要高。
“你们真的没分手吗?”
罗秋雅不解地问:“那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梁远京主动给你打视频电话?情侣之间不应该很腻歪吗?”
因为他们不是真情侣啊。
陶舒然应付地
说了声:“可能感情淡了吧。”
罗秋雅恨铁不成钢地说:“然然,你要主动知道吗?感情都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他不联系你你就主动找他。”
“他在训练,信号全屏蔽,内容也都是保密的。”
此时此刻,陶舒然忽然有些理解梁远京为什么坚持不恋爱的选择了。
这种在恋爱中忽然消失两三个月的行为,的确很伤害另一个人的心。
所以他拒绝一切感情的靠近,不拥有也就不伤害。
“也可能单纯就是腻了。”林双语出惊人,“我之前听过传闻,说梁远京这种桃花泛滥的脸,通常谈恋爱三个月就会腻。”
这话一出,大家还真仔细算了下时间。
谭悦怡小声地打抱不平:“那梁远京这不就是在冷暴力逼然然分手吗?”
“这也太不是人了吧。”
眼看话题越聊越偏,陶舒然怕再接着聊下去,梁远京在他们口中就要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了。
但是有很多事她也的确无法开口解释。
只能含糊一句话带过去:“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林双一拳头挥过来,愤愤不平道,“男人的心最看不懂了。”
她太激动,一个拳头在空中挥舞半圈,不偏不倚刚好砸在陶舒然成摞的书上。
她们两个人都惊呼了一声,林双是被痛的,而陶舒然则是被突然倒塌的书本吓到。
厚重成册的工具书纷纷扬扬落下来,有好几本重重砸在她的脚背上,疼痛一下蔓延开来。
陶舒然咬住下唇,艰难地抱着剩余的书弯腰去捡。
她动作吃力极了,有几本落得远了点的书怎么也够不到,用力的手指隐隐泛白。
在余光中,一双黑色的帆布鞋出现。
梁远京肩膀上松松垮垮背了个包,沐浴在一片落日余晖之下,他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
然后含着笑,少年感十足的朝她倾身而来。
见到他的一瞬间,陶舒然有一种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