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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远京的另一秘密。
“是吗?”
方晴宜随口问:“你平时都一个人住吗?”
“阿京父母常年都在国外啦,之前我遇见黎阿姨,也就是阿京他妈,还想让我劝阿京出国读书呢。”
“真羡慕,要是我爸妈也在国外就好了,这样就没有人管我了。”
“我倒是觉得如果我爸妈经常不在家,我会很想他们的。”方晴宜嘟囔着,无意识地发问,“梁远京,你会想你爸妈回来吗?”
她纯粹好奇问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也没细想。
不过陶舒然立刻察觉到这个问题的敏感性,她刚想要说些什么解围,梁远京倒出乎意料开口。
他语气听起来挺平淡,跟陈述一个事实一样。
“我不需要。”
也许因为明天早上要放假的缘故,又或许接连几个月不停歇的学习太过于压抑。
他们四个人不约而同没有提要睡觉的意思。
梁远京家的客厅很大,中枢控制系统把室温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程度。
他们玩一个互相抽背课文的游戏,输掉的人喝一杯饮料,玩着玩着,陶舒然都开始有点昏昏欲睡。
后来不知道是谁喊了句:“下雪了!”
她一个激灵弹起来,偏过头,垂在肩头的长发动了动,也在这时候,陶舒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坐在了梁远京的身旁。
而且因为打瞌睡的原因,她的脑袋几乎快要垂落在他的肩头。
她的整颗心猛然提吊起来,下意识追寻他的身影。
梁远京已经站起来,单手扣住一罐可乐,因为热的原因,他只穿了一件深黑色的打底衫,v型领口的设计,露出一截深邃冷白的锁骨
。
这会儿走到客厅巨幅落地窗前,微微侧过身来,只是安静地看着。
抚庆不怎么下大雪,要下也是年关将至,大部分时候下的都是雨夹雪,睡一觉起来屋檐都化出了水。
作为地地道道的抚庆人,方晴宜兴奋的不成样子,拉着赵西政要出去打雪仗。
“黑灯瞎火的,雪还没落多少呢。”
虽然嘴上这么抱怨着,但赵西政还是纵容着被她拉出来,冰凉的手指贴在他后颈,他整个人呼出的气却是火热。
故意捏起一个小小的雪团塞进方晴宜的口袋里,听她气急败坏的在后面追赶他。
陶舒然微微咳了声,站起来,略显宽大的毛衣垂下来,袖口几乎延伸到她指尖。
这会儿困意都没了。
她站在不远处,微仰起头看着梁远京,他总是这样,一个人站在角落处,凝视着热闹欢聚的人群。
其实也是渴望幸福的,不是么?
“不需要不代表不想要。”
她伸出手,好像把雪花捧在掌心,温软的眉眼,沁着柔软的光,水盈盈地看向他。
“梁远京,下雪了,你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梁远京微微咳嗽一下,似乎因为她突然的靠近有点不习惯。
他向后稍微退了一步,声音有点沙哑,带着点金属磁性。
“谢谢。”
梁远京说:“祝你也得偿所愿,早日幸福。”
陶舒然笑了笑,没再说话。
其实他不知道,能够和喜欢的人同看一场雪,就是幸福。
“我有个朋友——”
梁远京顿了下,继续开口,“和你说了差不多的话。”
那封邮件,他看见了吗?
陶舒然心跳错了一拍,一半是心虚一半是欣喜的情绪笼罩着她,她低低垂下头,听窗外风与雪交加。
她的心被高高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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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那我现在,算是你的朋友了吗?”
远处薄云透出月的痕迹,梁远京单手插兜,站在一片雪月相接的盛景之下。
忽然转过身来,朝她勾了下唇角,掷地有声。
“算。”
第19章今夜梦
「2018.01.12多云转阴」
我终于走到你的身边,以朋友的名义。
——摘自《陶舒然日记》
*
和喜欢的人成为朋友,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这意味着两个人的距离拉的无限近,但对于陶舒然而言,和梁远京成为朋友,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因为要想待在梁远京的身边,就不可以被他发现她有一点点喜欢他的意思。
呼出的热气在落地窗凝出一道水雾。
方晴宜拉着赵政年凑在上面写愿望,快要高考了,他们两个的心愿基本都是和未来相关。
赵政年写的是:比赛拿下第一,成为宇宙No.1。
方晴宜写写擦擦,最后模糊地写了句——和你在一个城市。
赵政年问:“你是谁?”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
倒是陶舒然盯着他们写的一行字顿了会,梁远京随口问,“你要不要写?”
却没想到陶舒然摇摇头,有点苦恼地说,“我没什么愿望。”
赵政年笑眯眯凑过来:“那陶妹妹,你的梦想是什么?”
陶舒然犹豫着说:“好好学习,考上庆大?”
“噗哈哈哈哈。”赵政年仰头大笑起来,“这算什么梦想啊。这个标准答案我上小学的时候就不用了。”
陶舒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圆润的眼睛闪过一次无措的迷茫。
她的确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也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
在家里,赵晏云希望她以后出来当律师,而陶鸿风却觉得律师这行加班太辛苦,不如读个本地师范专业,出来当个小学老师,还有寒暑假。
那她自己喜欢的是什么呢?
陶舒然不知道,她一直在寻找,企图像梁远京热爱飞行一样找到一生所爱,却始终没有找到。
熟悉的焦虑情绪又重新席卷。
梁远京瞥了一眼,发现这姑娘脸皱了起来,和小包子馒头似的。
他下巴抬了抬,随口就解了围。
“才十七岁,干嘛非要人家想个梦想出来,一辈子又不是定在这儿了。”
方晴宜也赞同:“就是就是,我现在都没想好我以后要干什么呢。”
雪下的越来越大,几乎要把青灰色的屋檐遮盖住。
原定的睡眠时间越拖越往后,谁也舍不得先睡觉。
其实要是细究这一夜也没什么特别的故事发生,不过就是几个和家里吵吵闹闹的孩子跑出来,聚在一块说些没意义的话。
后来陶舒然的回忆追溯到这一天,在时光岁月的流逝中,渐渐品味到特别属于这一天的,青春的味道。
她对这一晚方晴宜凑过来说的一番话记忆犹新。
方晴宜红着眼睛说:“今晚是我做过最大胆的事情,半夜从家里的墙上翻出来,只为了明天早上见到他一面。”
“他不幸福,我就立刻想冲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