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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文才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他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动作轻柔地递给马林。
马林接过烟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口鼻中缓缓吐出，仿佛这一口烟能让他暂时舒缓内心的压力。“谢谢你，兄弟。”马林感激地看了赖文才一眼，又吸了一口，这才缓缓继续说道：“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上好点的大学和不上大学有什么差别？我父亲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下来，要不是去年卜凡宝及时出现在我们家里，拿出钱来给我父亲治病，我父亲早就死在医院里了。要不是老大及时出现，我弟弟妹妹早就因为没钱交学费而辍学了。”马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与迷茫，他直直地看着赖文才，质问道：“我就想问你一句，你们当官的当时在哪里？”
马林看着赖文才，眼神中充满了不屑，语速加快，情绪也愈发激动起来。“你们当官的就是好，不需要花工资，光一些福利就可以养活你们一家子，而我们底层的老百姓呢？为了自己那份辛苦挣来的工资，上访无门，你们只会说在处理，在积极的协调，可结果呢？几年都没有回音。你们从来不知道我们为了吃一顿饱饭，就要付出几个小时的辛苦。”他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体微微颤抖着。
“但这个也不是你犯法的理由啊？”赖文才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惋惜，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说。他理解马林生活的不易，但法律的底线不能触碰。
“犯法？”马林说着就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苦涩与嘲讽。他摇着头，眼神直直地看着赖文才，似乎在看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你知道吗，这位干部，我在卜凡宝的会所里一个月能拿三千多，酒水提成我们还能拿百分之三十，干得好我们可以拿到八千多，我觉得这样的生活，要比我父亲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地干十几个小时要好得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现实生活的无奈妥协，仿佛在他看来，这是他能选择的最好出路。
“咚咚”，周永安和杨慧轻轻推开监控室的门，两人的身影悄然映入室内。周永安神色凝重，率先开口问道：“审讯的怎么样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监控屏幕前，目光紧紧盯着审讯室里的动静，眼神中透露出对审讯进展的关切。
“这个马林似乎很厉害，”陈丰微微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如实说道，“我怕赖文才审不出来什么关键信息。”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对当前审讯局势的无奈。
“嗯，怎么会这样？”周永安一脸疑惑，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他微微转头看向陈丰，似乎希望从对方那里得到更多解释。
“你看看就知道了。”陈丰说着，抬手指了指监控屏幕，眼神再次聚焦到审讯室里的画面。
“那我们倒是可以学习一下。”杨慧说着，也走到屏幕前，目光专注地看向审讯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认真，似乎想要从审讯过程中洞察出一些线索。
“你知道卜凡宝干的事情是违法的，对吧？”赖文才坐在审讯桌前，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住马林，表情严肃地问道。
“像这样的会所，能没有一样两样是违法的吗，黄赌毒是他们最挣钱的生意。”马林靠在椅背上，一脸淡然，如实回答道。他轻轻弹了弹烟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这类场所违法性的习以为常。